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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的肩线看向墙对面的挂钟,在秒针一格一格跳到12时,他一字一句认真地说:“生日快乐,段青时。”
段青时的眼睛里装满柔和的暖光,片刻后,他抱住钟知意,轻轻地揉了揉他的头发。
“知意,我不快乐。”
【作者有话说】
“牵引绳”又套上了哈
第41章 亲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们的关系
钟知意因为段青时的这句话突然感到伤心,他语气落寞地问:“那怎样才能快乐一点呢?”
“自己想。”
段青时松开他,钟知意却像失去这个怀抱就会再次失去他一样不肯放手,“我们就这样抱着说不行吗?”
钟知意早上离开家忘记关空调,现在房间的温度至少有25度,他还穿着羽绒服,段青时刚刚已经摸到他后颈上的湿汗。
“热。”
“出汗对身体好。”钟知意不讲道理,语气委屈,“再抱一会儿吧,求求你。”
钟知意没有说很多实话,段青时今晚对他的宽容也到此为止。
用了点儿力气把他推开,段青时说:“撒什么娇?我们是什么关系要我再提醒你一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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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知意被推开,显而易见的不高兴,说话也带上软软的刺,“是哥哥,是前男友,是追求对象,我都可以撒娇。你亲我的时候怎么没有想我们是什么关系。难道你刚刚是在亲你的甲方吗?很奇怪吧。”
段青时正打算教训他,但又看见他脸上露出那种很可怜的神情。艰难忍住,脱掉外套挂在玄关柜边的衣架上,转过头,看见钟知意的眼睛还牢牢地黏在他的身上。
“生日蛋糕在哪里?”段青时语气淡淡地问。
钟知意笑起来,应该是真的开心,又变成什么都做不好的笨蛋。
他唰地一下拉开羽绒服的拉链,拉链绞住内里的衬衣,低头折腾了半天,快把衬衣弄破才成功脱掉。
钟知意把羽绒服和段青时的大衣并排挂在一起,又从鞋柜里取出一双新的脱鞋放在他的脚边,“换上吧,不要踩脏我的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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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句话,钟知意转身向厨房走去,边走边卷衬衣的袖口,卷到一半,他想起什么,又将袖子放下来,完整地遮住手臂。
打开冰箱,早上做的慕斯蛋糕造型还很漂亮。他小心翼翼地取出来,把蛋糕放在岛台上。他还买了粉色的心形蜡烛,但想了半天,都没想起来放哪儿了。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蜡烛的无故失踪让钟知意有点心烦,他抓了抓头发,打开酒柜的抽屉,认真地翻遍每一个角落,都没能找到。
家里放东西的地方就那么几个,他又跑进客厅,拉开电视边上的斗柜。
钟知意在房子里忙来忙去,段青时没看他,一直在看那个粉紫色的蛋糕。
应该是树莓口味,钟知意了解他,不会放很多糖,淡奶油里会混合着一点莓果的酸。段青时想象过这个蛋糕的味道,往客厅走了两步,在单人沙发里坐下。
钟知意和他分开后,学会了做饭,咖啡拉花,甚至还学会了做蛋糕。看来分手对钟知意来说并不是件坏事,分开的时间再久一点,他说不定还能学会像通马桶这样,更难掌握的生活技能。
段青时在钟知意背后扯着嘴角冷笑,目光落在他因为弯腰的动作,而紧绷着的腰线上。
还是很瘦,没有比去年好上一星半点儿,依旧像一截伶仃的干枯树枝。
段青时不笑了,也不想再看,挪开目光打量钟知意在离开他之后独居的这套房子。
这里和他想象中很不一样。房间里没有乱丢的书和衣服,没有总是装得很满的零食桶,也没有他随手买来,又随手乱放的丑陋摆件。
很整洁,但又不单单是整洁,房间里每一处都展现出某种刻板的秩序感。
七八盆绿植都是同一品种,玫瑰花也有很多,虽然颜色不同,但都是多头玫瑰。段青时数了数,每个花瓶里都插了18朵。
茶几上只放了纸巾和一个透明的收纳盒,边线和桌沿对得整整齐齐,就连沙发上的浅驼色毛毯,也叠得很规整,铺在三人位正中间的位置。
视线绕过钟知意,转向右侧的开放式厨房。
咖啡机边上放着的六个一模一样的咖啡杯,贴墙摆放的调料罐也是同款,里面的小勺子统一朝外,整齐得像是用水准仪测量过。
他转头看向衣架,钟知意的那件黑色羽绒服他见过好几次了。他不认为钟知意改变了生活习惯,就变得不讲卫生,连衣服都不爱换了。从房间里的其他细节可以推断,同款的羽绒服他或许也有好几件。
钟知意的思维总是跳脱,连带着喜好也一样。他用各种各样的颜色和物品装点房间,追求极繁,他们过去住的那套两百多平的房子都不够他放他买来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段青时之前说他应该带着他的一火车破烂住在桥洞下面,现在倒是有点能住房子的样子了。
他们分开的头两年,段青时每个月在照片里见他四次,但和从前的差别不是很大。这一年多以来,会是什么改变了他。
“啊,找到了!”
段青时的思绪被打断。他转过头,看见钟知意从玄关柜后露出个脑袋,举着一只粉色的心形蜡烛,蜡烛顶端镶嵌着两个数字。
钟知意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眼睛也很亮,但段青时扫他一眼就挪开了视线。
什么厂家会生产这种在上面印有数字的蜡烛。丑得要死,买它回来的人也蠢得要死。
钟知意把蜡烛插上,像是愿意在他生日这天完全迁就他,将蛋糕搬到了他面前的茶几上。
关上灯,钟知意向他伸手,“哥,打火机。”
段青时不太想看到那两个数字亮起来,于是说:“没带。”
钟知意眉毛拧着,但这也难不倒他,他把蜡烛抽出来,走进厨房,打开燃气灶点着了。又用手拢着火苗,很小心地拿回来,重新插在蛋糕上。
钟知意在他脚边盘腿坐下,小声地唱完一首生日歌,然后仰起头,笑着对他说:“哥,许愿吧。如果你不知道许什么愿望的话,我可以给你一点建议,比方说希望钟知意快点追到我之类的。”
灯暗下去,跳动的烛光将他们的身影投映到墙壁上。一长一短,缠绕在摇动的光影中。
一句“段青时,生日快乐”缺席三年,生日歌后惯例的拥吻,以及他附在钟知意耳边,说给他听的“希望钟知意一直在我身边”也三年没说过了。
他不像钟知意,他从不把“永远”这样缥缈的词语说出口,但又十分幼稚地希望他和钟知意之间能有永远,因此用了一个有相同含义,但听起来可以实现的“一直”。
他不信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他们在一起的每一年,钟知意都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