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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的。”

而律师眼露鄙夷,已然失了耐心:“装纯偶尔用一次还能调情,用多了,可就倒胃口了。”

素日温和模样不再,取而代之的痞气怪戾,“在这种地方,我只跟人Z爱,不谈感情。小廖老师想做个几次,嗯?”

廖雪鸣被这冒犯的言语说得皱起眉,残留的烟味愈发刺鼻。

他很讨厌这股味道,下意识侧头躲避,碰巧看到床边垃圾桶里被使用过的计生用品。

又联想到先前离开的男人,以及意义不明的话。

即使再傻,也该明白过来了。廖雪鸣深吸一口气,猛地用尽所有力气推开他。

白铎没反应过来向后踉跄几步,腿撞在电视柜。震得柜角的打火机掉在地上,又滚了几遭。

他第一次话里带了明显的愠意,“你到底搞什么?”

廖雪鸣抿了抿唇,“对不起,我来,确实是要告诉您一件事。”

“让我好好想想。”白铎讥讽,“是不是想告诉我你要替检署出庭作证,或者让我划掉你在请愿书上的签字?”

廖雪鸣摇了下头,灯光下瞳仁很亮,坚定而有力量:“我只是不同意您的看法。”

白铎一愣,渐渐站直身体。

“好人与坏人。”他顿了顿,“我认为好人和坏人,不是由别人决定的,也不是由更多的人决定的。”

“......好人也许会做坏事,而坏人也做过好事。就像白律师您,刚才对我的行为是不尊重的,不对的。而那日在草原餐馆,您肯出手护着我,这是好事。您能扶起折了腰的绿植,也是好事......而魏哥也一样。他做过数不清的好事,但杀人分尸,是不对的。”

廖雪鸣平静而沉着,告诉白铎:“所以没有好人与坏人,只有走在通往‘好人’方向路上的人,和转身去往‘坏人’方向的人。可以一直向前,也可以随时掉头。但只要是想努力朝前走,应该给他这个机会,也得必须承受做错事的惩罚,这些并不矛盾。”

话说得有点长,一口气说完,廖雪鸣红着脸,微微喘着气。

而白铎始终沉默地盯着他,让人瞧不出情绪。

良久,他双臂交叠在胸前,才开口,“说完了?”

廖雪鸣缓慢地点了点头。

随后白铎低眼看向一旁,歪头示意,“能帮我把打火机拾起来么?我腿有点痛。”

想到刚才他人撞在桌上,廖雪鸣后知后觉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蹲下身子去捡。

打火机掉在床下,靠里。于是他趴下身,伸进一条胳膊才捞出来。

廖雪鸣站起身,吹吹银色打火机上的灰尘后,才递给他。

白铎放下手中的手机,接过来,微笑着说:“谢谢。”

他抬手看了眼腕表,口吻礼貌:“小廖老师,时间不早了。我可能需要休息了,还有别的事情吗?”

廖雪鸣连忙摇头,机械地回复:“打扰您休息了。”

眼前这个人情绪变得太快,他一度以为刚才发生的事情是幻觉。

等廖雪鸣走后,白铎将打火机“哐当”扔进垃圾桶。他向后捋了把头发,舌尖顶着腮。

回想起刚才廖雪鸣自以为是的长篇大论,他冷嗤一声,又带点气急败坏的意味:“真把自己当救世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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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几分钟,一会儿冷哼,一会儿嘲笑,跟京剧变脸似的反复无常。

白铎拿过桌边的手机,点开通讯录预留的一串号码,消息框中选择最近一张相片。

指甲磕在手机屏幕发出响声,报复泄恨似的发送出去。

魏执岩的案子将在后日开庭,虽已深夜,检察署公诉一科灯火通明,正加班整理庭审文件。

杯子里的黑咖升起缕缕白烟,陆炡正逐页检查出庭预案。他抬手扶了下镜架,桌边手机振动两声,亮起屏幕。

陌生号码,无文字,一张图片。

镜片后的眼睛微乜,检察官点开图片,加载成功。

只看得见一个背对着镜头的上半身,而相片背景显然是酒店装潢。

颈间青色文身,蓬松发尾,熟悉的肩膀轮廓,即使光线模糊,也瞬间认出是廖雪鸣。

拇指指甲泛白,签字笔被从中间按折,半截弹到玻璃墙上发出声响。

正要进来汇报工作的林景阳一愣,推开门,看到陆炡正盯着手机看,右手淌着血,染脏白袖口。

廖雪鸣刚洗完澡,擦着头发坐在电脑前准备把剩下的一小节《人体结构与解剖》课程看完。

此时铃声响起,拿了手机一看,是陆炡。

他把毛巾搭在脖子上,犹豫片刻,还是接了电话。

等屏幕上前后出现两人的脸时,才反应过来这是视频电话。

暌违已久见到检察官,廖雪鸣一时恍惚,呆呆地没说话。

倒是陆炡的眼睛上下扫过,先开口:“打错了,本来想挂断,正好你接了。”

“啊,喔。”廖雪鸣小声应着,伸手抓了抓潮湿的短发,有点生疏尴尬,一时不知接什么话。

他听见陆炡问,“在家,刚洗完澡?”

廖雪鸣将摄像头翻转,照到桌上的电脑屏幕:“正准备看课。”

陆炡慵懒的笑从听筒传来,“今晚一直在学习?”

“没有的,刚打开电脑。”

“嗯,转过来吧,让我看看你的脸。”

廖雪鸣听话地换回前置摄像,把手机放在支架上。

陆炡看了他一会儿,随意问:“听小陈说你今天下午去法院了,没和她一起回来?”

廖雪鸣摇头,“我还有事,就自己回去了。”

空气倏然沉寂,他以为是手机卡了,正打算去点屏幕。

又看见陆炡的嘴唇动了,声音低沉许多:“什么事?”

“......”廖雪鸣想了下,含糊着没说。

“那让我猜猜。”陆炡话间稍顿,“你是去见那位国选律师了?”

廖雪鸣倍感震惊,怎么他一下子就猜中了。于是佩服点头,由衷夸赞:“陆检察官,您猜的真准,我是去找白律师说了件事情。”

至于说的什么,廖雪鸣仍闭口不谈。

不只是否光线问题,短短半分钟,陆炡脸色阴沉许多,冷不丁叫他大名:“廖雪鸣。”

廖雪鸣条件反射性地挺了后背,心想他是不是又驼背了。

却听见检察官问:“你还记得自己是在追求我的阶段吗?”

话题转得太过突然,廖雪鸣脑筋还没转过来,张了张嘴,没发出音。

陆炡再次追问:“记得,还是不记得?”

“......记得。”廖雪鸣不自觉咽了口唾沫。

闻言,检察官冷峻的脸色缓和许多,留下句:“明天降温,出门记得添衣。”然后挂了电话。

黑掉的屏幕,映着廖雪鸣茫然的脸。

他晕乎乎地挠了挠脸,又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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