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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脑袋里遗留的,不肯轻易放过他的问题。
想到这,成愿转头看向隋星,就着黑暗伸手掰过对方的脑袋,趁对方来不及反应,凑过去亲了一口。
隋星脚下一顿,没忍住笑了一下:“我看你是真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吧。”
“什么?”成愿也笑了起来。
“这可是律所啊,”隋星指了一下前台的位置,“那里有三台监控。”
“怎么这么多?”成愿顺着隋星手指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看到几个突兀亮着的红点。
隋星耸了耸肩:“毕竟这里到处都是需要保密的文件嘛。”
等两人站在电梯里,隋星习惯性双手插兜,把成愿的手也带进了自己大衣口袋里时,成愿又突然在半晌沉默后开口说:“我觉得你说得对,我可能确实有点奇怪的癖好。”
隋星“嗯”了一声,压根没把他的话当回事:“什么癖好?”
“今早你说自己被跟踪,还背着我不打算去报案的时候,”成愿盯着电梯显示屏上滚动的数字,语气平平地说,“我当时就想买个定位器偷偷塞你衣服里,你走到哪我都能看到。”
“哇,”隋星“噗嗤”一声笑了,“好可怕,我要吓死了,你控制欲怎么这么强。”
他说这话时依旧不认真,语气里充满了揶揄意味。成愿看着隋星的侧脸犹豫片刻,掏出手机找到页面递给隋星看:“可是我真的买了。”
闻言隋星正打算再抖两句冷嘲热讽,手还没伸过去,余光却瞥见了屏幕上那行购物记录,上面甚至显示着“第二天送达”。
隋星:……
“本来只是想想的,”成愿把手机塞回口袋里,“结果页面跳出来,我就顺手点了结账。”
“……那还真挺顺手的。”隋星无言以对,灵活的大脑转了半天还是有点没转过弯儿来,搞不懂他的乖乖对象怎么突然干出了这种操作,只能归结于成愿22岁时出演的那部同性片,“不行,你那《日冕》的导演是谁来着,我改天非得找她好好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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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个人问题,”成愿笑着把脑袋抵在隋星肩头,“就别上升给冯导了,她是无辜的。”
隋星很想再扯两句,但鉴于成愿没有安全感这事完全是他自己整出的孽债,他最终也只是叹了口气,说:“买就买了吧,但你想用的话就偷偷摸摸用,别被我发现。”
成愿轻笑一声,伸脑袋凑到隋星耳边低声说:“肯定不会被你发现的。”
虽说给对象身上安个定位器,这事儿听起来好像确实挺吓人的,但隋星属于是从业多年,见过的牛鬼蛇神少说也有几百个,这点无限接近于“情趣”的小插曲根本左右不了他的心态。于是他把这事随手扔进“可控文件”一栏,睡了一觉便忘了个精光。
只是第二天一大早拉开自家大门,看到那个写着“宠物专用小型定位器”的快递盒时,隋星的心里还是没忍住一阵五味杂陈。
这“宠物”俩字儿看着咋这么刺眼呢?
正发愣间,卧室门口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成愿揉着眼睛走出来,看见那盒子愣了一下,随即不太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到了啊?”
“是啊,到了。”隋星抬眼看他,把盒子扔过去,“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戴上?现在吗?”
成愿接住快递盒,笑了一声,也不搭话,把盒子随手往身边的柜子上一放便凑过去亲了隋星一口:“早点回家。”
今天他俩是没空玩那套少儿不宜的情趣了。隋星跟检方约的九点半阅卷,现在离约定时间只剩不到半个小时。隋星抬手顺了顺成愿的头发,应了声“我尽量”便迅速出了门。开车途中他还接到了一通他妈打来的电话,对面“声泪俱下”地控诉了一番他对自家二老的不闻不问,隋星琢磨了半天才终于想起来他妈说的是昨天去医院看隋阳的事,无奈道:“所以有什么情况吗?”
“没啥情况,”隋母收了演技,“你哥还是那样,往那轮椅上一瘫,跟他讲话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别提有多费劲。”
“那不就行了?真要有事你们肯定会联系我啊。”隋星打着方向盘拐进法院停车场。
“也是,哎,”隋母叹了口气,“他这两天还要动个小手术,那护士小姑娘给我们解释了半天,我们也听不懂。”
“小手术,”隋星想了想,“那到时候你俩提两袋果篮去看看他吧。”
“你不来看?”隋母问。
“不是让你们提两袋吗?其中一袋就当我孝敬他了,我转钱,你们买个贵的,要是他死手术台上了就当我没说。”隋星随口道,“挂了啊妈,我忙工作了。”
“哎你这孩子,嘴上也不积个德。”隋母无奈道,“行了,你忙去吧。”
挂断电话后,隋星跟来接他的人打了声招呼。对方是成愿案的助理检察官,隋星左看右看没找到李逸行的身影,有些好奇地问:“李检不在?”
“他去交个搜查令申请,一会儿就来找您。”助理检察官解释道。
他们这个案子到开庭前一周基本已经没有什么事需要搜查令了,李逸行大概是在忙其他的案子。隋星“哦”了一声,也没太在意,跟上助理检察官的脚步往走廊尽头走。
法院的档案室在一栋单独的侧楼里,门口刷卡进出。隋星随手把包交给安检,又回头看了眼院子里来来往往的当事人和律师,心想李逸行没在反倒省了几分剑拔弩张。
电脑屏幕上依旧是整齐的文件列表,隋星大概扫了一眼,略过一审前已经看过的内容,直接点开了最近更新的卷宗。
新补充进来的材料包括几份证人笔录,来源除了一些目击到成愿往返休息室的剧组临时工,就是这两天刚刚被捕的那群当初企图潜规则成愿的人。不用想隋星都知道检方又用了什么手段撬开他们的嘴,无非就是提供证据就从轻发落那一套。几个人的口供内容大致如出一辙,证人们在笔录里的发言更是堪称畅所欲言,把成愿在饭桌当晚的情绪描绘成极度失控的状态,甚至有人添油加醋地说出了“厉鬼索命”之类的词。
扫到这句时,隋星忍不住轻笑了一下。身后的书记员没忍住好奇地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想明白就阅个卷这位律师有什么好笑出声的。
不多时门便被人从外推开,李逸行大步走进来,肩上还搭着检察制服的外套,一看就是刚忙完正事。此刻阅卷室里也没有别人在,书记员见李逸行来了便站起身腾出位置,说:“您来得正好,我去那边接个电话。”
“行,辛苦了。”李逸行抬手打了个招呼,大喇喇往座位上一坐,说,“还满意不隋律,这些证据对你不利的应该不多吧?真是便宜你了。”
“挺好的,”隋星看着电脑屏幕头都不回一下,“看到你们检方这么无能我就放心了。”
“靠,”李逸行瞪他一眼,凑到隋星身边压着声音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