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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他。俘虏垂着脑袋一直沉默,陆道清见状站起身走到俘虏旁边去,平静地在他耳边说:“最后一次机会,雇佣你的人是谁?谁指使你们这么干的?”
“我不知道,雇主从不透露他的个人信息,干我们这行的除了任务要求外从不多听一个字。”
陆道清俯下身,默默地看着俘虏的侧脸,把对讲机靠在了嘴边:“准许开火。”
屏幕上的画面变成了一团灰云,这是无人机放出导弹击中目标的标志。俘虏顿时大叫起来,拼命晃动手上的镣铐,嘴里大声地咒骂着什么话。陆道清没理会他的咒骂,捏着对讲机靠在一旁:“你该换个行业待的。”
卷帘门被打开了,外面走进来两个兵。陆道清收拾好箱子和照片准备出去,站在门口对士兵说:“给他上刑,一直到他说出真话来为止。另外,阮新冬的测谎结果出来了没有?”
“审讯专家与他进行了谈话,测谎仪表明此人没有说谎。他确实失忆了,不过他一口咬定另一名飞行员通敌叛国,核弹就是这样落入敌手的。”
陆道清离开了这间黑漆漆的小屋,卷帘门里很快传出了阵阵惨叫声。陆道清回到办公室,他接到了余鸿的电话,余鸿说:“祝泊侬的审讯记录我看过了,现在我要这个人做污点证人。”
第六十章 陈希英是个很长情的人
涅国驻厄比斯通群岛军事基地的飞机场一号跑道里驶上数架M-52轰炸机,它们携带有大量的KH52反舰导弹。起飞指挥官站在跑道外侧挥舞旗帜,飞行员坐在驾驶舱朝外比出确认手势,指挥官吹响哨子后下屈蹲身,银色的铁皮鹰枭喷出蓝色尾焰,冲过跑道后缓缓抬起机身,以迅捷之姿直入苍穹。
距离厄比斯通群岛747公里的广阔海域里,维国的“冥王”号航空母舰正在海面上缓缓行驶,白浪忽涨忽落地迸溅到船舷里,伫立在发射塔台上空的雷达系统惊恐地谛听着风的呼啸。舰载机停在泊位里,黑漆漆的甲板上涂着白色的油漆标记,在阴沉沉的寒天下分外醒目。大海时而陡然升高,发出咝咝的喧腾声,訇然隆起又一泻如注。
船舱内,坐在雷达控制屏前面的操作员抬起眼皮紧盯住上方一个屏幕,按住耳机报告道:“接收到间断信号,方位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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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长官立即放下的文件走到操作员旁边去,俯身撑在台面上看着图表中的数据变化:“在哪里?”
操作员没有回答,但警报器响了起来,过了会儿就停止了。长官扫视了几个数据监控屏,发现上面的表格已清空了数据。操作员皱起眉毛,扶着耳机摇了摇头:“现在信号不见了。”
“在这儿!”旁边的辅助员说道,他忙把捕捉到的信号锁定,“有敌机来袭!”
长官打开上方的镶板取下对讲机靠在嘴边,快速下达了命令:“全体注意,敌机来袭,所有人员准备战斗!相同方位有多架敌机,它们行动迅速,一共九架,防空高射炮转移方位!”
对讲机被塞了回去,长官掉过身子跑向外间,而此时从M-52轰炸机上发射的数枚反舰导弹已经降临航母上空。火控中心马上调整了高射炮的炮口方向,重型机枪的发射口闪烁着火光,迅疾地将子弹横空倾泻到高处,将飞速驰来的导弹一一拦截。沸腾的怒海上炸开团团火焰,落下来的火星溅入海水里,滚动的浪花使得海岸和长天融合在一起,难分彼此。
高射炮打掉了几枚导弹,还有几枚漏网之鱼穿过重机枪射出的弹雨屏障,狡猾地钻入飞机跑道旁的信号收发塔,将其炸得粉碎。航母被这突然一击震得狠狠摇晃了一下,停在泊位里的飞机还没来得及起飞就被冲击波掀翻了过去,撞断船舷径直摔入黑漆漆、蓝幽幽的蓝色坟墓里。大火霎时冲天而起,火焰翻卷着把塔台全部吞噬,夺目的亮光把昏沉的天色映得浑似白浆。
航母烧了起来,甲板上东一块西一块地燃烧着熊熊烈火,高耸的雷达控制塔完全陷没于金色的火舌。虽遭重创,航母仍保持航速在浪涛怒号的海面上行驶,严峻又傲然的伟岸舰体让它仿佛是个带火的巨人屹立在洋面上。导弹还在不断来袭,围在航母周边的护卫舰群立即展开反击,迅速占据上风。顷刻间,昏色欲浓,风雨大作,厉风掀起巨浪,旋即又粗暴地将其撕裂开来。
在导弹击中航母的那一瞬,军方向总统报告了这一情况。焦夏真站在国务厅的总统办公室里缓缓踱步,听将军在旁说:“导弹是涅国飞机发射的,母舰还保得住,但不能继续执行任务。”
“他们差点击沉了我们的航母,涅国的总统又废话连篇,是他们先挑起的战争,要找死就别怪我们不讲理。”焦夏真撑着手肘揉了揉额头,“我们应该反攻这些M-52所在的空军基地。”
“要使用核武器吗?”
“有限度地还击,不使用核武器,我们不能冒这个险。国防部长,这样的打击力度能否对他们造成强烈伤害?”
国防部长站在离焦夏真三步远的地方,他点点头回答说:“火箭弹、巡航导弹、其他高能火力投射器、破片式火箭以及U系幽灵战机,足以将那地方夷为平地。”
焦夏真抱着手臂望向办公室墙上悬挂的一幅油画:“我们绝不能示弱,要让敌人知道我们是不好惹的。就这么干,不作反击就等于坐以待毙。让潜艇们也马上出动,导弹保持高度戒备。”
*
冬日来得甚早,中央区已经下起了雪,首都机场的玻璃幕墙外种着不少杜仲,此时已银装素裹。姜柳伶抱着双臂将深驼色的大衣拢紧,问店员买了一杯热咖啡。她捧着杯子暖手,坐在椅子里边翻着无聊的画册打发时间,边看着钟表等候飞机落地。当她第二次翻过写着“努尔特工业”的那一页时,一架小体型的飞机降落于跑道尽头,减速后便在指挥员的示意下进入泊位里停稳。
姜柳银拎着箱子,一手挽着狗绳从廊道里走出来,银子欢快地摇着尾巴,逢人就喜气洋洋地吐着舌头。余鸿戴着灰色的羊绒围巾走在姜柳银旁边,有两个护卫跟在他们后面,几人之间一路无话,姜柳银很少与余鸿交流。
姜柳伶早就等在了廊道外面,姜柳银快步朝她走去,两人热情地拥抱在一起。难得的重逢让姜柳伶不禁湿了眼眶,她轻轻拍了拍弟弟的脸颊,拉着他说了些家常话。银子绕着姜柳银转来转去,低下头嗅闻地上的种种气味,一刻都不得空闲。余鸿立在一旁等他们说完话才抬手比划了一个手势,领着姜柳银快步往外走去,他们的专车已经在雪中等候多时了。
“我带你去新住处。”余鸿在车上对姜柳银说,他把一份档案袋递了过去,“之后你就住在那里,会有人在房子周围负责你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