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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说过话,十三四岁那不叫小时候。”

邮件通篇法文,段青时距离屏幕太远看不清楚,便先关上了笔电,问钟知意去不去吃炒米粉。

钟知意坐直,惊讶地看着他:“我能吃?”

“能吃。走吧。”

钟知意从他腿上下来,装模作样地帮他锤了几下,“好了吗好了吗?”

段青时把钟知意的手往旁边一拨,扶着桌子站起来。拧着眉缓了好了一会儿,才揽住他的肩往门外走。

钟知意口味刁钻,在吃饭这件事上从小就喜欢和所有人作对。除了在吃一些很不健康的垃圾食品时,就没见他高高兴兴地吃过饭。 w?a?n?g?址?f?a?布?Y?e?????????è?n???????????﹒??????

平时惦记着要好好治病,他对自己很严格,段青时松了口,他就没负罪感了,一路上也没再说过吃多了油腻的东西胃会不舒服。

进了一家看上去不像会有炒米粉的餐厅,钟知意耐心地等了片刻,看见侍应生送上来一碗用蟹黄炒的米粉后,他顿时失去了胃口。

“我就说怎么吃炒米粉来这里……”

段青时问他:“让不让管?”

钟知意立刻拿起筷子,“让。”

只吃了小半碗,钟知意就吃不下了,但他没为了让段青时安心硬往胃里塞。段青时看他不吃了,也没说任何一句让他再多吃点的话,叫来侍应生结账,打包了一份清淡的春笋三鲜汤。

“你把我的药都拿回家,是不是要我住在那里的意思啊?”钟知意拉上安全带,把那份汤放在前面的脚垫上。不等段青时回答,他就继续说,“我没衣服穿,我们先回趟公寓让我拿几件衣服行不?”

段青时说让他光着,但还是在下个路口转了弯。

进了门,钟知意把段青时晾在客厅里,直奔卧室。不多会儿,他拖着两个超大号的行李箱出来,段青时看了眼,问:“里面装什么了?”

“一箱衣服,另外一个是空的,我要把我的锅碗瓢盆带上。你那里都是大白盘大白碗,我吃不下饭。”

“……”段青时说,“后备箱放不下。”

“那放后座上。”钟知意指了指柜子上的几盆花,“我的花咋办呢?不然你还是搬来和我住吧。这里距离巨丰和环港都很近,你早上可以多出半个小时的时间散你的起床气,这对序时的员工来说也算一项隐形福利,对吧对吧?”

钟知意邀请段青时来同住,但却没提一同搬回鹊华湾。

鹊华湾对钟知意来说太特殊了,他得把还戳在他和段青时之间的这颗钉子拔了,人健健康康的,感情也健健康康的,才能搬回那个对他来说称之为家的地方。

段青时没有拒绝,也不可能在知道一切后放他独自居住。他回了趟住处,只收拾出来一个行李箱,顺手把钟知意送他的几盆花也放进了后备箱一同带来。

时隔两年,段青时再度搬家。不过这次搬家,不是为了消除钟知意存在的痕迹,而是将他的生活和钟知意的生活再度缠绕在一起。

段青时将他的衣服挂进衣柜,笔电放置在书桌另外半边,把他的花和钟知意的并排摆在花架上。

他走到阳台上,望向对面的那扇窗。

那盏灯永远不会再亮起,他也不会在深夜里遥遥注视着钟知意,不能碰触,无法接近。

他会在夜晚给钟知意一个坚定温暖的拥抱,钟知意以后都不必再回头,他一直都会在。

【作者有话说】

fine感觉应该能在十章内完结(小声

第73章 这或许是段很艰难的时光

搬来和钟知意同住,段青时起初十分不习惯。

钟知意早上起得很早,尽管他已经尽可能放轻声音,段青时还是会被他吵醒。在落地灯的昏暗光线里,看见他踮着脚,提溜着拖鞋,鬼鬼祟祟地往门口走。

十来分钟后,段青时就会听见大门开关的声音。等到天色完全亮起来,开关门的声音便会再度响起。

这套公寓面积不大,又是开放式厨房,有点什么动静,在卧室里听得很清楚。

塑料袋轻微摩擦的声音,燃气开关打开时的轻微声响,水煮沸后的噗噗声,还有钟知意偶尔小声的自言自语。

段青时在这个时候会装作刚刚醒来,趿拉着拖鞋,走出卧室,倚着岛台边,懒洋洋地和他说声“早”。

从钟知意的日常状态上根本看不出他前一晚睡得好不好,但段青时缺少睡眠的症状就很明显,他已经很多天都没给公司的任何人好脸色看,就连段河也不例外。

段河问:“怎么最近总臭着张脸?谁惹你了?”

“没人惹我。”段青时从烟盒里抽了支烟出来递给他,“心情不好。”

“你的心情就没好过。”段河点了烟,往旁边沙发上一坐,“不跟知意在一块儿了心情不好,在一块儿了心情还不好,快赶上隔壁老廖家那小孙子一样难伺候了。”

“没让您伺候。”段青时挽起衣袖,倒了杯参茶慢慢抿着喝完了,“有正事儿没?”

段青时说话的语气算不上好,透着点不耐烦,段河就说了他两句。人看着马上就要发火了,突然震动起来的手机让段青时像个哑了的炮仗,刚亮起一点火星,接了电话后就灭了。

“怎么了?”

“还有场会要开,你直接过来吧,晚上想吃什么?”

“小龙虾?嗯,吃吧,吃完就拉裤子里。”

“问你想吃什么是看你自不自觉,不是你想吃什么就能吃什么的意思。”

一听这说话的语气,段河就知道是谁打电话过来。

等段青时结束通话,段河指了指他:“钟老头隔三差五打电话过来骚扰我,正经话一句不说,翻来覆去都是‘段河你养的好儿子’,我为了你这么忍气吞声,连个好脸色都得不着。”

段青时将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拉开旁边的紫檀木案台的小抽屉,把段河的参茶一扫而空,“少喝点儿这个,上火。”说完起身就走了。

段河叫住他,“周末和知意回家吃饭吧,我给钟老头打了电话,他们夫妻俩也过来。”

段青时应了声,“知道了。”

差两个小时到下班点,段青时还有场会要开,会议内容是针对环港和序时的合作协议做最后的讨论。

他和钟知意的关系归他和钟知意的关系,但在生意上,为序时争取利益和给环港挖坑,他一点也没心慈手软。

“环港给出的业绩测试条款我不同意。‘每间可售房收入’低于竞争品牌平均值的百分之九十,环港就有权终止合同,我们的风险太高。云琅山虽然客流量可观,但周边配套还未完善,我们需要提供何种更贴合游客需求的服务,才能让游客选择我们,我们的成本付出在这里,品牌建设也需要时间,环港想用百分之九十钉死我们,没这么便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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