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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语气冷得像三九天的冰凌:“看来公子的圣贤书,都读到勾栏瓦舍的戏文里去了。”

那青衫书生手腕被扭,疼得涕泪横流,脱口尖叫道:“夫人饶命,‘红莲居士’饶命啊!”

他这一喊,旁边的年长书生脸色骤变,也顾不得礼仪,猛地扑上去捂住他的嘴,急声呵斥:“你胡吣什么,这位夫人分明不是——”

话已出口,他才惊觉失言,顿时面如死灰,僵在原地。

严令蘅闻言,搭在船舷上的手指微微一蜷。

红莲居士?

她心念电转,起初只当是将她错认作秦楼楚馆里的娼妓,可这“居士”名号一出,意味便大不相同。

这称号听着清雅,可哪有正经居士会派书生在湖上拦船调情?难不成是什么出名的千古名妓?

她语气冷淡,“红莲居士?倒是风雅。春花,问问这两位才子,怎会将我错认成什么居士?”

年长书生闻言,立刻连连作揖,额上冷汗涔涔:“夫人息怒,夫人息怒!是我等有眼无珠,唐突了夫人。我等愿倾囊赔偿,只求夫人高抬贵手,放我们离去。”

他只想尽快脱身,生怕惹上更大的麻烦。

而那年轻书生被春花铁钳般的手劲制着,疼得龇牙咧嘴,见同伴欲遮掩,又见严令蘅面色不善,急声哭喊道:“我说,我都说,求姑娘轻些!”

春花手上力道又重三分:“说清楚,这红莲居士究竟是何人?”

“夫人明鉴,这、这红莲居士,其实只是个江湖传闻。在我们这些科场失意,前途渺茫的学子间私下流传。说、说是京郊这一带,有位神秘女子,不是凡人,而是仙子下凡,自号‘红莲居士’,最是怜惜有才学却时运不济的年轻书生……”

他喘着气,断断续续道:“传闻说,若能得她青睐,春风一度,非但能享极乐,更、更仿佛能开窍通慧,往日读不通的圣贤书豁然开朗,下笔如有神助。好些郁郁不得志的同窗,据说见过她后,便学业精进,甚至中了秀才、举人。”

年长书生在一旁急得跺脚,却阻拦不及。

年轻书生继续道:“都说这位居士夏日最爱泛舟湖上,身着红衣,采摘莲蓬,犹如、犹如红莲化身。我二人屡试不第,心中苦闷,便想来此碰碰运气,方才见夫人您风采照人,又恰在舟上采莲,便、便昏了头,以为天赐机缘……”

严令蘅听完,心中冷笑不止。

这传闻编得倒是巧妙,将猎艳之事包装成点化才子的佳话,专骗这些急功近利的书生。只是不知这幕后散布传闻,自号“红莲居士”的,究竟是哪路神仙?

暮色渐沉,庄子里点起了灯。严令蘅回到屋内,见裴知鹤刚从书案前抬起头,眉眼间带着些许倦色。她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背,将白日湖上那桩“趣事”娓娓道来。

裴知鹤初时还带着笑意听着,越听到后面,眉头越是紧锁。

待严令蘅说到“红莲居士”的传闻,以及所谓“春风一度便能学业精进”的鬼话时,他已然坐直了身子,脸上倦意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阿蘅,”他沉声问,“此事绝非寻常登徒子误认那么简单。你怎么看?”

严令蘅在他身旁坐下,冷静分析道:“无外乎两种可能。其一,是某些手段高明的欢场女子,故弄玄虚,用这等神异传闻抬高身价,专骗那些急功近利的书生。其二——”

她顿了顿,眸光锐利起来,“那便是此女真实身份极高,见不得光,却又贪恋年轻书生的□□,故而编造出这等鬼话,既满足了私欲,又用‘点化学业’的由头遮掩,让那些书生即便得了好处也不敢声张,甚至沾沾自喜,以为是自己开了窍。”

他指尖轻叩桌面,顺着她的思路深入下去,“此言极是,若真是后者,只怕这位红莲居士所求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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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的笔,有时胜过杀人的刀。自古而今,谁能掌握清流风向,谁便能影响朝堂格局。正因如此,父亲那般位极人臣,也时时忧心清流物议,爱惜羽毛。”

严令蘅眸光一闪,立刻领会了他的担忧:“你是担心,这红莲居士以‘点化学业’为饵,实则在暗中笼络、筛选那些有望步入仕途的年轻士子?”

“正是。”裴知鹤颔首,语气沉肃,“这些书生们若是考上功名,在朝为官,影响更加深远。今日她施以‘春风一度’的小惠,来日便可挟此恩情,让那些被她‘点拨’过的官员在关键时分,为她或她背后之人说话。若真让其结成一股暗流,届时翻云覆雨,后果不堪设想。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男女之事,而是在 经营一股足以搅动风云的暗势力 。”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凝重。他们皆是朝臣肱骨的子女,政治敏感度是相当高。

严令蘅轻叹一口气:“如今看来,我今日这场‘艳遇’倒也不算坏事,至少还挖到了一处秘闻。说不定那位红莲居士,离我们很近,都不用费心去找,她就主动送上门来了。”

说完,她话锋一转,语带遗憾地道:“只是可惜了今日那两位小书生,模样生得倒是俊俏,鲜嫩得像脆笋。”

裴知鹤正沉浸在权谋思绪中,闻言先是一愣,待品出她话中意味,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眉头紧锁,语气里不自觉带上了酸意:“可惜,有何可惜?两个轻浮孟浪、心思不正之徒,怕是学问都做到狗肚子里去了!” 网?址?F?a?布?Y?e?ì????ù???e?n?2??????????﹒???o??

见他果然上当,严令蘅内心暗笑,面上却故作无辜,眨着眼继续添火:“哎呀,话不能这么说。年少慕艾,人之常情嘛。何况人家只是认错了人,又不是存心冒犯。你——”

她正要继续逗,可惜人已经被惹毛了,直接欺身上前,用吻堵住了她的嘴,不让她再说出混账话来。

一吻结束,他撑起身体,之前的醋意已经化作灼热的笑意。

他再次凑近,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低沉的嗓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两个毛头小子,青涩寡淡,有什么可惦记的?”

男人抬手,指尖轻轻勾开她衣襟上的第一颗盘扣,漫不经心地道:“似我这般底蕴深厚的,县主尝过便知。保管比那初春的脆笋,更爽口,更回味无穷。”

话音未落,他已低头吻住她的唇,不再是方才的浅尝辄止,而是带着明确占有意味的深吻。

之前还在苦读的书卷被随意扫落,甚至宽大的袍袖也被嫌弃碍事,他单手便扯开了自己的玉带,随手一抛。

微凉的手指带着不容拒绝的急切,探入她的衣衫,轻柔地摩挲着。

严令蘅被他这番连消带打的攻势,惹得轻笑出声,却也不甘示弱,指尖插-入他散落的墨发间,仰头回应这个吻,模糊地揶揄道:“三公子这是要以身证道?”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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