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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里得意洋洋地炫耀着乌黑发亮的细枝。陈希英穿过大门口的窄道进入寂静非常的大院,匆匆走上楼梯。
放在姜柳银门口的鲜花不见了,应该被拿进了屋里去。陈希英站在门前笑了笑,随后扭头走向自己的房间,打开门侧身进入。他把门反锁上,掩好了家里所有的窗帘和窗户,再脱掉长外套丢在餐椅上,卸了身上的挂枪皮带后提着包进入卧房里。包里面装着拆开来的枪械配件和炸药,他把这些东西放入隐藏在衣柜中的密码箱,然后将口袋丢入洗衣篮。
脱掉上半身的衣服站在浴室的镜子前查看了一番左臂的伤口,血淋淋的皮肉被蹭得生疼,内衬的短袖棉布衫袖子上全是血迹。陈希英拿出药箱开始为自己处理伤口,他看了眼客厅里的时钟,估摸着姜柳银回家的时间,加快速度把创面清洗干净,随即熟稔地上药包扎。
房门忽然被敲响了,不过敲得小心翼翼。陈希英迅速把洗手台上带血的棉花和纱布用巾帕包起来扔进了垃圾桶,收干净药箱和镊子,找出一件干净的长袖衫套在身上。他把袖子挽上去,故意戴上了一双橡胶手套,拉开窗帘后才拿起一把枪走去门边往猫眼看了看。
门外站着姜柳银,他身上还穿着上班时的正装,看样子他甫一到家便牵着活蹦乱跳的银子来陈希英门前等候了。陈希英见状答应了一句,然后把枪塞入鞋柜的壁板后面,将房门打开了。
“希英。”姜柳银见到他后喜不自胜地叫了一声,银子也蹦起来想要往陈希英身上蹭,“我听门卫说你回来了,就想来看看你。你动作好快,一天时间还没有就跑了个来回。”
“就是一些要紧的急事,处理完了就好了,要不了多少时间。不好意思今天耽搁了一天班,公司里的情况还好吧?”陈希英抬手示意他进屋去坐,在后面轻轻关上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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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柳银拉着银子点了点头,回头看了陈希英一眼:“都挺好的,跟以前一样。有我管着他们呢,别担心。”
陈希英笑了笑,给姜柳银递去一杯加冰的柠檬水,蹲下身摸了摸银子的脑袋,摸得它眯起眼睛惬意地打起哈欠来。姜柳银也蹲了下来,捂着水杯说:“你戴着手套是在打扫卫生吗?”
“啊,是的,我刚回来,有很多东西要清洗。弄脏的衣服、背包、鞋子……都等着我去把他们收拾干净,窗帘我也打算拆下来洗掉,每天风吹日晒,尘土很多的。”陈希英随口编着理由,看起来他真的就打算这么做。陈希英绝口不提祝泊侬的事,也不会代替他向姜柳银问好。陈希英不喜欢祝泊侬,尤其是在姜柳银面前时,心中对祝泊侬的嫌恶之情尤为更甚。
浴室里响起了水声,陈希英用盆子接着水,量了洗衣液倒下去,再把旅行包浸入水中打湿。姜柳银在洗手台前冲洗双手,过后他把水龙头关掉,撑着台面说:“我一整天都在想你。”
刷洗拎包的声音猝然停止了,陈希英扭头看着姜柳银,见他走过来在自己身边蹲下,伸出手指玩着水盆里的香喷喷的泡沫。过了会儿后姜柳银不玩泡沫了,他把手指浸在水里洗了洗,注视着陈希英的眼睛问他:“你呢?”
“我也想。”陈希英回答,他挪开了视线,低头继续刷洗着包上的沙土,几朵轻盈的泡沫漂浮了起来。
“是想公司里的事还是想我?”
陈希英再次停下了手,他坐在凳子上,撑着膝盖摆弄了几下刷子,侧过脸望着姜柳银热切的双眼说:“都想,不过想你要想得多一点。”
姜柳银显而易见地眉开眼笑起来,脸色红润、容光焕发,富有青春的魅力。洗衣服的地方湿漉漉的,不过姜柳银丝毫不嫌弃,他蹲在陈希英旁边看他手里的动作,看细细小小的泡沫时不时飘起来。他眨了眨亮晶晶的眼睛,一言不发地微笑着,专心听洗刷的声音,他觉得这样就很好,很幸福。
“你早上什么时候走的?昨晚都还在呢,今早就不见踪影了。”姜柳银点了点陈希英的手臂,却发现他侧了一下身子,拧着眉毛吸了一口气。
“凌晨走的。”陈希英忍着疼痛简短地回答,手里的动作也放缓了。
姜柳银察觉出了他的异样,忙询问道:“你怎么了?哪里弄痛了吗?看我这没轻没重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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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事一桩。”陈希英支着膝盖说,揉了揉左臂的肌肉,“被刮伤了而已。”
把袖子撩上去后,姜柳银看到了他大臂上绑着绷带的地方:“老天,这是怎么回事?”
陈希英低头看了眼伤口,摇摇头说:“上山路的时候脚下打滑,磕到了突起的石棱上,然后就被割伤了。”
“这也太意外了。”姜柳银凝神细看了一会儿,给他吹了吹,“以后可要小心点。手上有伤就别洗衣服了,我帮你也比你自己来好。”
姜柳银正要去拿走陈希英手里的刷子,却被他拒绝了:“一点不起眼的小伤,不碍事。就快刷完了,等会儿我们把盆子抬到大院的洗衣房去,在那儿把泡沫清干净。”
“那等会儿我下去帮你洗。”
“好。”陈希英冲他笑了笑,复又俯下身去按着刷子滑动起来。
洗衣房在宿舍区的东北角,单独开辟出来的一块空地,一排瓦楞顶的棚盖遮在流水台上方。姜柳银换下了碍手碍脚的正装,穿着宽松的衣裤帮陈希英把装有衣物的桶提了下去,一路走到洗衣房去。空落落的晒衣场上余热未消,白生生的水泥地被夕阳的金光照得灿灿生辉。几张鲜艳得令人赏心悦目的扎染布料紧紧系在晾衣杆上,正在淡白色的晚风里飘拂,投下圈圈带痕。
两棵枣树倚靠在围墙外,枝桠朝着棚盖伸探进来,敲打得棚顶橐橐作响。为了防蚊虫,两人下来时都抹好了驱蚊的油膏,青草的味道香气扑鼻。姜柳银把盆子和桶放在台面上,弯腰把裤褪卷起来免得被水打湿。陈希英放了水,姜柳银便一件一件清洗起衣物来,两人站在一处做着同一件事,聊着同一个话题。
陈希英时而扭头看着姜柳银的脸,看着他说笑、皱眉、思索,全神贯注地投入到与自己的交谈中。陈希英知道自己的想念是值得的,就算他今天差点命归黄泉,就算他还有一大堆情报要报告,就算他还得找余先生质问直升机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他此刻就想这么与姜柳银过下去——在一个晴朗而炎热的黄昏洗着衣服聊着天,直到星辰初现、沙土变凉。
“明晚有一场慰问官兵和工人的文艺演出,舞台就设在国立公园的露天大剧院。我们一起去好吗?”姜柳银搓洗着衣服上的泡沫,“我姐姐也会来表演。”
“是戏曲表演吗?从中央区到边境区可是一段不短的距离,真是千里迢迢。”
姜柳银欢欢喜喜地点了点头:“所以我们一起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