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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愿望当然要说给能帮他实现愿望的人听。
可后来他又信了。
段青时在“36”两个数字燃烧殆尽后吹了蜡烛,但他今年没有许愿。
钟知意仰着脸,蜡烛燃烧至最后微弱的光亮在他眼中消失,但段青时又在他眼中看到另外一种光。
“许了什么愿,快点和我分享一下。”
段青时瞥他一眼,“钟知意少来烦我。”
“干嘛许这种愿望?”钟知意不高兴地瞪他,但没过两秒,他又重新变得开心,“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我肯定多多烦你。”
段青时没说话,直直地看着他,钟知意只和他对视了一眼,就记起相同的回忆。
他读懂段青时脸上的表情,笑容立刻僵住。几秒钟后,勉强地笑笑,替自己找补,“也不是一定就不灵,这和许的什么愿也有很大关系。你知道我爱听什么,如果你说那些的话,我一定会帮你实现的。”
段青时打开灯,在骤然亮起的白光里,他注视着钟知意的眼睛说:“不要做这样的承诺。”
钟知意直觉段青时后面要说很难听的话,想要制止,他半跪起来,抬手去捂段青时的嘴。可那些尖锐的小刺来得比他的反应快,他没能拦住。
“在你身上我得到的最大的教训,就是不要相信承诺。”
【作者有话说】
又凌晨一点了哈哈(尴尬)
第42章 是不是在钓我,我说了算
钟知意的本意是要为段青时过一个比较圆满的生日。
有蛋糕,有真诚的祝福,还有精心准备的礼物,但他这几天在筹备这些的时候,像从前一样,抱着希望段青时在这一天可以感受到他给予的幸福和快乐的心情,因而忘记有些话,以他们现在的关系,他没有立场说,说出来,只会让彼此重复地回忆起从前。
段青时会向他要从前的答案,可他给不了很多,他们之间就会再次陷入循环。
光线太亮了。
钟知意自知他脸上的所有神情在光下无处遁形,因此竭力控制住,甚至露出一个笑。
他下意识地想转移话题,躲避和段青时在言语和情感上的冲突,但在一瞬间,他突然想到,或许这种冲突和段青时给他机会见面一样,都是段青时想要看到和得到的。
斟酌几秒,钟知意说:“我会让你重新相信我。”
语气很认真,也像是一种承诺,不过段青时这次并未表现出有任何不快,他只是看着钟知意的眼睛,深深地望进去,“你能吗?”
“不要小看我吧。”钟知意不闪不避和他对视,“我决定做什么事一定会成功的。”
段青时露出一个淡得几乎看不出来的笑,“就像你一定要和我分手,我不同意,最后也分开了是吗?”
钟知意被噎了下,“这不一样。”
给钟知意上完眼药,段青时就没再说什么。他从西装外套的口袋里拿出烟盒,磕出一支咬在齿间,正要去找打火机,想到刚刚撒的谎,又放弃。他盯着钟知意的嘴唇看了几秒,将烟支递到他的嘴边,“咬着。”
钟知意顺从地咬住湿润的海绵,段青时的手指离开时很轻地擦过了他的红肿的下唇。
淡淡的薄荷混着烟草的味道在钟知意的唇齿间散开一小片,让他想起刚刚发生在他们之间的那个湿热的吻。
段青时冲厨房的方向扬了扬下巴,“去点上。”
钟知意将海绵咬来咬去,用舌尖将它舔得更湿。他翘着嘴角笑起来,含糊不清地说:“钓我啊哥。”
段青时看着他的眼神很平静,语气也淡,“有吗?”
钟知意眨了眨眼睛,“我应了,有没有我说了才算。”
他扶着段青时的膝盖站起来,走进厨房。火烤得他的脸有点烫,身体也烫,他低头往下看了眼,带着一点撒谎的心虚和失望的心情返回了客厅。
钟知意单膝跪在段青时的腿侧,还没来得及靠近,段青时就握住了他的手腕,接过那支烟,含进了口中。
段青时眯着眼睛,不讲礼貌地将一口烟吐到他的脸上,又很讲礼貌地和他说了声“谢谢”。
已经零点三十分,钟知意晚上还没吃药,可药箱就放在段青时对面的斗柜里,他没机会去拿,药物起作用也需要时间,他预感到今晚会是一个不眠之夜,因此不太想放段青时离开。
“想要谢我的话,不如今晚留下陪我。”
说完这句话,钟知意去厨房拿餐具,路过开关时,他将顶灯关上,打开了沙发背景墙上的筒灯。
光线暗下来,钟知意觉得安全许多。
考虑到段青时已经吃过晚饭,钟知意只给他切了一小块蛋糕,但这一小块段青时也没有吃完,刚刚他说的那句话,段青时也装作没有听见,半点儿想要真心感谢他的意思都没有,甚至吃过蛋糕就站了起来,“我走了。”
“干嘛这么着急?”钟知意莫名感到有些焦躁,他伸手拽住段青时的裤子,手指攥得很紧,仰头看着他,“生日礼物还没有给你,再留一会儿吧。”
段青时吃过蛋糕,整个人也变得甜蜜和柔软许多,钟知意留他,他就留下了,重新在沙发里坐下,抽了张湿巾去擦手指。
礼物放在卧室,钟知意慢吞吞地站起来,慢吞吞地走进卧室,磨蹭了好几分钟,他才抱着一个大纸袋走出来,放在段青时脚边的地毯上。
段青时往里看了一眼,里面装着大大小小六七个绑着红色蝴蝶结的包装盒。
钟知意先把三个黑色包装盒的拿出来放在沙发上,和他说:“这是前年,去年,和今年的生日礼物。”
剩下的几个,没等段青时问,钟知意就主动介绍起来。
他拿出最小的一个递给段青时,跟他说:“这是补给你的。我特意回了一趟南城,但是樾山的那家小店铺已经没有了,我找了好久才找到之前店铺的老板,你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吗?在山上卖炸鸡排,我觉得有一点难吃,怪不得他的生意惨淡,我只给了他两百块钱,他就愿意帮我找之前剩下的小玩偶了。再看见那个小玩偶,我还是觉得它和我很像,嘴角快翘到天上去,不知道总在高兴什么。
“这次颜色涂得很均匀。”他补充道。
介绍完,他又从袋子里取出另外一个,和第一个盒子摞在一起,“这个是胸针,幸好这款还在卖。我现在工资很高,不需要你帮忙,就可以给你买很多很贵的礼物了。”
第三个是钟知意写的那篇《最后的告别》获得的奖章,他用环港商场新一年的广告合同请圆桌周刊的金总帮了个小忙,联系协会为他补发了一枚。
“这个是我之前去云乡的时候,在那里和老师傅学的捏面人,之前送你的那两个就捏得不太好看,现在捏得更丑。不过等我空出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