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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病假?病假更久喔。”

“年、假。”隋星伸出手一字一顿地比划,“给我休一年。”

“我靠隋星你特么得寸进尺,”这下陈简意也顾不上悲伤了,当场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你倒是潇洒,我上哪找另一个合伙人顶你的位置一年啊?”

隋星干脆捂住耳朵,假装失聪,陈简意有火没处发,急得手指都发抖,对着他“你你你”了一阵就是骂不出句完整话。电话铃在这时突然响起,陈简意抹了一把脸,掏出工作手机接通,临走前指着他的鼻子威胁:等我回来再战。

隋星微笑着送走对方,掏出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他气胸住院的事还没传到客户那边,消息栏里大多是同事的慰问,千篇一律的话术总结成一句“早日康复”,他自觉没劲,干脆抬头去看更无聊的娱乐新闻。

电视里,主持人正声情并茂地介绍今夜压轴新闻。

“相信各位观众对日前《杀人记忆》位于首都的拍摄现场发生凶杀案一事都不陌生,本台刚刚得到最新消息,在电影中饰演陆朝阳的影帝成愿竟然也与本案有关!这可是不得了的大新闻啊!”

主持人装模作样地停顿半秒留出悬念,隋星来了点兴趣,放下手机专注地看着电视屏幕。

“具可靠消息称,成愿已于今日下午被传讯,虽然不知道警方到底掌握了什么证据,但已经有多方品牌向成愿提出解约诉讼,看来成愿的演员复出之路注定是要命运多舛了。”

《杀人记忆》拍摄现场发生凶杀案一事,隋星有所耳闻。这事在前天夜里闹得满城风雨,据说是其中一位制作人离奇死在了演员休息室里。消息一经爆出,网络上顿时阴谋论无数,背负整部电影出圈大头的成愿更是被无数粉丝哭丧:没想到曾经的少年影帝刚复出就碰到这档子破事,谁来把成愿被浪费的青春赔给他。

隋星觉得有些好笑,也不知道现在影帝被当作嫌疑人传讯,他的粉丝们会怎么想。

陈简意回到病房时,隋星已经津津有味地在几家律所合伙人联合的群聊里浏览起了有关成愿被传讯的内部消息。他本人不怎么关注娱乐圈,对成愿的了解也仅停留在知道名字的层面,他就是单纯觉得演员与凶杀案扯上关系这种百年难得一遇的事情很有意思,一看就看入了迷,就连陈简意在他身边探头探脑都没注意到。

等了几秒也不见隋星有反应,陈简意终于忍不下去,在他耳边幽幽地开口:“跟你商量个事儿呗。”

专注于八卦前线的隋星吓了一跳,差点又犯一次气胸。

“你说。”他忍着把手机往陈简意脑门子上砸的冲动,“最好不是什么坏事。”

“好事,当然是好事。”陈简意立刻笑盈盈地在他床边的椅子上坐下,“你要年休的事,我考虑了一下,决定答应了。”

“我靠,”隋星这下是真受到惊吓了,“你出去打个电话就能想通?脑子长反了?”

“别给脸不要脸,”陈简意朝他比了个不太文明的手势,“我就一个要求,你休假前最后接一个案子,我刚跟客户通电话了,他需求不高,你没问题。”

“什么客户?”隋星警惕地看着陈简意。他和陈简意共事这么多年,这人肚子里就没有过好墨,这么明显的圈套,他想都不想就往里钻,简直对不起自己的律师身份。

“啊,就一艺人,有些公关问题。”陈简意摊手,表情真诚,“艺人的案子如果能办好,对律所的名声也有帮助。很简单的媒体法,你接一下?办完之后我保证给你批一年假,律所破产了都不打扰你。”

隋星依旧有些狐疑,没道理相信陈简意的条件会这么简单,奈何休假一年的诱惑力太大,他内心挣扎了没过五秒钟便妥协道:“成交。先说好,我有不接这个案子的决定权。”

陈简意嘴角都要笑裂开了,“好说,好说,”他掏出手机给隋星传了一条消息,“这是客户的电话,等你出院了自己约时间,那边愿意等。”

隋星和陈简意共事太久,对这人的尿性了然于胸,深知陈简意就是个坑货。这人虽说不会在大事上给人使绊子,心眼也不坏,但在给隋星添麻烦这件事上,几乎做到了无所不用其极。隋星念在两人多年情谊,又看在对方是权益合伙人,官职稍微比他高了那么一丢丢的份上,基本不会去计较太多的事。就像那天在病房里,他也懒得去计较为什么一个媒体法的案子要交给他一个主办刑辩的律师一样。

今年是隋星和陈简意共事的第八年,他觉得自己终于是彻底把陈简意惯坏了,让陈简意有了一种可以骑在他脸上光明正大搞小动作,还指望他心平气和去面对的错觉。此刻隋星不出意料地做不到心平气和,甚至在走进会议室,看清那个所谓“艺人”的脸之后,第一次有了要把陈简意的办公室一把火全烧光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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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复呼吸几秒,提醒自己纵火犯法,然后回握住经纪人伸过来的手,扬起专业的微笑,说:“李女士您好。”

“隋律师,”经纪人也是个专业的,大难临头面不改色,笑得一脸淡定,“这位是我家艺人。”

坐在角落里假寐的人头上罩着卫衣帽兜,被经纪人皮笑肉不笑地戳了几下之后,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一般,摘下帽兜看向站在对面的隋星。他上下打量的眼神不算友善,隋星维持表面的客套,心里已经把陈简意千刀万剐了一百遍。

“隋律师你好,”半晌后,那人直起身,向隋星伸出一只手,干净的脸上绽开漂亮的笑容,“久仰大名,我叫成愿。”

第2章

作为主办刑辩的律师,隋星的客户一般分为两种人:撒谎的,和诚实的。

成愿是第三种。

经纪人李清在简单寒暄了几句后便自觉退出了会议室,业务娴熟到令人心疼。隋星礼貌地向她表达挽留的意思,表示代理人也可以参与进会议讨论,对方却只是摆摆手,指了指坐在原位没动的成愿,说:“我家艺人不让我过度参与这件事,你和他聊就好。”

说来也奇怪,一个少年成名的影帝,一个业内公认的金牌经纪人,居然没有一上来就摆出一副官大一级压死人的嘴脸,倒是害得隋星刚刚酝酿出来的气势碎了一地,头一次有一种拔剑四顾心茫然的感觉。

确认好会议开始的时间,隋星将一杯咖啡推到了成愿面前,说:“您的情况我有初步了解,准备好了可以跟我讲讲现场具体发生的事。”

成愿接过咖啡,道了一声谢后便开始行使沉默权。隋星了然地给予对方思考时间,点开经纪人发来的简历开始研究起成愿的生平。

成愿,现26岁。17岁凭电影《孤儿院》获得戛纳影帝,是大陆最年轻也是唯一在国际电影节上获奖的演员;18岁至22岁期间出演电影数部,获若干国内电影节奖项;23岁,自杀未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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