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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士兵才退到一边去冲着岗亭里的人挥手示意,紧接着横杆马上抬了上去。
陈希英把车子开到兽医院外面的环形停车区,驶进一个空泊位里停稳,率先下车去帮姜柳银把箱子抱了出来。两人快步走入医院的门厅,在外面等待了一会儿才等到一个医生空出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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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狗两条后腿都骨折了,还有一条较大的撕裂创口。在进行清创和包扎的时候,医生将两人请出了诊疗室,姜柳银只得抱着手臂在门外等待。这儿是军区的兽医院,到这里来的多半都是军犬。姜柳银在等待的空当里沿着走廊逛了一圈,看到训导员和他们的狗在一起进行镇静测试,医生抄着衣兜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将那些不听话的狗一个一个记下来。
“要是银子也能变成军犬就好了。”姜柳银在诊疗室门口来来回回地走着,“但它受了伤,估计干不了这行。”
“你可以自己训练它,它看起来相当聪明,只要悉心教导,不会比别的狗差的。”陈希英说,他坐在长椅上随手翻阅一份关于体育赛事的宣传册,看了几眼就将其塞了回去。
姜柳银像是受到了鼓励,抱着手臂踮了踮脚,喜滋滋地望着玻璃墙内播放的一段军宣视频。过了会儿姜柳银看了眼时间,问:“等会儿可以一起吃晚饭吗?”
陈希英抬起头来看着姜柳银的眼睛,顿了一会儿才露出笑意:“求之不得。距离上次一块儿吃饭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真是难以想象,这么长的时间竟然一晃而过。”
“我也这么觉得。”姜柳银低头顶了顶鞋尖,“这段长长的时间让我冷静了不少,也想清楚了很多事。我必须承认这个月我在躲着你,不是因为你不好,是因为我顾虑的有点多。”
“有所顾虑是好事,至少我们得清醒点。不过我希望你以后不要躲我了,我们明明可以相处甚欢不是吗?心有灵犀、配合默契……”陈希英垂着睫毛摆弄着手里的纸头,“一切都很好。”
“那我可以比以前更深入点吗?”
陈希英折了一架纸飞机,飞到了姜柳银怀里去,说:“想做什么就去做,想说什么就尽管说。我非常渴望着热烈的情感,我喜欢热烈的人,也想变成你那个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姜柳银接住即将掉下去的飞机,垂着脑袋翻弄了它几下,再抬起眼皮觑了觑陈希英的脸色,然后笑了起来。姜柳银没说话,侧过头去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发觉耳朵烫得厉害。两人面对着沉默了一小会儿,姜柳银爱不释手地捏着纸飞机点了点头:“谢谢你写的那些信,还有那些花。我把那些花都插起来了,有些种在了土里,就摆在阳台上,等会儿你可以去看看。”
“我想大概有能摆满一阳台了吧?”
“差不多吧,真的很多很多了。”姜柳银笑着说,他把纸飞机又飞了回去,陈希英再给他飞回来,“我都不知道该回赠些什么才好了。”
陈希英笑盈盈地坐在椅子上看他,两人互相飞着纸飞机,久违的幸福感又回来了。陈希英摇了摇头,说:“我不是为了要你的回礼才这么做的,我只是想送你东西,送多少都在所不惜。”
停顿了一下后他继续说了下去:“也谢谢你写在信纸上的那些唱词,太美了,我很喜欢。”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给你唱一段。”姜柳银抿着唇说,他鼓起了十二分的勇气,“我学艺不精,可能没你想象的那么好,见笑了。”
“别这么说,你的声音很好听,光是说说话就能让人听得入迷。就像现在,说实话,我已经入迷很久了。”
姜柳银忍不住笑出声来,他还从没听过这样的夸奖,陈希英的极口称赞更是让他既羞赧又激动,顿时双耳通红,眼睛也变得异常明亮起来。姜柳银侧过身去避开陈希英的视线,免得让他把自己的羞窘之态映入眼中。不过这么做根本无济于事,陈希英耳聪目明,只消一眼就能把姜柳银的内心一看到底。
数小时后,医生将两人叫进诊疗室里,说黄狗的创口已经清理完毕,骨折的地方也包扎好了。好心的医生还为小狗清理干净了毛发和身上的寄生虫,它现在干净整洁、旧貌尽改,完全与脏兮兮的流浪狗模样大相径庭了。姜柳银小心地把手按在黄狗的脑袋上,发现它并没有反抗,只是张着嘴喘气,看起来像在笑。姜柳银揉了揉它,再理顺它背上的浅黄色短毛。
医生说折断的两条后腿能够痊愈,但最好把狗留在医院里由专业的护工照看一段时间。姜柳银同意将狗留下,去签好了手续文件,再亲自看着小狗被送入康复室里。临走前,姜柳银叫了几声“银子”,然后和狗的前爪握了握。在他们离开康复室的时候,小狗忽然抬起头来盯着姜柳银,一直看他消失在了门边才重新趴下去。
回去时是姜柳银开的车,陈希英寻得了一家埃及餐厅,他们在此吃了顿不错的晚饭。然后姜柳银去了家理发店修面理发,像个孩子一样老实巴交地坐在椅子上,斜睨着丝一般的头发随着剪刀的咔擦声不断掉落在地。陈希英见他理完头发后神清气爽,好似刚喝了不少美酒似的面色红润、两眼放光,简直急不可待地想要去做件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我还不太想回家,你呢?”陈希英在升上夜幕的万颗星斗下问道,“你想与我一块去兜兜风吗?”
姜柳银正是喜上眉梢的时候,闻言更是欣然作答。他们坐上车,当姜柳银开着车驶上公路时,陈希英降下了车窗。带着蜂蜜的香甜气味的晚风灌入车内,吹得陈希英发丝缭乱、衣襟洞敞。姜柳银握着方向盘,扭头看了眼陈希英,说:“现在你也喜欢打开车窗了?”
陈希英靠着椅背笑了起来,回答:“当我心情好的时候我就开车窗,还有什么能比吹着风行驶在平坦的大路上更让人兴致高涨吗?”
“当然,如果是两个人一起就好了。”姜柳银说,沃尔沃驶出房屋林立的城镇,转入一条紧挨着盐科拉河的路,“就像现在,你和我。”
他们吹着山谷间的清风,红柳林犹如一团团棉花堆砌在山脊上。新月初升,猎户星座和人马星座在天穹中争辉。星光和月华仿佛用轻柔的大马士革轻纱覆盖住柳林和盐科拉河高耸的河岸,黑暗远远地退到松林深处,路旁的火棘此时挂满了火焰似的红艳艳的浆果。约摸一刻钟后,车子停在了公路边上,紧挨着一座蓄水站的雷达塔。
“在这儿坐坐吧。这地方没什么人,很安静,光线也很足。”姜柳银说,他披上薄风衣,穿过空旷的公路走到河床上去,找了块石头面朝河水坐了下来。
陈希英挨着他坐在一旁,两人搭着膝盖静静地注视着盐科拉河的水,河水在月辉照耀下好似金色云母般灼灼闪光,泛起层层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