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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码,可是我根本、根本不知道你的新号码啊……”

尹洛臻并没有提到信的事,可见对方并未参与阻拦信件的过程。当然了,对晏成山来说,要做手脚简直太容易了,派多一个人留意拦截信件,又或者在笨狗的信寄往外地之前就拦下来。方法并不重要,反正对方做的不道德的事又不止这一件,压根不会有心理负担。

不用说,许漫溪藏在枕头套里的信件多半也是先一步被保姆或其他佣人翻出来,交给了晏成山。

老家伙要么直接丢掉了,要么锁进了哪个抽屉里,总归就是没打算告诉他,交给他。

“我没有换过号码。”等心脏的剧痛缓过来一点后,晏今时抽出纸巾,仔细地给许漫溪擦拭眼泪,“我一直用着原来的手机号,就是怕你有紧急情况时联系不上我。”

笨狗圆滚滚的眼睛都哭肿了,这会又瞪圆了一点,晏今时心绪复杂之余,忍不住觉得对方这个吃惊的样子太可爱,凑上前吻了吻许漫溪红肿的眼皮,在笨狗目瞪狗呆的神色里,将早就该告知对方,但被诸多波折耽搁了许久,却从未减少半分的心意明确地摊牌。

“我不知道晏成山到底从中作梗了多少,但我能告诉你的是,我喜欢你。就算在这些误会还没解开之前,我也是喜欢你的。现在,误会都解除了,我只会更喜欢你。”

晏成山作过的恶,施加在赵予玫和许漫溪身上的伤害,他都会一点一点还回去的。

凡事都不能操之过急,他要先拟定好一份足够精细的、让晏成山难以脱逃惩罚的计划,再逐步秘密行动。

但恋爱是务必当下就要开始和笨狗谈的,因为他们俩已经错过太久太久,他本该更早拥有他的小男朋友,如果不是晏成山暗中挑拨,他俩都该庆祝恋爱两周年了。

他嗜甜的笨狗在他所不知道的地方吃了那么那么多的苦头,而他险些就要对此永远一无所知,仍沉浸在可笑的怨恨之中。

晏今时亲了亲许漫溪哭得红通通的鼻尖,后者犹处在万分震惊的状态里,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呆呆地接受他的亲吻。

他借助姿势的便利,难得用上目线望着坐在他腿上的笨狗,这招是从心理学书籍里偷师的,这种视线很可能会让旁人更加难以拒绝他提出的请求。

晏今时从未使用过,可他确信效果不会太差。“那我未来的小男朋友能告诉我了吗,我和他是不是两情相悦?”

第48章 第二次新生

赵予玫睡醒了。

醒来之前,她做了个神奇的梦,梦到自己变成了一阵风,随便去哪都行,做什么都可以。面前有个巨大的货架,她将它吹倒了。一只仓鼠从货架底下跑了出来,她真庆幸它没被她的举动害死。

自从得了癌症,她才察觉出睡觉的好处来。以前忙着工作的时候,总是不想把时间腾到吃饭睡觉上面,感觉每多吃一分钟,多睡一会,就又浪费掉了这些宝贵的时间。

长久以往,身体向她发出抗议,表示不想再过这种辛苦的日子了。得知自己患癌的那一刻,她相当平静,感觉是长期对身体太差而换来了报复。这很公平。

刚好,她也想彻底休息了。如果不能再在职场里工作,那么还不如干脆在医院躺平,否则每天在家待着,不上不下的,总是惦记着想去上班,心里反倒更郁结。

要说不好的地方,那就是身体太疼了。每时每刻,每一处,都在以疼痛昭示存在感。

所以她更喜欢睡觉,不想醒来,睡着的时候尚且能够进入梦境里,忘掉这些疼痛,一旦醒了,它们就绝不会甘于罢休,非得把她折磨得面目全非不可。

她很期待许漫溪和晏今时来看她。许漫溪总是有说不完的趣事,加以生动的肢体动作,她完全能够想象出事情是怎么样发生的。

相比之下,晏今时的话就很少,可是对方总能注意到她有哪里喂,于小衍不舒服,及时帮她作出调整。

她爱这两个小孩。即便许漫溪和她全然没有血缘关系。

发现晏今时喜欢许漫溪后,赵予玫的乐趣又多了一个,就是以旁观者的角度,仔细地观察她这个向来冷静、理智、自制的儿子坠入爱河后会有什么不同。

晏今时当然是一个懂事的,会让大人相当省心的孩子。每每提到她这个大儿子,邻居们和同事们都羡慕得要命,说她运气太好,生了个天使来报恩。

但在对方很小的时候,赵予玫一度困惑过,因为晏今时对一些事表现出了不同寻常、不应当是那个年龄段应有的冷漠。

譬如鱼缸里的金鱼翻了肚皮,晏今时并不伤心,也并未因为鱼的死状可怖而感到害怕,只是向她确认了这些鱼不会再重新呼吸后,按照某本书上写的,将一排翻白的鱼都倒进了马桶里,摁下了冲水按钮。

又比如对方偶然在池塘里捞上来一只乌龟,放进家里的水缸里养着,某天乌龟逃跑了,只剩下一地的水痕,晏今时也没哭没闹,只是倒掉了缸中的水,将空掉的水缸放回了储物柜里。

这究竟是因为对方生来就比别的孩子要更冷静理智,还是因为对方在情感的认知和对待上有一定的障碍或偏差?

赵予玫虽然困惑,但并没有想过要带晏今时去看心理医生,又或者因此就和对方保持距离。

晏今时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就算真的有什么地方与众不同,也应当由她加以引导、教育,而不是将对方丢到心理医生那里吃药看病,那无法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她给晏今时仔细讲了离开还有死亡这些对于寻常小孩子来说太过深奥的概念。她知道晏今时能听懂的,晏今时非常聪明。

“当一个小动物死了,或者离开了,它很可能就不会再回来了。当然,如果是它自己选择要离开,那可能某一天它还会回来的。但死亡是无法被它自己选择的,每个有生命的物体都有它自己对应的寿命长度。所以,当它走向死亡的时候,我们可以好好地安葬它,让它觉得自己没有白来这世上一趟。”

她不知道晏今时究竟有没有听进去,直到某天,对方养的仓鼠死了,晏今时敲响了她的房间门。

赵予玫问对方想要怎么样安葬这只仓鼠,想不想留下仓鼠的毛发密封保存在袋子或者瓶子里作纪念,晏今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问她,“我们不能救活它吗?”

于是赵予玫就知道了,晏今时并非多么冷漠,而只是在她讲述之前,对死亡或离开没有确切的概念,又因为太过懂事,没怎么表现出自己的难过和舍不得。

但晏今时问她这个问题的时候,神色分明是有些伤心的,不细看就不会留意到。

她摸了摸晏今时的脑袋,再一次告知她的孩子,“假如一个有生命的物体死亡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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