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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春宵了。”
“我想做个鸳鸯美梦。”姜柳银凑过去又亲了陈希英一下,“谢谢你愿意留下来。”
陈希英用捂住姜柳银的手,摩挲着帮他捂暖,轻轻地抚摸他右手手心里那条可怖的疤痕。夜寒难御,姜柳银的双手冰冰凉凉的,陈希英扣着他的五指,问:“手心里疼吗?”
姜柳银点点头,如实相告:“有点儿,像有根刺扎在里面,时而会疼一下。”
“那我给你捂着,捂一晚上总该热和起来了。”陈希英牵起他的手掌吻了吻,“现在已经九月了,夜里只会越来越冷,我非常担心你的手。”
屋里暖融融地烘着暖气,脚下的地毯是昨日新买的,桌上的鎏金酒樽也是簇新、闪亮的,一切都崭新、耐用、充满年轻的希望。姜柳银垂着睫毛看陈希英的动作,笑道:“有你这样的丈夫,你前妻一定很幸福。”
“只要是我爱的人,我就想让对方感到幸福。我不行苟且之事,也无寻花问柳之心。”陈希英说着自己的肺腑之言,不由得紧握住姜柳银的双手,恨不得与他如胶似漆地缠绵到天明。
姜柳银去洗了澡,把自己的另外一套睡衣借给了陈希英。卧房里供着暖气,姜柳银洒了些香水在衣柜里,再稍稍喷了点在自己的手腕上,一时间,满室生香。窗外寒风萧萧,屋内温暖如春,淡黄色的光晕、窗台上的鲜花无不令人醉意醺醺、昏昏欲睡。姜柳银打整好床铺,再去外间看了眼眯着眼睛打盹的银子,锁好了房门、按灭了客厅的灯。
陈希英走入卧房时,姜柳银正掀起被褥坐上床,深深下开的衣襟里露出他颇有弧度的胸肌。陈希英没有多看,放下手机后就侧身上了床铺。还未等他盖好被子,姜柳银先扑过来把他抱住了,两人在床榻上接着甜蜜的吻,今日他们互通心意,显得格外热情。吻累了之后,姜柳银拉起被子来盖住身躯,头靠在陈希英胸前听他的心跳声。
“今天就普通的睡一觉吗?”陈希英绕着他的头发笑问道。
姜柳银立即涨红了耳朵:“这么快就要行云雨之事了吗?”
“你要是不想那便不来,等哪天想要了再和我说。”陈希英抱着他说,怀里男性的躯体让他既新奇又吃惊。
沉默少顷后,姜柳银忽然撑起身子来看着陈希英,握住他的手腕往自己胸前按去:“想不想试试这儿?”
陈希英的手指隔着一层衣料碰到了一个小巧的硬物,他皱了一下眉,撩起眼皮望着姜柳银:“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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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中,两人的呼吸清晰可闻。姜柳银勾着他的手指,抿唇笑了笑,问他:“还是有点不习惯对吗?”
“有点。”陈希英如实相告,但也把姜柳银的手指勾得更紧了,伸臂将他搂向自己,“但我想很快就会变好的。你那么迷人,反倒让我手足无措起来了。”
“没关系,我能理解你。我等你慢慢好起来,我们有的是时间。”姜柳银抚摸着他的侧脸,半晌后动了动脖子靠向他,偎在他热烫的胸膛上沉沉地做起梦来。
第三十五章 亡妻之仇
晨曦照入窗棂,已是第二天的清早。陈希英先睁开了眼睛,他每日都能自觉地在某个时刻醒过来。时间尚早,他听见窗外传来啾啾鸟叫,再瞥见几只鸟影映在金灿灿的窗帘上,把白日的新事从容打听。陈希英首先去看了看与他同床共枕的人,姜柳银面朝着他睡着了,睡袍褪到了腰间,日光织了一件金衣披盖在他身上。
陈希英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即起床,而是恋恋不舍地搂着姜柳银又躺了一会儿。他睁着双眼,大脑格外清醒,他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陈希英把手指轻轻插入姜柳银的头发里,勾着他的发梢打转,闻着他发丝间散发出来的馨香,这种香味在清晨时分愈发迷人。陈希英觉得自己又有生活的希望了,浑身的干劲也变大了,而这些都是姜柳银带给他的。
须臾,陈希英知道自己该下床去洗漱更衣了。他低头在姜柳银脸颊上吻了吻,小心地把手臂抽出来,免得惊扰梦中人。正当他撑起身子就想要离开时,姜柳银迷迷糊糊地从睡眠中醒转过来,抬手抱住了陈希英的腰:“几点钟了?”
“六点。”陈希英说,重又俯下身搂着姜柳银的脑袋亲了一下他的头发,“你再睡会儿吧。”
姜柳银把脸埋在陈希英的衣服里,摇了摇头,闷声闷气地说:“不行,我得早起,我要做龙凤,不能做懒虫。”
陈希英摸着他的头发笑了起来,用拇指去擦了一下姜柳银胸前钉着的两个金属物。惹得姜柳银绷紧了身体闷哼出声,咬了陈希英一下,故意用前胸磨蹭着他的大腿,说:“不可白日宣淫。”
两人没用一会儿便梳洗完毕,陈希英拎着自己的外套走出门,回了隔壁自己的房间。他看了眼门口的报纸架,发现今天的报纸已经送达了。陈希英将用皮筋捆好的报纸取出来,开门进入屋内。他把外套挂在衣架上,另外去找了普通的衣服换上,再戴上腕表。出门前他照常打开报纸来准备浏览,却见一只信封从内掉了出来。
他皱了下眉头,略一思索后将信封捡了起来。信封外部是空白的,陈希英用小刀刮开封口,从里面取出几张叠好的信纸。他捏着纸头粗略看了一遍,上头的字都是打印的,纸背面钉着几张照片。陈希英看明白了信里的内容,他一言不发地反复拨弄着手指,将几张相片拨上拨下。
姜柳银来敲了他的房门,陈希英很快将信封收好,装入了皮包里。他披上一件薄外套,若无其事地开门走了出去,准备与姜柳银去餐馆用早饭。
一封来信扰乱了陈希英一整天的思绪。中午,他站在山梁上用望远镜观察山脉,炎炎烈日把他晒得不得不眯起眼睛。荒凉的山坡见不着一点儿新绿,观测完一处地方后他记录下数字,然后走下坡地去阴凉处坐下来休息。送水队正骑着快马奔来,马鞍上坐一名肤色黝黑、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他双目炯炯、眼大眉浓,是个英俊的美男子。
装满清水的扁形瓶从马身上卸了下来,工人一一前去领水,然后坐在阴凉地的管道上闹哄哄地聊起了天。陈希英领到一瓶水,他拧开瓶盖喝了一口,对送水的人说:“这匹马很漂亮。”
马主人听见这句夸赞,看起来格外开怀。他自豪地拍了拍马儿的脖子,用响亮的、得意的声音讲道:“额上一枚白星,脚下三蹄踏雪,力气大、身子壮,是日行千里的好马!”
陈希英笑着点了点头,又喝了一口水,墨镜后的眼睛一直盯着眼前这匹高壮的大马,看它枣红色的皮肤在阳光下耀着金色。马主抱来了一捆干草放在马跟前,只见马弯下脖子将一束草扯出来,慢条斯理地咀嚼着。它的铜鞍垫有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