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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撒了一点黑胡椒。

一旁的餐盘里摆着煎得焦黄的面包片。一片上面铺了彩椒,黄瓜,培根和火腿,叠得太高,都快塌了,另外一片上就只有彩椒和生菜。

钟知意煎好蛋铺在面包上,他伸手去拿旁边的黄芥末酱,段青时拿过来,拧开,又递给他。

“我早上顶多吃个蛋,吃太油的会不舒服。”

随着钟知意的动作,他的肩胛骨隔着衣物轻微支起又落下,段青时说:“你瘦了。”

钟知意转头瞪他,“干嘛?我最近已经胖了好几斤,不要随便贬低别人的劳动成果好不好?”

段青时又说:“你胖得像猪。”

“段青时你别说话了!”

段青时笑了下,把两个盘子端到岛台上。他从冰箱里取出一小盒咖啡液冲了一杯,刚要冲第二杯,又放下了,拿了瓶钟知意买回来的酸奶,拧开盖子放在他的手边。

吃过饭,钟知意端着杯水进了卧室,段青时翻了翻钟知意买回来的食材,最后还是从冰箱里抓了一小把蓝莓,洗干净了,也跟到卧室里。

钟知意从药盒里取出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灌了两口水,就全咽下去了。

段青时站在他的斜对面,装作不经意地看他一眼又一眼。

钟知意猛地转头,段青时被抓个正着,又将目光若无其事地挪开。他把蓝莓递给钟知意,“将就一下,果脯下午送过来。”

钟知意点了点头,捏起一颗蓝莓丢进嘴里,很甜,口腔里的苦涩味道很快就被冲淡了,“不是说有事要忙吗?干嘛一直这样看着我?”

“还管上我了,我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钟知意在床边坐下,段青时立刻让他起来,“穿着外面的衣服别坐床。”

钟知意撇撇嘴站起身,“哦,你好烦。”

“困了就再睡一会儿,我在书房,有事叫我。”

段青时往外走,没走两步,钟知意就叫住了他。他回过头,看见钟知意倚着墙,对他露出一个很柔软的笑。

“哥,我还有几句话想说,但我只说这一次。其实我也很了解你,你伤不伤心,是不是真的接受,都挺明显的。你不用为了减轻我的负罪感一直压着自己,本来就很辛苦,这样更辛苦了。既然我敢说,我就做好心理准备了。虽然在很多事上我都不勇敢,但在这件事上,我不会再软弱了。”

【作者有话说】

fine来

(争取日更到完结,如果不更会提前讲哦

第72章 钟知意以后都不必再回头

段青时走进书房,在椅子里放空片刻,打开了桌面上的笔电。

他一一搜索了钟知意在吃的几种药,仔细浏览药物说明上所列明的药物成分,适应症,针对不同病症的用法用量以及所有的不良反应。

适应症下所列的每种疾病,看上去都和钟知意毫不相干。直到现在,段青时在内心深处仍然无法将他和这些疾病联系在一起。

即使是在钟知意的描述中,病情最严重的那段时间,他看起来也很好,甚至可以思路清晰地大声和他吵架把他气个半死。

段青时在记忆中反复搜寻钟知意生病的痕迹,突然发觉钟知意其实早已向他求救过,只是那时他不懂,将他异常的沉默,莫名的眼泪,进行了错误的解读。

他只关心他的爱情健不健康,却从来都没去看一眼他的爱人健不健康。

意识到正在进行一些没有意义的自我责备,段青时逼迫自己停下了。

他不能再想过去的错误,否则就会像当年无法接受段言序的死一样,很难去接受钟知意在他自以为的精心照顾下仍然生病的事实。

段青时向后靠坐在椅子里,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片刻后,他拿起手机,联系了一位在医院工作的朋友,请他帮忙介绍一位精神科的医生。 W?a?n?g?址?f?a?b?u?页?ī?f?ü?????n??????Ⅱ?5?﹒??????

心理疾病比起身体上的疾病更为棘手,段青时认为他需要更深入的了解,而他作为患者的另一半,又需要如何去应对。

对方的信息刚回过来,书房门就被敲响。但敲门的人和从前一样不讲礼貌,没等他说进来,就立刻推开了门。

段青时把网页页面关掉,随便打开了桌面上的一份文件,钟知意走到他旁边,往他电脑屏幕上看了一眼,“手忙脚乱藏啥呢?”

“序时上一季度的财报。”段青时说。

钟知意切了一声,把椅子往后推了推,背对着电脑屏幕,跨坐在段青时腿上。

“小气。难道我会因为序时赚了很多钱,就调整我们的分成模式吗?”

段青时一手揽住他的腰,另外一只手操作触摸板,他打开了一封邮件,边看边说:“你会。连酒店的设计费和品牌推广费都不想帮我付,调整个分成模式算什么?”

“段总,段老板,求求你了。我们环港没那么有钱,你让让我,把你那推广费扣掉再算利润吧,行不?”

莫名其妙聊起了工作,还是在这么不严肃的场合,段青时拍拍他的腰,“要谈也得坐在谈判桌上谈,你坐我腿上和我谈什么利润。”

“色诱啊。”钟知意在他侧颈亲了下,“谈判桌下吃了我的,谈判桌上就得听我的。”

段青时往桌前挪了挪椅子,回了封邮件,又说:“那你诱吧,我等着。”

钟知意低声笑了笑,紧紧搂着他,跟他说:“现在不行,天还亮着呢,我不好意思。”

随便聊了点没营养的话题,钟知意就困了,他打了个哈欠,“好奇怪,明明早上吃的药会让我觉得亢奋,但我现在好困。你别动,我要小睡一会儿。”

段青时问他中午想吃什么,钟知意说:“我想吃炒米粉,放很多很多辣酱那种。”

“中午又能吃这种垃圾食品了?”

“不能,但我想吃。”

段青时说:“想着吧。”

把段青时轻微惹毛,钟知意放心地闭眼睡了。

感觉没睡着,时间也不是很久。太阳直直地晒着钟知意的脸,他抬手挡了下阳光,“哥,你键盘声好吵,我都没睡着。”

“都打呼了还没睡着。”

“谁打呼啦?我都没睡着我打什么呼?”

“打呼的人都说自己不打呼。”段青时停下,把他往上抱了抱,“信你吃胖了,重死了。”

钟知意不太想和段青时说话了,但段青时能这样放松地和他开玩笑,让他的心稍稍放下了点儿。

尽管这种放松或许是段青时极力掩饰下的结果,他仍然愿意相信一向无坚不摧的段青时,也不会被这点小挫折击倒。

钟知意说:“你小时候才会这么和我说话,怎么都三十多岁的人还这么幼稚啊。”

邮件提示音响起,段青时伸长手臂,点开,是法国一家心理健康疗养院发来的邮件。

“我小时候?我小时候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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