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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眼皮看他,“你要聊这些,我和你无话可说。”
“好吧。”钟知意说,“可我只想和你聊这个。”
段青时又不理他了。
五十五楼到了,电梯门打开,段青时说了声借过走了出去。餐饮部经理看见他,快步走过来,和他问了声好。
“准备个包间。”
吃饭是件放松的事,序时来的几人都还记得这栋楼属于环港,也还记得双方合作的关系,因此饭桌上的气氛比在会议室里好很多。
只不过段青时没怎么说话,随便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中途有人提到他,他的态度也一直不咸不淡。
午饭是按照餐标配的,钟知意扫了一圈,最后只吃了一小碗雪菜鱼汤面。
钟知意费了这么大功夫,不是为了就这么默默地看段青时几眼的,吃过饭要下楼的时候,钟知意说:“我有几句话想单独和段总聊,你们先下去吧。”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段青时给他面子留下了。
等电梯厅空了,找理由把人留下的钟知意也没开口说话,像在故意晾着他。几分钟过去,段青时失去耐心,主动开口:“什么意思?”
钟知意琢磨了下,才想明白他是针对哪件事儿问出的什么意思。他笑看着段青时,手指在口袋里紧紧攥着,明知故问:“嗯?什么什么意思?”
“故意找茬儿是吗?”
钟知意点点头,“对。”
段青时转过身,面对着他,表情还是平静,似乎一年多的时间足够伤口愈合结痂,再怎么触碰也不会疼了。
“你想干什么?”
“想和你单独吃个晚饭。如果你答应的话……”钟知意说,“N.M的事儿我帮你办了。”
段青时盯着他,过了会儿,突然笑了下,“出息了,钟知意。”
钟知意摁了下行的电梯,往回退了一步,水晶灯切割出的斑驳光影随着他的走动晃了几下。
他有点晕,扶着旁边单人沙发坐下了,而后抬着下巴直视着段青时的眼睛,“怎么才能和躲起来的前男友见上一面,你教我的。”
【作者有话说】
和哥叫板,会挨收拾,知意大王你好自为之
第29章 约会
段青时的眉毛缓缓压低,嘴角也崩成一条直线。钟知意很熟悉他的这个表情,因此秉住了呼吸,精神也紧绷起来。
他怕看见段青时生气,又怕段青时不生气,像那晚一样,语气平静地和他细数过往,斩断过往。
“你应该比我更懂翻篇儿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段青时的声音里明显压着火,钟知意松了口气,“当然了,翻篇儿就是以前算了,重新开始。这两个字不管从哪个角度理解,都是这个意思。”
段青时看了他好几秒,又问了一遍:“你想干什么?”
钟知意在去年的那个夏天里,一直不敢看段青时的眼睛。只要盯着看,很多话就说不出口。但在这个不太合时宜,也没的选的时间和地点,钟知意看着他的脸,注视着他的眼睛,跟他说:“重新开始。”
段青时似乎是没想到他能说出这么句话来,脸上的表情凝固了一瞬,随即道:“我没那么贱。两次够了,不会有第三次。死活要分开的是你,现在来和我说这些,亏心吗钟知意?”
钟知意停顿了会儿,说:“对不起。”
电梯来了,段青时转身就进去了,钟知意赶在电梯门关上之前也挤了进去,说:“先道歉,再弥补,也是你教我的。我没让你现在就跟我好,只是想和你吃顿晚饭。”赶在段青时拒绝他之前,他又说,“云琅山项目在我手里,我说行就行,我说不行就不行,吃个饭而已,忍辱负重一下吧。除非这个项目对序时不重要,那我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段青时最后还是同意了,但同意得不太明显,没有明确地说会来,丢下句“你就非得膈应我这一下”就离开了。
当然不是只有这一下,会有很多下。
钟知意精心挑选了一家餐厅,把地址通过短信的方式发给了段青时。
第一次分开的时候,他把段青时的微信给删了。发完餐厅地址,又发了条好友请求过去,但一直到他下班,申请也没通过。
六点十分,钟知意坐在景观餐厅靠窗的位置,托着下巴看着窗外。
整座城市的灯光把黑色的天幕染成深灰,没有星星,只有几片依稀可见的丝状的云。城市的夜景也就这样,他不理解为什么这家餐厅会这么受人追捧,最后找到徐润清那儿,才订到一个靠窗的位置。
段青时不是不守时的人,可他已经迟到十分钟了。要么是故意,要么就是今晚压根没打算来。不过就算不来也没关系,这种等待段青时的心情,跳跃的烛光,和中央空调温和的暖风都让钟知意觉得平静。
段青时不愿意见他给他的心理刺激还比不上在会议室看到段青时的那一眼。
安静地坐了会儿,手机突然响起来,是刘医生的助手打来的。
心里一咯噔,钟知意赶紧接了,“对不起小轩!我今晚加班,可以改个时间吗?明天吧,明天下午六点钟怎么样?”
“我会给你带红豆小烧饼的,拜拜。”
挂了电话,钟知意把手机重新倒扣在桌面上,冷不丁的,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声音——“加班?”
钟知意转头去看,段青时站在一片暖色的灯光里,身后是从天花板垂下来的一大片蝴蝶兰。他恍惚了一瞬,怀疑自己出现幻觉,抬手去触碰段青时的衣摆,摸到了又摩挲了几下。
真实的触感把他拉回现实,他笑着说:“约会。”
段青时皱了下眉,钟知意又笑眯眯地说:“好嘛,我单方面认为这是约会。”
侍应生走过来接过段青时手里的大衣,又替他拉开了椅子。
菜单就在手边,钟知意递过去,“请点菜吧。”
餐前的酸面包味道还行,钟知意吃了一小块,但搭配的牛油果黄油太腻了,他吃完就吃不下去别的了,于是支着下巴去看段青时吃饭。
其实方宁舒和段河是很严厉的家长,段青时在那样的环境中成长起来,却长出坏脾气和小心眼,唯一能看出家教严苛的地方就是在他吃饭的时候了。
吃得慢条斯理,刀叉几乎没有碰撞餐盘的声音。钟知意看了会儿,捏着叉子往食物上戳了戳,戳出很大的动静,段青时抬头看他,说:“不吃就走。”
“很难吃啊。”
段青时专心地吃着盘子里的甜虾,“难吃饿着。”
钟知意笑了,又说:“我想吃下弦月的芙蓉小笼包。”
段青时不再理他。
不理他没事,他在治疗的这段时间里放下了一些心理负担,有很多话也能说出口了。
他提起去年夏天他在提比达波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