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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消几分钟就赶到了政务院门前,那里停着一辆军用吉普,汤呈和叶笠各自坐在后面。余鸿拉开车门坐进去,指挥司机把车子开上大路,驶向中央机械集团在中央区的分公司所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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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上升到33楼,姜柳银拿着摊开的文件夹和秘书一道从门内走出来,不厌其烦地听着秘书在旁边喋喋不休。他重又回到了自己的公司里工作,除了无处不在的眼线和随时随地的行动限制外,生活正慢慢走上正轨。姜柳银翻完几页纸便把文件夹合上,听秘书跟他说了件要紧事:“有位余先生说他要见你,另外还带了两个人。我已经让他们在休息厅等候了。” W?a?n?g?址?发?B?u?Y?e?ǐ???????è?n????0?Ⅱ?5?.???ō??

姜柳银点点头,经过一条走廊后他来到休息厅外面,回头遣走了秘书。余鸿搭着手坐在椅子里,正冷淡又和颜悦色地跟对面两个人说着话。姜柳银从自动打开的玻璃门走进去,率先和余鸿握了手,再一一和另外两张生面孔见礼。姜柳银注意到两个活像是刚从战区逃回来的人手里抱着一卷纸,他朝这两个人礼貌地笑了笑,领着他们进入办公室旁边的小会议厅里。

“他们两个是刚从涅国交战区撤回来的情报人员。”余鸿摘掉手套放在桌上,“有一件东西想交给你过目。”

余鸿去拉上了窗帘,姜柳银叫人关掉了会议厅的监控,汤呈才把图纸在桌面上铺开来。机械师点着图纸事无巨细地介绍这种新式武器,姜柳银听懂了他的意思:“你想让中央机械来生产?”

“不是我们要来,是陈希英让我们来找你的。”余鸿收拢手臂站在一旁看着姜柳银,“他说所有人里面最信任的就是你。你手里有一家大公司,正好可以解他燃眉之急。”

姜柳银抬着眼皮注视了余鸿片刻,未作他言。他坐下来研究了一会儿图纸,最后说:“可是这份资料不全,充其量只是个半成品。这叫我如何给工人发布任务让他们完成生产指标?”

汤呈撑着桌板说:“这就是我们亟待解决的问题。我们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设计完剩下的一半,然后由叶笠写入程序,他做这个最在行了。”

“我会马上为你们组建设计师团队,他们都是佼佼者。”姜柳银扶着椅子站起身来,“不过我还有个问题:这份资料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余鸿耸耸肩:“你知道我们不能告诉你这个。”

姜柳银看着他意有所指地点点头:“国家利益?”

“国家利益。”余鸿抬了下眉毛,意思是“本就如此”,随后他就缄口不言了。

他们花了一小时谈妥各项事宜,姜柳银把两位远道而来的秘密人物送出了会议厅。余鸿让汤臣和叶笠先行离开,自己留下来和姜柳银单独说了会儿话。休息厅里弥漫着冬天特有的咖啡和面包的香气,姜柳银去煮了两杯咖啡来,放了一杯在余鸿面前。小厅的窗户轩敞开朗,正对着南边天际,城市中的楼房高大、洁净、充满回音。

余鸿兜着双手,羊绒围巾也没有摘下来。他靠在栏杆上低头看着坐在椅子里的姜柳银,说:“那份图纸是陈希英弄来的,而且那两个人跟陈希英在一个队伍里。”

姜柳银斜靠着椅背,默默地晒了会儿太阳,一声不吭地喝了两口发苦的咖啡。他搭着缠有红绳的那只手腕反复端详,平静地开了口:“他没有回来对吧?”

“任务中止了,我们发出命令将任务组所有人撤回国内,陈希英也在撤离名单里。”余鸿停顿了一下,“是他自己选择了留在那儿,因为他还有件心心念念的事要去做,他不想错失良机。”

“有什么事能让他宁愿单独留下来也不愿登程回返?”

余鸿看着他,语气比他更平静:“戴麟。”

姜柳银闻言和缓地闭上眼皮,绷紧了下巴假装镇定地又问道:“我能相信他吗?”

“信任不是一厢情愿的事,你可靠他就可靠。纵然你们恩深意重,但在陈希英这儿没有捷径,你们两人都要吃很多苦、走很多路。”余鸿说,“就算不是为了亡妻,陈希英也会去找戴麟的——如你所想,一切都是为了国家利益。”

语毕,满室静寂。姜柳银远眺着窗外高得出奇的重重楼宇,天空白得发腻,雾似的云彩在阳光下像丝绸那般闪闪发亮,毫无诱人之处。姜柳银最终也没说话,只是在长长的沉默后点了点头,然后把手无措地放在嘴唇上。余鸿知道他心有所想,遂三言两语作了告别之词,退出了芳香四溢的小厅。

时近日暮,冬阳暗而沉,姜柳银打量着腕上红绳编的手链,捻着莹白的珍珠暗自思怀。他打心底里知道陈希英不是“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的人,因此他听到这个消息后并没有掀多少醋雨酸风。尽人皆知,死者已矣,何况夫妻胜梁孟。他只是因为陈希英久游未归而有点儿失望,以及不知道还须几多等待的茫然。珍珠牢牢地系在红绳上,就像他永不破碎的鸳鸯梦,梦中情眷多重逢。

第六十五章 还有点私事要办

直升机从浓烟中飞过,远处的山冈下时而腾起一团烈火,传来轰隆的炮声,全城处于无政府状态和不详的沉寂当中。哨兵站在塔楼上架住探照灯照射四周,在乱石堆积的地面上照出一块块巨大的椭圆形光斑。陈希英开着吉普从大路上过来,一转方向径直碾过坑洼不平的碎石地开到了基地门前。两个兵上来检查了他的证件,随后开门放行。

地面震摇着,要想基地消停下来的日子还遥遥无期。寒峭的夜风吹刮着小雪,陈希英把吉普开进院场里停在雪落不到的地方,打开车门伸出一只穿着黑皮靴的脚,然后用戴着麂皮手套的手提起厚呢大衣的下摆倾身走出来。车门关上时发出了一声闷响,陈希英掩着没有一丝褶皱的大衣快步走上台阶,再往左边拐去。

士兵拥在炭火旁取暖,仓库里温暖、舒适、明亮。修理机车的地方用一面铁丝网隔了开来,四周的墙壁新粉了一层白垩,看起来分外洁白。一排长长的桌板上摆满了装备包,有个兵站在那里像模像样地煮着咖啡,对外面轰隆隆的炮声充耳不闻。陈希英经过用餐区时闻到了一股浓郁的加有月桂叶的炖牛肉香气,一名脱了上衣的士兵看到陈希英后便从桌席旁站起来挡住了路。

“你有什么事?”士兵问。

陈希英出示了通行证,士兵翻开证件核对了一遍,抬起眼皮扫了陈希英一下,自觉地让开了一条路:“他就在里面。”

士兵在对讲机上输入了密码,门锁弹开后陈希英从狭窄的门缝步入其后,士兵坐下来继续若无其事地喝着热气腾腾的牛肉汤。门后是个军火库,管理它的人是位上了年纪的老军官,陈希英走进去的时候他正端着一把枪在擦拭。老军人听见脚步声后便把枪放回原位,转过身面对着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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