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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反思。

“小廖,过来帮我抬一下——”

小王从门口往里喊,让廖雪鸣出来搭把手。

自舆论平息,长暝墓园的运作恢复正常后。小王不再出去接活跑长途,开始回馆里上班。虽赚得少点,但能多回家陪陪老婆和孩子。

把遗体送进去,剩下的就是廖雪鸣的活儿了。

小王洗干净手出来,到饮水机旁接水,陶静过去问他:“你看见鸣儿脖子里的项链了吗,陆检送的。”

“我一来就看见了,问了。说二十块钱,在精品店买的。”小王很不满意,“这也太抠门了,这么大个检察官,那么大岁数,就送这玩意糊弄咱孩子?”

“二十上哪买这么好的项链去,你也信?”陶静瞥了他一眼,“我看最少二百块钱,不对,两千块钱。”

“啥玩意两千块钱?我问问豆包。”

十分钟后,小王攥着手机,给陶静看图片:“你看看,是这条么?”

她放大图片,仔细瞅了瞅,“就是这个,中间的镂空都一样......不是,你手抖什么?”

小王声音也抖,“网上咋说这项链二十万啊?”

“二十......夺少?”陶静把手机夺过去,瞪大眼睛看着上面的介绍:“布契拉提典藏款,圆形明亮式切割钻石......”

小王也冷静下来了,咂了下嘴,“哪能买这么贵的东西,兴许就是仿的。”

陶静把手机还给他,犹豫再三,表情古怪地小声说:“陆检,该不会是......贪污受贿吧?”

最近几天廖雪鸣心情很好,没别的原因。

不管工作多忙,多晚回家,远远能看见宿舍灯亮着——陆炡在等他。

但也有一件事让他有些困扰。

每晚他和陆炡都会例行聊天,亲吻,抚摸......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昨晚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伸手去摸,却被陆炡按住了手腕,让他睡觉。

廖雪鸣失望苦恼地睡去,今天早上起来下巴冒了两个痘。

小王来遗体美容室送打印材料,看他闷闷不乐的样儿,问怎么了。

廖雪鸣犹豫再三,病急乱投医似得把前因后果讲给他。

小王听得龇牙咧嘴,摆手,“廖啊,以后这种事别告诉你王哥了,实话实说哥有点接受不了,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对不起。”廖雪鸣接过模型放在桌上,低下头不再说了。

看他这幅精神萎靡、唉声叹气的模样,小王于心不忍,又凑过来:“王哥帮你分析分析,等我问问豆包!”

五分钟后,他捧着手机,“我看这个上面说,你们这关系分什么上面下面的......”

小王尴尬地喘了口气,硬着头皮继续道:“你说陆检不主动的原因,会不会他是下面的那一个呢?”

廖雪鸣叫了声“王哥”,有点委屈:“虽然我脑子不太聪明,但自己几斤几两还是知道的。”

“唉,也是!”小王挠挠头皮,“我再问问地破死磕。”

五分钟后,他又回来了。这次收了手机,一副胸有成竹的自信模样:“王哥彻底知道了。”

小王问他,今年陆炡多大了。

“三十五岁。”

“三十五啊,三十五!”小王拍了下手,“你还小,有些事不懂。男人一过了三十,不仅是那方面的欲望,能力也跟着......”

说着,他神神秘秘地从背包里取回一样东西给廖雪鸣。

看着手掌里的一板蓝色小药片,廖雪鸣面露疑惑。

小王告诉他这药的用途,拍拍胸脯:“肯定能成了你们的好事!”

廖雪鸣似懂非懂地点头,谢着收起来,又问:“但是王哥,你怎么随身携带这个?”

这话似乎戳刀小王的心窝子,他欲哭无泪,长吁一口气:“上班交工资,下班交粮食的痛苦,你不懂!”

傍晚到家时陆炡不在,廖雪鸣打了电话。对方在电话里说回家拿换洗衣物了,顺便买些生活用品,会晚点回来。

于是他先洗手消毒,把米饭蒸上,去厨房准备今天的晚餐。

等菜炒好,饭蒸熟,陆炡正好回来。手里两大提东西,多是食材和水果,堆在门口边上。

廖雪鸣想收拾进冰箱,被检察官拦住了,“一会儿我弄,先吃饭。”

如今廖雪鸣已经完全摸清陆炡的饭菜喜好:少油少盐,新鲜蔬菜肉蛋白,精简烹饪步骤。

不过这又是鲫鱼汤,又是牛羊肉的,也太补了吧?天气本就干燥,陆炡感觉吃完这一顿都要流鼻血。

等喝净最后一口鱼汤,陆炡瞧着他期待的小模样,不吝啬夸奖:“不错,很对我的胃口。”

廖雪鸣开心地给他倒了杯水。

陆炡用纸巾擦了擦嘴,慢悠悠道:“哪有让人刚喝完碗汤,再喝水的?”

而廖雪鸣摇摇头,又从兜里掏出一板药摆在桌上。

他低眼,瞥见铝箔纸上的药品名称:枸橼酸西地那非。

【作者有话说】

小廖:吃药了,大郎。

第52章 片里都是骗人的

食指和中指夹起药板,缓慢转了转正反面,陆炡掀起眼皮看向廖雪鸣。

被看得有点紧张,廖雪鸣组织了下语言,刚想开口解释这药的来龙去脉。

只见检察官扯着唇角笑,他从未见过对方如此冷瘆的笑。

心中盘旋起不妙直觉,而现实表明自己是对的——他被揪住了后衣领。

铝箔药板掉落在地,被鞋底碾出清脆的破裂声。

廖雪鸣几乎是双脚离地,被一路提着丢进了浴室。双手撑在冰凉的瓷砖墙,脚下勉强站稳。他刚转过身,花洒水流忽然从头浇到脚。

水从凉渐渐变热,廖雪鸣被淋得脑袋发懵,睁不开眼。弓起身子往后躲避,手来回抹了几下脸堪堪恢复视线。

潮湿的空气,晦暗的光线。

被浸透的白色长袖近乎半透明,刺青在水渍中若隐若现,像青色的墨晕在皮肤。

拖鞋早已不知掉落何处,脚踩在裤腿边缘,裤腰几乎被扯拽到耻骨。

而反观陆炡,衬衫,长裤,平整得无一褶皱,一根头发丝都没乱。

镜片干净明洁,甚至持着花洒的手,衬衫袖口也被挽到小臂,不着一滴水珠。

不明事态的茫然和羞耻感交织窜上脸,他退一步,哑声问:“您突然是做什......”

洇在衣物里的水已经变凉,冷得打了个颤。廖雪鸣眼眶倏地红了半圈,撇着唇角低下了头。

此时听见一声轻叹,花洒被扔在墙边水桶,手被陆炡拽了过去,动作强硬地抵在他的裤间。

触碰到其后的温度和坚硬,廖雪鸣抖了下,下意识收回手。却被攥得牢牢不能动,只得感受血液充盈时的跳动。

片刻后那只手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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