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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在屋子里站了会儿,说:“没什么大破坏,很整洁,肯定不是硬闯的。是我们的人里面出了问题,引狼入室。”
“长官,监控资料已经调取完毕。”士兵过来说,他把电脑交到余鸿手中就快步走开了。
关押岑斐农的玻璃房内挂着一幅油画,画布后面就装有微型摄像头。陈希英站在油画下面看了一会儿,他看着画面中的滔天海浪,脑子却想着姜柳银家里的那幅《夜游人》。余鸿抱着电脑在桌子前坐下来,说:“前不久我还坐在这个位置上跟岑斐农谈话,如今他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真是活见鬼了,过来看看这些都是什么人?”
电脑屏幕上放了一段录像,一伙戴着面罩的人破门而入,首先用极快的枪法解决了守在屋内的士兵。为首的那人左手持枪,开枪时习惯将右手食指插入扳机扣里射击,一秒内就能把子弹打空。只见他率先擒住岑斐农,不过并没有将他直接击毙,而是打晕后套上了头罩。接着他命令手下将岑斐农拖出去,直到确认屋内所有的士兵都已死亡才退出了房间。
陈希英坐在电脑前面,把画面停在了劫匪开枪的时候,一言不发地凝视着蒙着脸面的匪徒。余鸿看出了他的异样,问:“你有什么要说的?”
“我见过这家伙。”陈希英闭上眼睛捏了一下鼻梁,“他们是努尔特工业的雇佣兵,上次去监狱营救岑斐农的小队就是这些人,分别叫天鹅、山雀等等。他们还在直升机上动了手脚,企图谋害我。”
第四十七章 这座城市里没有姜柳银
“哦,努尔特工业。我有点头绪了。”余鸿点点头,向后靠在椅背上面对着陈希英,“你怎么确定是他们?”
陈希英看了他一眼,把电脑盖上:“除了他们还能是谁。”
“这伙坏蛋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这个问题应该由我来问你,余先生。”陈希英一只手搭在桌面上,两人相视着,木屋外传来松涛和海潮的喧阗,“总统前脚刚同意与岑斐农面谈,后脚就有人闯入小岛把岑斐农劫走,杀了我们的士兵后扬长而去。现在我们就坐在犯罪现场,我们得仔细想一想这里头的因缘,难道你不觉得一切都过于巧合了吗?”
他们在半小时后披上外套走出木屋,陈希英扣上大衣的衣领,戴好帽子防风。一只海鸥悲戚地啸叫着,忐忑不安地紧贴着海岸的嶙峋怪石斜飞,翻滚的白色巨浪给曲折破碎的海岸线镶上绲边,仿佛是画中的场景。快艇停在海滩下边的码头里等着他们,陈希英登上艇,在椅子里坐下来,迎着一无遮拦的凄风驶离珠串似的莱莎群岛。
浪涛好似沸腾的雪花那样咝咝有声地飞溅开来,陈希英在快艇的轰鸣里沉默良久,随后他才对余鸿说:“我要回边境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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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边境?”
“第九区,边境城。”
“现在那边没有你什么事,据我所知机械公司早就停了你的职。为什么去那里?”余鸿在寒风里眯起眼睛,浪花拍击船体溅起的飞沫和大海刺鼻的气息充斥天宇。
陈希英撑着额头望向深邃莫测的北方大海,深深地吸了一口潮湿的冷气,隔了好一会儿才垂下睫毛摆弄着手指,说:“去见一个人。”
余鸿盯着他,快艇笔直地朝着一个地方驶去,灰蒙蒙的海雾让天色更黑了,下起了乏力的雨。两人的视线没有相交,余鸿掩上衣襟御寒,问:“什么人?”
雨水打湿了陈希英的帽子和衣领,他没去拂,也没回答余鸿的话。过了一会儿后余鸿皱起眉毛,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老天,你该不会是在那座城市里又有了新的恋人吧?”
快艇在码头旁停下,两人起身上了岸,各自撑开了一把伞并肩往海岸的堤坝走去。余鸿从陈希英长久的沉默中知道了答案,他抿唇思忖少顷,最后低头呼出了一口气,说道:“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有人在跟踪你、偷拍你,也许就是现在,在看不见的什么地方有双眼睛在盯着你。现在你危机重重,爱情对你来说是奢侈而危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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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他。”陈希英说,他踩着水坑行走,伞打得很低,几乎遮住了他的面容。
“之前你也全心全意地爱过商帛贞,但后来的苦你也尝到了。吃一堑长一智,如果想少受点罪,最好的办法就是在爱情刚露头时避开它。想想你的女儿,难道你还想重蹈覆辙?”
“我跟他不会有孩子。”
余鸿扭过头盯着陈希英的侧脸,陈希英虽然没有与他对视,但余鸿能看出他眼中真挚的神态。余鸿拧起眉毛,跨上一步转到陈希英面前去摊开手,用夸张的语调说道:“孩子是重点吗?你进情报局当特工都快20年了,换做别人早该退休了,别还像个小孩一样,行吗?你以为你干这行是过家家的?你要工作,要执行任务,国家训练你不是让你来搞这些爱情的。”
两人停在了路中间,下了雨,街上的行人寥若晨星。路面又湿又亮,海鸟不惧寒冷,一长排一长排地栖息在堤坝的栏杆上,鸟喙大而丑陋。余鸿说完了话,把手插进衣兜里凝视了陈希英一会儿,留下一句“好好想想吧”便掉转身子快步走开了。陈希英立在原地,低头看着脚下的积水,里面清晰地映出了他的倒影。千万雨丝落下来打在伞面上,海鸟在一旁幸灾乐祸地展翅怪叫。
中央区,行政特区政务院。会议在暮色渐浓时结束,焦夏真从门廊走出来,踩着白色的台阶步入湿淋淋的花园。如茵草坪上伫立着一颗树冠雄伟的老樱花树,春天时落英缤纷,焦夏真就从树下的小径匆匆穿过花园,在偏厅见到了余鸿。余鸿抖开大衣为只穿了西装的总统披上,焦夏真揽着衣襟忧心忡忡地望着他:“岑斐农的事情我知道了,你能解释一下吗?”
“他不见了,很可能已经死了,派去保护他的士兵也无人幸存。”余鸿看着他的眼睛回答,“我去检查过现场,很干净,几乎没什么破坏,很显然是内部问题。再加上有人泄露了他的藏身地点,种种迹象表明咱们当中出内奸了。”
焦夏真抬着眼皮紧紧盯住余鸿,他拎着文件夹站在空旷的偏厅里,雨水淅淅沥沥地浇在树叶上,发出恼人的沙沙声。总统在余鸿面前站了一会儿,然后点点头:“确实,余鸿,你说的在理,但要命的问题是只有我和你知道岑斐农藏在哪儿。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我能相信你吗?”
“天哪,总统先生,你是在怀疑我吗?岑斐农是个挂在恐怖分子黑名单上的人,全联盟都在通缉他,就算我也不能保证情报部门里不会有人去通风报信,没准是国际刑警里的什么人呢?”
“确实,我们不能保证。”焦夏真耸了耸肩,抬起下巴拉紧大衣的衣领,目不转睛地与余鸿对视着,“我会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