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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手使劲揉了揉廖雪鸣的脸蛋,揉得变形,她柔声道:“也许这很难,我也是痛苦了很多年才寻到方向。小廖老师,你也一样,跨过去就好了,更广阔的未来还在等着你,加油。”

和女检察官告别后,回长暝山的公交已经没有了。

廖雪鸣没有扫共享单车,也没打车。而是闷头走回了长暝山,十公里的路程,走了三个小时,竟觉不出累。

若不是被主任叫住,廖雪鸣还没意识到已经快到了家。

“你这小子是怎么了,别告诉我你掉水沟子里了?”

马主任处理完殡仪馆的事,开车从墓园的山路下来。灯老远一照,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再近了一看,还真是廖雪鸣。

廖雪鸣身上浸透了,白衬衫贴在后背上,头发湿得一簇一簇的,豆大的汗水顺着脸颊淌下来。

想到他下午请假,主任瞪大眼睛:“别说你为了省二十块路费,从法院走回来的?这月工资早就发了,你过得这么抠门干什——”

话还没讲完,廖雪鸣突然抓住主任的胳膊。

马主任咋舌,训道:“别拿你那黏糊爪子碰我,我闺女刚给我买的衣服,好几百块呢!”

话上虽嫌弃,手却未挣开。

廖雪鸣急切地问他:“主任,您知道白律师住在哪里吗?”

他拧眉,“白律师,你问这个干什么?”

廖雪鸣晃了晃手,白袖子上又多出两个黑爪子印,“......您快告诉我吧。”

“哎呀松手,那边,他住在那边的宾馆。”马主任指了指山下一所连锁酒店,“你到底想——”

廖雪鸣松开手,转身往山下跑去。

“你这孩子跑什么,我开车送你去啊!”马主任回去上车想追他,再一看没影了,念叨着:“还能跑这么快?平时蔫啦吧唧的,没看出有这一身牛劲。”

......

“专门坐了四个小时的高铁,俩小时的硬座来赴约,哥哥你就这个态度呀?”

大床上模样俊朗的青年边说,边套上卫衣和牛仔裤,扭头看向坐在窗边沙发抽烟的男人,手边烟灰缸满满当当。

他嘲讽一笑,“白大律师这回庭审是顶了多大的压力,叫我过来泄/欲还不够,抽这么凶?”

白铎咬着烟睃他一眼,“好好的一张脸,长了张破嘴。”

“是,要不是我这张脸,你也不至于跟我打这么长时间炮。”青年笑眯眯地凑过去,想亲他。

厌恶地别过脸,白铎从钱包夹出一张卡给他。

“谢谢宝贝,那我走啦。”对方满意地接过卡,结结实实吻了一口,“不过接下来考试周比较忙,没时间过来了,只能盼着你早点回京城。”

临走时,他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眼,感叹:“我真该把你这张面孔拍下来发到网上,让你粉丝们看看。”

白铎从鼻腔滤了烟,沉声道:“你到底滚不滚?”

不再逗他,青年背上单肩包推门,看见门前站着的人时,怔了怔,尔后咧开唇:“哇噢——”

廖雪鸣也是一懵,看了看面前的人,又看了看门牌号,确定自己没有走错。

没等他开口,陌生男人笑问:“你找白铎?”

他撇撇嘴,凑过来轻声说:“替你排过雷了,他心情不好,会很痛的,最好是求求他。”

廖雪鸣面上茫然,“......什么?”

下一秒,他被一脚踹出了门口,又气又笑地说着什么“拔X无情啊”、“性Y狂躁症啊”骂咧着走了。

廖雪鸣也没听懂什么意思,等回过头见到律师,更是惊讶。

白铎穿着深色真丝睡衣,扣子敞了大半露着胸肌。好像是过敏了,浮着一块又一块的红紫色痕迹,看着有点吓人。

头发凌乱地搭在额前,微微遮着眼睛,嘴里叼着烟。裤腿垂在脚踝,赤脚踩在地板上。

这幅样子,比刚才的陌生人还陌生。

要不是唇角那颗小痣,和说话声音一样,廖雪鸣都以为认错了。

“刚才那是我朋友。”白铎的视线自下而上的打量,最后落在他脸上,挑眉问:“怎么找到这儿的?”

“对不起,打扰您了。”廖雪鸣解释是问了马主任要的地址,给白铎打了电话,但是没人接,便自称朋友问了前台房间号。

白铎取下烟,微微眯起眼,“原来刚才那通讨厌的电话是你啊,打扰我的好事。”

他又赶紧道歉,“耽误您休息了吧。”

对方长长地“啊”了一声,似笑非笑地问:“所以呢,小廖老师想怎么补偿?”

廖雪鸣还没反应过来,猝不及防地被握住手腕拽到房间里,身后的门“叮咚”一声合上了电子锁。

【作者有话说】

为了自由,我们做了法律的奴隶——西塞罗

注:关于文中庭审的部分,二审是不应该在中级法院的,为了剧情的流畅做出更改。

第45章 公报私仇?

猝不及防被拽入房间,脚步没跟上,廖雪鸣被地毯绊了脚,身子往一边栽去。

而白铎忽然松了手,看着人摔在大床上。

纵使床垫柔软,鼻梁骨仍被压得疼。廖雪鸣揉着发红的鼻子,嘴上习惯性地抱歉。

只听一声轻笑,影子覆下,半起的身子被桎梏于两臂之间。

廖雪鸣手肘撑着床面,懵然看向近在眉睫的律师。

白铎嘴里还咬着烟,随唇抖下烟灰。廖雪鸣下意识眯了眼,听见对方戏谑的声音:“其实看你第一眼,我知道我们是同类。”

“......同类?”

他抬手取了唇间的烟,单手撑着床面凑到廖雪鸣耳边,轻声念了几个字。

只见廖雪鸣逐渐睁大眼睛,“白律师,您也是同性恋?”

他惊讶:“原来世界上有这么多的同性恋。”

“......”白铎静默一瞬,扯了下唇角,“小廖老师,我呢,其实最讨厌装纯的伎俩。”

他视线向上,落在那双给人凄冷感,却意外坦诚的杏仁眼。此时因吃惊,窄窄的双眼皮都宽了些许。

白铎眼底深了几分,低声说:“但配上你这张小脸,也确实好用。”

话音落,他扔了指间烟,抬脚碾灭,再度倾下身。

待鼻息间的温热气体消散在唇际,廖雪鸣觉出不对,双手抵在男人胸前,话中带了警惕:“您要做什么?”

这话似乎让白铎甚感好笑,扬起眉,反问他:“那你专门打听我的住处,到这里来找我,是想做什么?”

“我有事情要和您说。”廖雪鸣梗起脖子,神色认真:“很重要的事情。”

白铎微微眯眼,似乎猜到了什么,却轻浮地接话:“有跟我打泡重要?”

“打什么?”廖雪鸣没太听懂,迟疑地说:“我讨厌烟花爆竹的声音,也从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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