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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你有好处。”

姜柳银放下凉掉的水杯,双臂搭在轮椅扶手上与余鸿面面相对着,一边在脑子里飞快地做出考量。少顷,他问了余鸿一个问题:“陈希英近况如何?”

余鸿看着他的眼睛,就像在看着另外一个人,就是那一瞬间让他有点捉摸不定姜柳银这个人了。余鸿掂量了两下语句,心平气和地告诉他:“他正在涅多希普执行任务,那儿有我们的军队,一切都很好。”

“你会去找陈希英说的那个新恋人吗?你们眼线众多、耳目发达,找这么个人恐怕易如反掌吧?”

“我会继续寻找,并一直找下去。没准他的新恋人也是个中佼佼者,能避开我们的情报网也说不定。”余鸿意有所指地说,他和姜柳银都笑了起来,“那我就永远找不到这个人了。”

“你贵姓?”

“余。”

“余先生。”姜柳银再与他握了手当作告别。

随后余鸿戴上手套,打开门推着姜柳银步出房外。护士把他们带去这一层楼的休息厅里,说来客正在厅里等待。穿过一扇玻璃隔门后,姜柳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咖啡味,还有核桃油软糕甜丝丝的气息。皮质软椅背后坐着几个人,对姜柳银来说都是生面孔,坐在中间的人和余鸿一样有着考究的着装,白棕色的头发梳得相当整齐。

隋文锦放下手里的报纸,示意姜柳银入座,当他看到余鸿后也没有起身,只是坐在原处笑道:“看来余鸿已经在我之前就捷足先登了,恐怕你已经把所有的事都告诉这位姜先生了吧?”

“我只说我应该说的事,换作谁都会这么干。姜先生已经了解了来龙去脉,他自有打算。”

“话虽如此,先生们,但我不能就这样弃城而去。”姜柳银说,“现在兵荒马乱,谁知道你们是否另有所图,打算对我来一出瓮中捉鳖呢?”

隋文锦看了余鸿一眼。

*

陈希英坐在安全营地里搭起来的棚子下面反复翻看文件,叶笠趴在他旁边呆定地瞪着一沓沓纸头。风吹得厉害,棚子的铁架下边垂挂着几张牛津布,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不厌其烦地发出呼啦声。天色明亮,黄醺醺的太阳沿着日渐倾斜的轨迹从东头运行到西头,铁丝网和信号发射塔的影子映照在棚架上,日光热辣辣地照射着陈希英挽起袖子的手臂。

“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了,起码有三次我们在扑空,各个情报口传出来的都是不实信息。是谁在捣鬼?”陈希英捏着几张照片问,“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叶笠抓了一下蒙着黄灰的头发,每当他绞尽脑汁却又想不出结果的时候就会这样。陈希英本就没指望他回答,自顾自翻阅着历史文件。叶笠趴在边上被冷落了一会儿,问:“岑斐农真的是恐怖分子吗?”

这时安全基地的大门打开了,一队装甲车訇响着从外面开进来,坐在车上的兵抱着枪跳下地,小跑着去集合。陈希英停下笔,扭头看了叶笠一眼:“你干嘛问这个?”

“我只是觉得有点奇怪。如果恐怖分子的目标的是总统,岑斐农又一再要求要与总统面谈,也许他是想借此机会刺杀总统。那他所说的‘关于总统的重要情报’是否只是个谎言?难道他从始自终都在耍我们?现在所有人都认定岑斐农是个恐怖分子,核爆就是他一手操纵的,责任全在恐怖组织。我总觉得事情太简单了,很微妙,但我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陈希英把笔帽盖上,眯起眼睛看着遮阴棚外面金灿灿的阳光,摇了摇头:“我不这么想。岑斐农是不是恐怖分子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究竟是谁指使他这么干的。我猜测,岑斐农没来得及说出口的情报就是这次核爆。有人怕他泄密,所以将他从莱莎群岛劫走,再将其伪装成恐怖分子,嫁祸给恐怖组织。”

“难道是那伙劫走岑斐农的雇佣兵干的?”

“不会,他们也只是替人做事而已,有人不想弄脏自己的手,就会专门找人干脏活。你想过没有,维国的武器频频失窃、遭劫,那些导弹都到哪儿去了?咱们被派来找大规模杀伤武器,可杀伤武器都在哪儿呢?这里一无所有。”陈希英收拾好文件,把他们压进笨重的活页夹里,朝院子另一头的士兵招呼了一声,“我打算过几天到努尔特工业去,帮我把所有物件都准备好。”

“收到,长官。”叶笠回答,他看着陈希英起身离开桌子,端起架在桌上的枪抱在胸前,提着帽盔走向院场东边的围墙,准备登车出发去下一个警戒区查看情况。

傍晚,陈希英所在的车队停在背风的山包后面,扎起了营地稍作休息。巡逻兵站在铁刺网外面走来走去地瞭望,红彤彤的夕阳倾颓于更西的西方,霞光熠熠发亮,好似浊酒。陈希英领着几个下士从堆满碎屑的罅隙里走过去,然后坐下来休整。他们面对着的就是祖国的方向,旷野一望无垠,陈希英想念的人在比天涯还遥远的地方。

石缝里长着一丛丛形似风滚草的多刺荆棘,宁静地开着红色的花。坐在陈希英身边的一位下士用枪托拨弄了一下荆棘,说:“这种蒿草我们把它叫做耶利哥玫瑰,它代表复活和永生。”

陈希英笑了笑,他搭着膝盖,心中只觉得奇怪——如何能把这干硬的、蓬松松的野草称作玫瑰。不过他很快就被荒草里一朵朵玫瑰红的娇嫩的花攫住了魂灵,他弓起背捂住心口,那儿为了姜柳银又泛起了无边的爱、忧伤和柔情。日落不在天际,日落在姜柳银的眼睛里。

第五十五章 “黑天鹅”导弹

小憩结束,昏黄的天色更加沉郁了,彤云却还亮着,镶着一圈颤抖的金边。陈希英放下望远镜,招呼士兵们站起来重新上路,他们该回营地里去了。走之前陈希英用匕首割了一丛开着花的荆棘草下来用透明的塑料袋扎住,放进背包里。翻过几座小山坡后他们回到悍马车旁边,士兵又累又渴,排着队轮流领水喝,分水的台子在一张土黄色卡其布搭起来的棚子底下。

通讯兵坐在打开的车门背后留神着耳机里的动静,他转动了一下旋钮,按住耳机倾听里面传来的声音。通讯兵皱了皱眉,又旋了几下按钮,将通讯内容打印了出来。屏幕上亮起了“EAM”标志,通讯兵忙把打印出来的文件拉出来,摘掉耳机拍了拍旁边的同伴,让他马上去把核对器拿出来。

队长蒋曳荣正和陈希英站在一块儿研究地图,通讯兵拿着纸头三脚两步穿过排队领水的人群冲到队长身边,抬手草草行了个礼,急急忙忙地将文件递上去:“我们收到了冈比赞布指挥部发来的紧急行动电报。”

“我同意,长官。”另一名队员点点头,手忙脚乱地把头上弄歪的帽子正过来。

“核对器拿来。”

蒋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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