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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甚至完成得挑不出毛病。轮到捶背捏肩时,她手法娴熟,力度适中,指尖精准地按在几个穴位上,竟比寻常丫鬟伺候得还要舒坦几分。
老夫人紧绷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闭上了眼睛,甚至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极轻的哼唧声,显然是很享受。
严令蘅一边按,一边语气平淡地解释:“孙媳在家中时,常为征战归来的父兄按摩松筋,略通一些穴位之道。这按摩之法,光有力道不行,需得认准穴位,方能舒缓筋骨。”
老夫人心中一边享受着这意外的舒适,一边又忍不住鄙夷:果然是将门出来的野丫头,就会这些伺候人的粗活! w?a?n?g?阯?F?a?B?u?页??????μ?????n?Ⅱ??????⑤????????
然而,就在她逐渐放松,几乎要昏昏欲睡之际。
“咕噜噜……咕噜……”
一阵突兀又剧烈的肠鸣音猛地从她腹部传来,声音响亮得盖过了室内的寂静。
老夫人猛地一惊,尚未反应过来,又听一声响。
“卟——”
一个响亮而不受控制的屁声,猛地崩出,无比刺耳。
严令蘅被吓了一大跳,瞬间弹开数步,抬手掩鼻,一双美眸瞪得溜圆,惊诧万分地看着老夫人,那眼神里清清楚楚地显示着嫌弃。
老夫人:“!!!”
她老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羞愤、恼怒、难堪、恐慌……无数情绪轰然炸开,让她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尤其对上严令蘅毫不掩饰的嫌弃目光,更是要气晕过去。
“你,你……” 她手指颤抖地指着严令蘅,气得浑身哆嗦,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腹部又是一阵剧烈的绞痛和翻江倒海般的咕噜声。
严令蘅迅速收敛了神情,垂下眼睫,就怕被人看到她克制不住上扬的嘴角。
“祖母,您这是怎么了?可是腹中不适,要不要孙媳立刻去请太医?”她连忙关切地询问。
老夫人此刻只想赶紧让她滚,哪里还敢请太医,从牙缝里挤出破碎的声音:“滚出去!”
她掀开被子,连滚带爬地下床,脸色极其难看,连鞋子都来不及找,直接就往屏风后面冲,想去恭桶那里方便。
此刻的老夫人身手极其矫健,丝毫不见之前的病弱之态,可惜她动作再快,也快不过药效。
“卟卟卟——”又是一串连环屁声响起,甚至尾调都能带着水声,在场的人都听出了不对劲。
老太太这不只是在放屁,恐怕已经拉了。
她终究是没能撑到恭桶旁,走一半就交代了,屋内瞬间就弥漫着一股臭味,连熏香都遮不住。
屋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就连伺候多年的田嬷嬷,都呆愣在一旁,不知该如何是好。
啊?如此要脸面讲规矩的老夫人,竟然当着孙媳妇的面儿,当场窜稀了。这孙媳还是老夫人最瞧不上的粗鄙女子。
严令蘅最先给出了回应,她当下就开始干呕。
“yue——”
第28章 028 投怀送抱 报复。
严令蘅这嫌弃到呕吐的模样, 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老夫人紧绷的神经。
“你、你……”老夫人指着严令蘅,气得浑身剧烈颤抖, 眼球外凸,一口气没喘上来,竟硬生生被气得双眼一翻, 晕厥了过去。
“老夫人, 您没事儿吧?”
一旁的田嬷嬷和丫鬟们这才如梦初醒,惊叫着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扶住老夫人,掐人中的掐人中,顺气的顺气, 乱作一团。
“快, 快去请大夫!”田嬷嬷声嘶力竭地喊道, 声音都变了调。
几个丫鬟手忙脚乱地想替老夫人清理污秽的衣裤, 却又顾忌着严令蘅还站在一旁,动作迟疑, 面露难色。
若让三奶奶就这么看着老夫人最狼狈不堪的模样, 等老夫人醒过来,她们这些目睹了一切的下人, 怕是都没好果子吃。
严令蘅冷眼瞧着这鸡飞狗跳的场面,心中冷笑,倒也没有为难, 淡淡道:“既然祖母需要静养,孙媳便不在此添乱了。”
说完,毫不留恋地转身就走。
‘笑话看完了,屎兜子有什么可瞧的?再待下去, 怕是真的要吐了。’她快步走出寿康院,直到远离了那令人窒息的恶臭环境,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一走出院门,严令蘅紧绷的嘴角,就再也抑制不住了,高高地扬起。为了不被抓把柄,一直强忍着没有放声大笑,只得加快脚步,寻了一处僻静的假山后,这才捂着肚子,畅快地笑了出来。
痛快,真是痛快!
都说了老太婆心大,入口的药都敢让她煎。正愁没机会下手呢,这老虔婆竟亲自把机会递了过来。看着那锅她精心熬制的药,不下点巴豆通通便,都对不起祖母这番厚爱。
如今老年人便秘的可多了,她这可全是为了祖母着想,上哪儿去找像她这样贴心又孝顺的儿媳啊,裴家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她正笑得畅快,忽听远处有丫鬟焦急的呼唤声传来:“三奶奶,老夫人醒了,传您立刻回寿康院呢。”
严令蘅笑声戛然而止,嘴角撇了撇,心底略有不满。醒得倒快,刚醒就不忘折腾人,看样子还是她手软了,巴豆下少了。
她整理了一下发髻,恢复平静,随着丫鬟再次回到寿康院。
此刻的寿康院比方才更加热闹,陈岚、两位嫂嫂以及闻讯赶来的裴知意都到了,挤了满满一屋子人,气氛凝重。
陈岚一见严令蘅,立刻上前,眉头紧蹙,语气急促地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老太太怎会突然晕厥?还那般失态?”
她语气中带着探究,毕竟是在严令蘅侍疾时出的事。
严令蘅立刻摆出一脸的无辜和茫然,语气还带着委屈:“母亲明鉴,儿媳也不知啊。儿媳来到寿康堂,便一刻未停地遵照祖母吩咐做事:又是煎药又是捶背,还去小佛堂诵经祈福……能做的都做了,不敢有半分懈怠。可祖母的身体非但没见好,反而突发腹痛,难以自持,最后竟 腹泻失禁,失了体统。儿媳实在不知为何会如此,祖母不会怪罪我吧?”
她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还趁机告状老太太叫她做了多少事儿,顺带着卖卖惨,末了适时地红了眼圈,显得弱小又无助。
陈岚看着她这模样,一时也摸不准真假,只得拍拍她的手安抚道:“莫慌,且等大夫怎么说。”
正说着,内室帘子一掀,大夫走了出来。陈岚忙迎上去询问。
大夫捻着胡须,面色有些古怪,沉吟道:“老夫人脉象急滑,乃是误食了过量巴豆所致。腹泻猛烈,以致气虚体乏,加之急怒攻心,方才晕厥。静养几日,清淡饮食便可无碍。”
“巴豆?”陈岚失声惊呼,下意识地看向严令蘅。
严令蘅也立刻配合地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