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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大夫:“我在这方子上再添几味补气固元、温养气血的药,先慢慢调理着,若能熬过春夏,再视病情而定。”
池萤点点头,“多谢大夫。”
想到什么,又问:“那既济丹可有药效?”
胡大夫眼前一亮:“既济丹是滋补元气的良药,能配合汤药自是极好,只是这药用料昂贵,炮制繁琐,故而价格高昂……”
他打量眼前这女子,不过丫鬟装束,床上又是个病歪歪的姨娘,想来在府上并不受待见,又怎是用得起既济丹的?叹息一声道:“固本培元非朝夕之功,还需久服才可。”
池萤沉默片刻,“我明白了,多谢大夫。”
先前殷氏给阿娘吃了几颗既济丹,算是保住了阿娘的命,可既济丹十两银子一粒,用料更好的上百两都有,昌远伯却是个连五十两都吝啬给她的人,他们哪里舍得继续给阿娘服用这昂贵的丹药,且殷夫人厌她母女至极,更不会悉心照料,不过是拿便宜方子糊弄,勉强吊住她性命罢了。
池萤付了诊金,让宝扇悄悄领胡大夫从角门出去,再拿新的药方去抓药。
她手里还有几十两银子,不过是杯水车薪。
还是要与殷氏谈一谈。
人走之后,屋内只剩母女二人。
薛姨娘握住池萤的手,“你不是说,嫁的那家郎君病入膏肓了么,怎么还没有回来,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池萤抿出个笑来:“他没有死,病治好了,如今也待我极好,只是……二姐姐另有良缘,不愿与我换回身份,我恐怕要在那家府上多待一阵子。”
薛姨娘总觉得没这么简单,二姑娘好歹伯府千金,能让她嫁过去冲喜的,必不是一般门第,真有女儿说的这样好,二姑娘为何不嫁?
池萤只让她放心,
“药钱我来想办法,阿娘不必……”
话音未落,薛姨娘好似发现什么,伸手摸了摸她颈边露出的红痕,“你这里是……”
池萤下意识抹了抹颈侧,指尖蹭掉一点脂粉,愣了下才反应过来,面颊微微泛了红。
薛姨娘到底是过来人,又见她满脸羞赧,还有什么猜不到的,“你……与那郎君同房了?”
池萤抿唇:“也不算,只是亲近过。”
薛姨娘:“他以为你是二姑娘?”
池萤顿了顿,点头。
薛姨娘心绪复杂:“你与他有了肌肤之亲,将来若是身份败露,岂不是……”
池萤思忖良久,望着她温声道:“阿娘,你就当我嫁给他了吧。我向您保证,将来不管是继续给他做夫人,还是有办法全身而退,我都会保护好自己,阿娘也要答应我,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等我回来。”
薛姨娘点点头,只恨自己这具身子不中用,连累女儿因她受苦。
……
昭王府。
来回禀的下属原以为昭王在雁归楼,没想到却在漱玉斋。
两名侍卫在院门外相遇,便一同进门回禀。
晏雪摧坐在榻上喝茶,先是听闻王妃今夜留宿池府,他用手中锦帕擦拭唇角,眼帘微垂,只淡淡回了声“嗯”字。
“还有,”侍卫顿了顿道,“殷夫人今日在倒座房见了一人,对外称是府里的管事,可属下却听那人唤殷夫人母亲,且……那女子还有了身孕,说是,是宣王殿下的孩子……”
元德险些绷不住表情:“宣王的孩子?”
侍卫颔首:“是,那殷夫人与身边仆妇行事遮掩,费心避开外人,属下只听到这些。”
晏雪摧凝眉轻笑,有种意料之外的荒唐。
另一名侍卫跟踪宝扇前往回春堂,也查出了一些重要线索,事关重大,他没再回昌远伯府,而是选择直接回府上禀。
“属下跟随宝扇到那回春堂请大夫,却见到……见到宣王殿下的马车停在街头暗处。”
元德愕然:“又是宣王?”
侍卫道是,“那宝扇悄悄前去拜见宣王,也是宣王派人入医馆,特意请了回春堂最好的大夫前往昌远伯府,替殷夫人诊脉。”
元德思忖道:“这么说,那殷夫人竟还有个女儿,怀的还是宣王的骨肉?咱们王妃只怕也……也与宣王有些牵扯?”
话音落下,他只觉屋内气氛骤僵,小心翼翼地看向榻上之人。
晏雪摧放下茶盏,面上维持着一贯的从容,似早有察觉。
可元德还是觉得背脊发冷,仿佛一瞬间功夫,屋内几乎冷凝到静止,连窗外树上的雀儿都在此时屏了声。
第22章
池萤安抚好薛姨娘,在春柳苑陪了一夜,趁天还未亮,又顶着这身装束离开,跟着一名仆妇,扮作伺候王妃晨起洗漱、准备早膳的丫头,悄然回到朝花苑。
香琴替她细细卸下妆容,又重新梳洗装扮,一夜未眠,眼下的乌青也用脂粉遮了下去。
再出门,云鬓堆雪,锦绣华裳,便是护卫们目若鹰隼,也难以将黑夜中那个瘦弱不起眼的丫头与眼前姝丽无双的王妃联系在一起。
程淮态度依旧恭敬,只是看着王妃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网?阯?发?布?y?e?ⅰ???ü???é?n???0?②?5?????ō??
池萤来到木樨院。
殷氏早有预料她会答应,扬眉道:“怎么,想通了?是回去继续过那锦衣玉食的日子,还是让你娘断了药,在春柳苑等死?”
池萤见她这副嘴角,只觉得无比恶心,深吸口气道:“我可以继续扮成二姐姐留在王府,不过嫁妆里的银子任我取用,我也会尽快接阿娘出府,安置在旁处,往后便无需母亲费心照料了。”
殷氏当即怒目圆瞪:“你还想要嫁妆?简直痴人说梦。”
昌远伯府虽是庶女替嫁,可对外皆称嫡女,几乎掏出半个府库才凑齐这体面的嫁妆,本也没想着她能在昭王府待多久,这些嫁妆都是要原封不动拿回来的,她也敢狮子大开口!
池萤冷声道:“母亲答应会好生照料我阿娘,可暗地里却拿廉价的药方敷衍了事,叫我如何能信任母亲?”
殷氏脸色难看至极。
池萤道:“我唯一的心愿不过就是阿娘身体康健,母亲却做不到,又凭何要求我冒着身份败露的风险,替二姐姐留在那虎狼窟呢。”
她看到了殷氏眼中的痛恨和迟疑,挑眉轻声道:“让我猜一猜,二姐姐为何不愿各归各位,是有了更好的姻缘?”
殷氏眉头一抽:“你胡说八道什么。”
池萤笑道:“二姐姐连王妃都不肯做,却躲藏别苑,不敢以真面目真身份示人,而母亲不光不动气,反露出志得意满的神情,不是已另觅良缘,那是因为什么?”
殷氏气得五官扭曲,额头青筋直跳:“你……”
池萤心知猜得八九不离十了,“母亲若不想我将此事捅出天去,那就应下
我的条件,我与阿娘左不过是个死,可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