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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那种矛盾的态度:我还需要你这头不可驯服的野兽,只得捏着鼻子忍下来你的一切所作所为?,直到忍无可忍。

上一周目里我那一尘不变的日程里,究竟有什么,能让‘那位先生’忍无可忍。

“然后?呢?”我催促着A056继续。

A056像终于回过神一样:“……听?了你说的话,我就明白了……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着救人的主意。你只是跟那片土地里长出来的每一株扭曲的植物一样,渴望品尝他人的痛苦。……只不过你想折磨的对象,也同为?扭曲的植物而已……”

我灵光乍现?,摸着下巴问道:“如果你不被关在这里,你发现?了我的行为?其实只为?自己的愉快而动,而此?时你人可以?在外面自由的行走?,你会怎么做?”

“……我不明白你做这种无意义的假设有什么用……但如果是那样……”A056正过脑袋,视线回到我的身上,他不再拖沓尾音,一字一顿、掷地有声地说道,“我会找到‘那位先生’,告诉他有关于你的一切。”

“也就是……”我放下一直摸着自己下巴的手,总结道:“因?为?我没能满足‘来拯救你们?’的期待,所以?要借着害得你们?痛苦、害你们?落得如此?境地的罪魁祸首之手,来杀死我吗?”我情难自禁地大笑起?来,“为?什么就因?为?别人没能满足你们?的期待,你们?就可以?对一个活生生的人下杀手?你对别人人生的控制欲……这么强的吗?”

诸伏景光之前在病房我的只言片语里也了解和猜测了一部?分?我上一周目的情况,尽管他不清楚我来到这个世界前的上一世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在这个世界——

诸伏景光侧过脸看我,他微微蹙着眉头,那双漂亮的眼睛好像在询问要不要带我离开这里。

我对他眨眨眼睛,示意我没有事。

我只是觉得有点可笑。难道过去的一切,都是因?为?我总像具无法反抗命运的行尸走?肉,才发生的吗?

将受害的原因?归结于自己身上高风险的行为?,这是正确的吗?

我捂着笑痛了的腹部?肌肉,看着A056,嘲讽道:“求救命良方,却求来一味毒药的感觉,怎么样?”我撑着下巴,圆睁双眼,好奇地看着A056,“……你就没想过自救吗?”

A056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蒙昧的怪物:“自救?……我们?跟你,是不一样的……”

他似乎知道的,远比我知道的多。

我试着套出更多,于是摊手说道,“那你学学GIN也可以?啊!”

A056只是说:“……你说他会做噩梦吗?……”

看来那句‘我们?跟你’中的‘你’,确实不包含黑泽——又是什么能区分?开我和黑泽,这对血脉相连的兄弟的呢?

没等我开口,诸伏景光冷冷地接道:“你呢?砍下松本寿长头颅、讲他的肢块放置在盛满神盐的坛里的那晚,你有没有做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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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伏景光的铡刀落得快准狠,我几乎可以?听?见A056心?中那无声的惨叫声。

我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于是边起?身边拍拍诸伏景光的肩膀,“我叫梅干菜来替我,你们?今晚通宵吗?”

我打开审讯室的门,被我呼唤来的梅干菜风见正站在门口,乖乖地等着替换我,他替诸伏景光答道:“是的。还有其他什么事吗?”他例行公事般询问。

我弯起?眼睛:“有。夜宵,你们?想吃什么?”

“诶?诶???”风见瞪大眼睛。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麦记二十四小时营业,这群公安的宵夜名单居然首选麦记。

半个小时后?,我大包小包地抱着散发了一路薯饼香味的麦记纸袋,走?在回警视厅的路上,边腾出手给黑泽播去电话。

按黑泽的作息,这个时间实在不算晚,但我的手心?却在冒汗。我揣揣不安地在路边停下,踢着石子,等待黑泽接通。

“喂?”黑泽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不知道是不是他连轴转了几天,现?在在补觉却被我一个电话吵醒。

我尝试着开口,结果我的声音也是一样的干涩沙哑:“……对不起?。”

黑泽问道:“怎么了。你被条子拦下来,现?在要我去救你吗?”

我右手抱着吃的,左手举着手机,想再腾出手,就只得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才找到机会伸出左手擦拭脸上零星滚落的泪珠。

我听?到自己的结结巴巴地说道:“对不起?……果然是因?为?我的鲁莽,才把你们?都害死了。”

第170章

我觉得我像圣诞老人。

只不过他从烟囱下到房间里去, 而我从地下车库上到房间里去。

一路分发着——尽管我这?么说着,但?在这?里的公安加起来也?不超过两?只手——麦记纸袋的我,这?么漫无目的地想着。

等我捧着最?后两?大袋麦记, 回到审讯室隔壁的监控室, 诸伏景光抱着手臂坐在显示屏前,显然已恭候多时。

显示屏里, 坐在A056对面的人, 已经换成了面生的两?位公安。看来他们的通宵, 是准备上车轮战。

我取下一份麦记递给屋子里另一侧也?已从审讯室离开的风见,又把手里最?后那份递给了诸伏景光……和?他身后的安室。

我:“什么时候到的?”

安室看了眼外带纸袋上,因为?牛皮色纸染湿后格外显眼的滴状水痕, 眉头微挑,对我问道:“有这?么馋么?小狗口水不会滴了一路吧?”

我:“……”

我可不打算按安室的思路走, 承认那是我的泪水而非口水。但?这?完全不影响我想把这?家?伙和?不解情意的黑泽背对背用绳子打包在一起,然后送去东京湾,为?地球整体水位线的上涨,做一份微薄的贡献。

想想刚才黑泽说的话, 我心中更是大为?光火……于是我:

“不吃的话我叫隔壁警备部的来吃, 他们都还没有吃过我买单的宵夜呢。到时候你坐旁边看着, 你别走,你坐旁边看着我们吃。”

诸伏景光看看我, 又看看安室。他好奇的表情有一种跟他的气?质和?外形格格不入的懵懂,滴溜滴溜转着的猫眼差点让我心软了。

诸伏景光问道:“你们俩吵架了吗?”他看看纸袋上的泪痕, “……还把你气?哭了?”

我抚着下巴:“唔……”然后语气?和?眼神?都有些阴森地答道, “世界上没有这?么好的事!还把我气?哭?我决不允许有人赢我两?次。”

黑泽, 我记住、啊不是,我记恨上你了!

诸伏景光凑到我的脸侧确认上面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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