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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给他的妻女报仇那样来救我吗?”

“我想他会的。”余鸿很快就回答了,似乎本就应该这样,“我从前做过总统保镖,在总统对我心怀芥蒂的时候我仍然为他挡了子弹,那是一场恐袭,幸运的是他和我都活了下来。”

说完余鸿停顿了一会儿,低着头漫不经心地拨拉雨伞,少顷之后才接了下去:“所以你可靠他就可靠,真正深重的感情不以言语为表达,但有心人总会珍惜的。”

他们互相告了别,余鸿重又撑开伞走入雨中,姜柳银在檐廊下望了会儿他的背影就转身进屋去了。姜柳银从枕头下抽出手机,发现它已被取消了通话权限,应当是余鸿为了断除后顾之忧才这么做的。姜柳银捏紧手机在床上躺下来,银子跳上去挨在他身边趴着,这个默默无言的伙伴感受到了姜柳银的忧伤,轻轻蹭了蹭他的下巴。

姜柳银把脸埋进他从边境城带过来的一件陈希英的衣服,拼命地大口呼吸着衣服上散发出来的淡薄的香味,仿佛那就是陈希英本身,是他皮肤的味道。他轻轻叫着陈希英名字,绷紧脚背蜷缩起身子,把衣服紧紧抱在怀里,就像婴孩在母体中的姿势。他觉得这样就很安全,这样就能少点失落,方不至于那么难过。

第七十一章 心向故土,飞越边境

在通缉令发出后的第三天,提摩拉迎来了一个寒冷又潮湿的飞雪之夜。雪似乎在阴暗的胡同里落得格外大,遮住了一家中等餐馆的霓虹灯招牌。餐馆专卖各式各样的浓汤,熟食柜紧挨着入口的门道,终年散发出一股卤水和调料的香气,令人垂涎欲滴。后厨里烟雾腾腾,一口大锅中煨着金黄色的汤汁,炸香豆饼、熏鱼、煎鹿肉陈列在柜台上。

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铁青着脸,彬彬有礼地站在收银台后面低头算账,一条花边白围裙系在她腰上。餐馆里空无一人,电视机在高处的角落里发出声音,播音员在报道着关于明年一月的和平会议:“两国达成停火协议,暂时休战。焦夏真总统和梁遇卿总统将在1月3日于A独立国首都会晤,共同商讨两国的和平事宜,以及古尔帕戈地区的归属问题。”

门道内吹来一阵寒风,蒙着一层水汽的玻璃门被人丛外面推开了,算账的女人抬起头看着来客步入堂中。陈希英戴着落满雪花的阔檐便帽,帽檐下的脸庞稍显消瘦,下巴上留有胡茬的青影,一只眼睛用黑眼罩遮住,露出来的左眼里总含着股冷冷的忧郁之情。他身子直而挺,虽然严密地裹着一件风雨衣,但还是被冻得脸色泛白,皮肤上细小的伤口隐隐透露出粉红色。

他径直走到柜台前去,扫了眼摆在橱窗里的花楸露酒,再去看了看热腾腾的刚出炉的油煎薄饼,炸肉块在煎锅里滋滋作响。陈希英抿了一下皴裂的嘴唇,没把帽子摘掉,站在柜台前问那位盘着大发辫、身材丰腴的女士:“我订的芳香露酒到了吗?”

“还没有,酒保一会儿就送来。”她说,“需要点其他的什么吗?这里有新鲜的河鲤鱼、煎嫩牛排、切成块的烧玉米,还有烤羊肉。” W?a?n?g?址?F?a?b?u?y?e??????ü???€?n?2?〇????⑤?.????o??

“就把你说的各端一份来。”

女人抬着眼皮盯住他,暖和的餐厅因为后厨的吵闹声而显得更加寂静,角落里的电视机亮着屏幕,通缉令已经在上面挂了三天。沉默一阵后女人什么话都没说,快速在纸上写了一串菜单,撕下来后递给了坐在茶炊旁烤火的小孩。陈希英低头拎起大衣一角,绕过柜台走入里间,推开一扇木门后沿着楼梯走了下去。

餐馆里仍旧寂然无声,从一扇淡棕色的玻璃窗望去,雪花反射着白莹莹的光。几分钟后有三男两女走了进来,他们个个都穿着皮裘,夸张地大声谈笑着。这几人的笑声打破了雪夜的寂静,食物的香气更加浓郁了,甚至有点儿闷。食客们去铺着白桌布的方桌旁坐下,女侍回头看了眼里间的木门,再喊了厨娘一声:“帮我把电视机关掉好吗?我听不见客人按铃的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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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者打起精神来堆着笑容在餐馆里跑来跑去传菜,银器相互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半小时后,一辆车停在了餐馆门前,车灯照得雪光甚为刺目,不过一会儿后便熄灭了。祝泊侬拉紧身上的棉袄打开车门走下来,快活地呼出一口白雾,几步跳上餐馆前的台阶推门而入。他头上戴着一顶酒红色的贝雷帽,微卷的头发从帽边下挑了出来,鼻尖冻得通红。

陈希英坐在冷寂的壁炉旁听见了敲门声,他没有答应,站起来把枪握在手里,一声不响地走过去靠在门边等外面的人说话。敲门结束后门外有人说:“酒保把芳香露酒送来了。”

这是他们的暗号,陈希英稍微放松了点,仍旧握着枪,伸手去把门打开了。一条影子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陈希英立即上前去把枪口顶在了他的太阳穴上:“关门,动作轻点。”

祝泊侬被吓了一跳,眼皮眨动了几下,忙轻轻锁上了门。陈希英按亮顶灯,他这才看清接应人的真面目,两人看见对方后无不惊讶非常。祝泊侬猛地僵住身子,惊骇地瞪大了眼睛,嘴巴停止了咀嚼面包,两只手干巴巴地扣在一起忘了自己要做什么。陈希英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放下了枪,偏了一下枪口,轻声说:“坐下。”

嵌在墙壁里的壁炉黑漆漆的,好似一张巨嘴。祝泊侬在壁炉前的软椅里坐下,脱掉手套后放在茶桌上,露出他手背上的纹身花样来。陈希英没有坐,他拎着枪靠在砖砌的壁炉旁,面对着祝泊侬冷漠而长久地谛视着他的脸庞。两人都默然无言,直到祝泊侬抬起了眼皮,陈希英才开口问他:“怎么会是你?”

“我被抓了,但陆道清想让我当线人。”祝泊侬回答,“我接到一个任务,让我在今日今时到这里来接一个人,带他偷渡回维国,于是我就来了。我事先也不知道是你,他妈的,你不是在通缉令上吗?”

“你到底是哪边的人?”

“谁给的钱多我就是哪边的人。”

“那你现在可以把我押到警局去,好领那4200万赏金了。”

“但这样做我就没命了。”

“你倒是拎得很清楚,就是不知道陆道清开的价钱能买来多少忠诚。”

祝泊侬笑了一下,摊开手:“收钱办事而已,我帮人偷渡不也是这样吗?月黑风高的晚上,一车人一车人地往边境送,一人4万,确实是一桩不错的生意。即使有风险,但富贵险中求。”

陈希英点点头,他抬起身子,然后换了个姿势靠在砖墙上:“你干这一行很多年了吧?看来你确实有点本事,边警竟然没把你捉住。我看过你的档案,你没有因偷渡进过一次牢房。”

“我很早之前不是都对你说过了吗?”祝泊侬别开视线看着另外的地方笑了笑,几个光滑的瓷人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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