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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找到了悬浮在半空的光点,他半跪在地,让火炮手将导弹装好,在直升机迎面飞来的时候发射了它。导弹正面击中仅数十米之遥的飞机,强劲的冲击波把陈希英抛飞了出去,爆炸产生的熊熊烈火降落在地,点燃了他的衣服。陈希英在地上滚了几圈灭掉火,回头看了眼粉身碎骨的直升机,重又爬起来跑进了遮天蔽日的沙尘里。

激战了将近一个小时,武装分子开始撤退,同时蒋曳荣呼叫了空中火力前来支援。待到扫清火车站里的敌人,陈希英带队奔向火车,从尚且完好的车厢登上去,却发现满车厢都是尸体,所有的乘客被赶到一起,然后集中处决,包括婴儿和孩童。陈希英一行人从鲜血横流的车厢走道穿过,他们的靴子踩在浓稠的血液里,溅出水似的声音。

土腥味和血腥味混合的气息让陈希英喘不过气来,他走到最后一截车厢也没发现一个活人。沙尘吹入车厢里,好像起了雾,一具具凄惨的尸体犹如一条条匍匐的鬼影。这幅场景让他想起了T59次列车,想起了那个风沙之夜,想起了怀中的姜柳银。他已不忍心再去看那些死人,他在炮火横飞的尸山血海中穿行,觉得这里就是地狱。

还未等陈希英走出去,一枚导弹以雷霆万钧之势破空而过,准确地击中列车,爆出一阵摇撼山宇的隆隆爆炸声。突然间,陈希英觉得万汇都在脚下浮动,天空倾斜着往一旁退去,雾蒙蒙的漆黑的夜晚似乎在向地心坍塌。从徐徐垂下的夜幕中,感觉得出事情已经结束了,荒凉光秃的沙漠已隐没在了沉沉夜色深处。

*

次日,白剌剌的日光忧悒而温和地照着劫后余生的萨蒂斯要塞,一颗样貌粗鲁的胡杨树在炮火中幸存下来,由于它被烈火烧灼过,显得黑不溜秋。车辆从四面八方涌来,停在被夷为平地的火车站外,从上面跳下来许许多多带枪士兵,他们的袖子上缝着维国国旗。师兆印穿着防弹衣走入这片废墟中,他戴着手套,胸前缝有银色的国际刑警徽章。

车站仅存候车大厅的半边还顽强地伫立在土地上,挑起蔚蓝色的晴空。师兆印踩着尖锐地支棱出来的碎石走到原来月台和铁轨所在的地方,那儿已被黄色的警戒线围了起来,警察和军队正在警戒区里走来走去。取证员拎着几个袋子从侧方走过来,将一本贴有照片的活页夹递给师兆印:“火车上所有乘客都被枪杀,没有幸存者。除此之外,我们还搜出了60箱完整的可卡因,被炸掉的那些保守估计还有1000箱。这趟从维加里开往涅多希普的火车上不应该有这种东西的。”

师兆印垂着睫毛翻看了几张照片,然后不声不响地点点头,把活页夹拿在手里,继续踩着废墟往前走去。

陈希英披着毯子坐在悍马车旁边,头脑里还在嗡嗡作响,耳鸣不断。他默不作声地坐在一个僻静之处,丝毫不去理会周围来来往往的各形各色的人。陈希英捧着昨天傍晚时分从荒滩上割来的一丛荆棘草,他谛视着这丛干枯的植物,觉得它是一种遥远的暮色。炮弹就在他身边爆炸,可他现在还坐在这里,凝眸远眺山冈后面蔚蓝色的雾霭。这种颜色美丽非凡,令人痛苦。

一个兵走到他身边来,递给他一份钉好的文件,说是炸药分析小组刚查出的结果。陈希英翻开文件夹,两指捏着一张照片翻了过去,就在纸面上看到了一行字:维国产“黑天鹅”导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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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师兆印

蒋曳荣在水盆里洗干净手,然后帐篷的帘子被掀开了,亮得晃眼的日光里走进来一个人。宽敞的帐篷里摆着计算机和仪器,身穿土黄色迷彩的士兵在过道里走来走去,风扇挂在横杆上嗡嗡地转动着,发出呜呜的声音。师兆印拿着活页夹走入帐中,蒋曳荣首先去与他见了面,一边擦着手上的水珠一边说:“在我们占领火车站之前,那些平民就已经全部被杀害了。”

“是你带队进入火车站的吗?”师兆印问,他放下手里的东西,脱掉手套后把双手浸入水盆中,在沁凉的冰水里泡了会儿后再拿起来用帕子擦干。

“不是,我负责萨蒂斯要塞,带队攻占火车站的人是我们的军事情报人员。”蒋曳荣回答说,他扶着腰站在风扇下面,脸上和手臂上留有不少伤口,不过他看起来跟没事人似的。

师兆印扭头看了他一眼,把手中的帕子丢到桌板上去:“他在哪里?带我去见他。”

“没问题。”蒋曳荣点点头答应了,他反手熟练地把夏季便帽戴在头上,将步枪挎在肩上后领着师兆印走出帐篷,“‘黑天鹅’袭击火车的时候,陈上校正好就在那里,不过万幸的是他活了下来。天气不那么热了,气象台预报说未来一周会下雨,这一天总算来了,我已经受够了。”

“情报人员一直都跟你们待在一块儿吗?”师兆印把墨镜戴上,沿着帐篷投下的阴影一路走到越来越空旷的场地里去,他对这地方的天气并不关心。

蒋曳荣拉紧肩上的枪带,被阳光晒得眯起了眼睛:“‘鸣沙行动’没有结束,除非国家把他们接回去,否则他们就得一直跟我们生活在一起。他们跟士兵没什么两样,甚至比士兵更好。”

师兆印笑了笑,双手背在身后上下晃了晃沉甸甸的活页夹,太阳晒得他皮肤发烫,身上的防弹衣闷得人喘不过气来。走过一段坍圮的台阶后他们踏上了月台,往停在废墟上的几辆悍马车走去。师兆印环顾四周,又问:“你们的指挥部驻地在那里?”

蓝山雀落在嶙峋怪石上,蒋曳荣目不转睛地盯着它,直到它振翅飞入蓝空后才说:“在冈比赞布的一处安全营地里,现在整个冈比赞布都是我们的实际控制区,最令人头疼的就是当地的武装分子。我弄不清他们到底是涅国政府军还是民兵,又或者是其他什么意想不到的组织的人。”

“你们的驻地离玛尔斯毒帮的地盘很近,这一片原本就是玛尔斯的地方,那些武装分子可能是贩毒集团的人。”师兆印盯着蒋曳荣的侧脸,“是你们抢走了毒贩的地盘。”

陈希英刚把身上的毯子放下来,蒋曳荣就带着师兆印找到了他。一片半圆形的阴影刚好盖住这一角,使得这块地比别处要凉快些。师兆印站在陈希英面前摘掉了墨镜,垂首注视了他一会儿后才伸出手来:“陈上校,幸会,我是负责此事的国际刑警师兆印。”

“幸会。”陈希英合拢资料页,扶着车门站起身来,“方才你说这一片原本是玛尔斯毒帮的地盘?你对他们很熟悉?”

师兆印知道陈希英说的“他们”是指谁,略一犹豫,然后直视着陈希英的眼睛回答说:“我就是专门对付玛尔斯的,我追踪他们很多年了。”

“我们抢了毒帮的地盘会怎么样?”陈希英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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