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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我之前一直盯着我对他的那些不好。我觉得他和我在一起他会一直很疲惫,会看不到希望,我本来就已经快要把他的爱榨干了,还会继续要求他付出更多。但是我忽略了我认为他很疲惫的那几年,他笑的次数其实比沉默的次数多得多。我送他礼物,说想他爱他,做蛋糕失败把厨房搞得一团糟,我们一起经历的很多生活里的小事,都能让他开心。”
“就像我之前和你说的,我开始和自己较劲的源头。我看到许许多多的不公平,一直在为我的无能为力感到羞愧和懊悔,一直在找寻我做这些事的意义,一直在问为什么,却没有回头看一眼,那些因为我而获得公正和机会的人。”
钟知意掰着手指数,“因为我而拿到了薪资的农民工,因为我被摧毁的几个虐猫团伙,因为我,重新修订的食品行业标准,被大家看见的童工生存现状等等等等,从这些方面看,我好像已经做了很多有意义的事。我是见证者和记录者,不是救世主,我之前对自我价值的评判出现了偏差,对吗刘医生?”
“你之前从这个角度为我分析过,我当时觉得很有道理,但没办法接受,我认为你太过理性和客观了,根本做不到和我真正共情。”
“其实也许注定我和他之间就要这样折腾一次,如果不是他,我不会想要变得好起来,也不会真的想通一些事。”
钟知意笑了笑,“刘医生,我找到能给我浇水的那个人了。”
【作者有话说】
偶来了
明天有,但会非常晚!
第57章 枯萎的玫瑰
认知模式的积极改变是思维层面上的好转,但并不意味着大脑生理功能的恢复,刘医生提醒他不要掉以轻心,擅自停药,否则可能会导致之前的所有努力付之东流。
钟知意以为自己加固了心理防线,很快就可以不用再吃药。在他能够勉强到达痊愈的阶段,就和段青时坦白一切。
但他被刘医生的这番话吓住,回家之后还是听从医嘱,认真地吃了药,并在睡前对着手机进行了十分虔诚的祈祷——希望段青时快点回来。
“快不了,至少下周。”
手机支在桌上,只倾斜了一个很小的角度。段青时夹着烟修长的手指出现在屏幕右下角,剩下的画面被大片香槟色的窗帘和灰色的薄雾完全填满。
段青时曲起食指弹了弹烟灰,手背青色的血管脉络舒展一瞬后又轻微绷起。
钟知意半天没说话。
段青时侧了下头,小半张脸在屏幕里出现了一两秒,像是在确认他是不是睡着。接着,钟知意听见他说:“我们可以和‘旅行者’合作,但最终的预定必须要引导到我们的官网,如果平台通过一些活动给出更便宜的价格,我们的官网预定价格最优就是一句屁话。”
两人视频电话打了三四分钟了,钟知意这会儿才知道段青时在开视频会议。
点了麦克风静音,他拿着手机钻进被子里。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和段青时低哑的说话声缠成一道进入他的耳中。
他情难自禁地叫了声段青时的名字,卷在破碎呼吸里的尾音一落,电话那边原本热烈的讨论声就戛然而止了。
钟知意沉浸在另外一个世界中,他眯起眼,和屏幕里出现的段青时对视。一两秒后,段青时隔着几千公里的距离,直勾勾地盯着他问:“你在干什么?”
钟知意说:“z、、w,你想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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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句,钟知意飘于半空中的意识重新回到身体里,他点了下屏幕,惊恐发现麦克风静音压根就没开。
手机画面快速晃动了两秒,钟知意看到段青时电脑屏幕线上会议室的麦克风同样没关。
段青时切换手机前置摄像头,面无表情地用半支烟指了指他。
【通话已结束】
钟知意从被子里钻出来。
思考了二十分钟今后不再去巨丰大厦,不再见任何一位序时员工,并撕毁环港与序时之间合作协议的可能性,他深感这通视频通话的结束,意味着他的体面人生也已结束。
“啊啊啊啊!”
钟知意在床上用力蹦了蹦,又狠狠地摔了几下枕头,对着墙壁大声喊:“段青时我杀了你!”
发泄完怒火,他钻进被子里,把身体裹得严严实实,但脑袋露在外面,确保脸和空气进行充分接触,以达到快速降温的目的。
段青时在半个小时后发来视频通话的请求,钟知意饱受尴尬折磨,已经感知不到困倦,他点下接通,看也没看段青时,生无可恋道:“你刚刚是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继续开会了吗?”
“嗯。”
钟知意蹬了几下被子,“请传授一下你的厚脸皮秘诀。”
“谁有你脸皮厚?我在开会你在做什么?”
钟知意的气势顿时矮了一大截,“我的脸皮不算很厚,我现在就很尴尬……”
段青时笑了下,声音很轻,但立刻就被钟知意抓住。
“你在嘲……”
翻身而起,他把手机竖在床头,刚说几个字,剩下的话就全都噎进了喉咙里。
段青时裹着件浴袍坐在椅子里,胸口裸露着一大片皮肤,发尾坠落的水珠一颗一颗砸下来,又沿着轻微起伏的肌肉线条没入衣领。
他点了支烟,贴近手机屏幕,距离太近,钟知意在不够清晰的画面里甚至可以看到他眼皮上的棕色小痣。
“不是问我想不想看吗?开始吧。”
从扬声器传出段青时刻意压低的气声,钟知意很想控制自己,但即使经历了这样人生尴尬之最的时刻,他还是被段青时激起了反应。
他们在感情最好的那段时间里,更过分的事情也做过。钟知意在表达欲望方面十分坦荡,只是这种程度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现在他和段青时有确定的感情,但没有确定的关系,当面做这种事,纯粹就是为了挑衅。
没人说话,他们互相注视着对方的脸,两道呼吸隔着屏幕渐次归为同一频率。几分钟后,钟知意眯起眼睛,看见段青时勾着嘴角笑了笑,用口型对他说了两个字。
“哥……”
钟知意用脑袋抵着枕头,又叫了一声“段青时”。
“嗯,睡吧三分钟。”
谁是三分钟?哪里才三分钟?为什么要这样践踏他好不容易重新建立起来的男人的尊严?
钟知意带着这样的疑问痛苦睡下,但竟然睡着得很快。
在短短一周的时间里连续睡了几个好觉,让钟知意产生一种他并不需要吃药辅助睡眠,只需要晚上和段青时通视频电话,*一发就可以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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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理状态的部分正常,对钟知意来说是个很了不起的进步。他重新启用了手机的闹钟功能,在早间七点钟起床,吃早饭,锻炼身体,但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