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1
了。”
“今年怎么搬了这么多种?”殷无书扫了眼零零总总的酒坛,以往每年他们都是挑酿得正好的一种拍泥封。
娄衔月没好气地扳着指头数:“你整天沉迷桃花酒,洛竹声那厮喜欢梨花酒,梅花酒清淡一些,我、立冬还有风狸可以喝,杏花酒是时间刚刚好,不尝可惜。”
正说着话呢,洛竹声带了一盏上好的茶叶从对面过来了:“小白不是不喝酒么,我带了好茶。”
这些人都是看着他长大的,多少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自家人,不用多客气。
娄衔月和洛竹声自然不会劝着他喝,毕竟有殷无书在旁边虎视眈眈地盯着呢,谁敢真的灌他家小白啊。
“你家那个厨娘呢?怎么还没来?”殷无书问了娄衔月一句,还顺带着朝屋里张望了一下,确实没看见那位大厨的身影。
娄衔月咳了一声,道:“是这样,为什么今年我提议来你这吃呢?就是因为今年我家大厨不在,没人做菜。”
众人:“……”
洛竹声默然无语片刻,又温和冲她笑了:“那娄老板,你会吗?”
娄衔月冲众人亮出她那水葱似的十指:“除了算命和酿酒,一概不会。”
洛竹声:“……”
直到这时,众人才忽然意识到这个严重的问题一一没人做菜。
实际上在场的这些人里,真正需要吃东西过活的只有洛竹声和娄衔月。
立冬身为一个节气神灵,人家吃的都是供奉和香火,根本不需要自己动手做饭,偶尔犯馋,就等着妖市到了,去吃遍一条街,平时饿个一年也不愁。
风狸以风为食,简而言之靠着喝西北风他能长长久久地活下去,绝对饿不死。
而谢白,他真正犯饿的时候,就不该在这里吃饭了,而是得去坟滩乱葬岗,再不济公墓也行。尽管他现在体质更改了,也依然对饭菜需求不大。
至于殷无书……这人懒极了,从来都是做不来这些的,毕竟他并不太需要吃东西。后来偶尔吃一回也都是谢白做什么,他就尝什么,倒是每回都吃得干干净净。 如果你访问的这个叫御宅屋那么他是假的,真的已经不叫这个名字了,请复制网址 ifuwen2025.com 到浏览器打开阅读更多好文
“对了!”娄衔月忽然想起了殷无书曾经尝的那些,一拍大腿,指着谢白道,“差点儿忘了,小白不是会做么。”
谢白一愣。
娄衔月叨叨道:“你忘啦,以前住在院子里的时候,你不是时不时就给殷无书做点吃的么,我记得我去你们院子里碰见过两回,想尝一口殷无书还不肯给,好像吃一口会要他的命一样。”
借着谢白在场的机会,娄衔月干干脆脆挤兑起殷无书来。 w?a?n?g?址?F?a?布?Y?e?í????ǔ?????n?②??????5????????
谢白听了倒是点了点头:“我记得的。”
娄衔月两手一拍,摊开道:“那不就结了吗。乖,给你娄姨和洛叔亮一手,咱们俩以前天天眼馋殷无书的口福,养个娃娃还会做饭,简直狗屎运,哪天我也去捡一个。”
他们在说话时,殷无书面上闪过了一丝十分复杂的情绪,像是有些哭笑不得,又像是有点提着心。
等娄衔月倒豆子似的叨叨完,殷无书瞥了谢白一眼,开口道:“我把他带来是给你们做饭的么?我连哄带骗让他来一次多不容易你俩知道么?”
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谢白就忍不住想到昨晚他究竟是怎么“连哄带骗”的,登时耳根有些发热。
他淡淡地打断殷无书,冲娄衔月道:“也行,只是我很久没做过吃的了,手有点生。”
殷无书在角落里默默扭过头去,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看见谢白似乎也挺想动手的样子,又只得默默把话咽回去。
倒是洛竹声笑着问了一句:“很久没做过是多久?”
谢白干笑一声:“上一回给人做吃的,还是一百多年前了。”
得,不用问也知道是给谁做的,殷无书呗。
“嘶——那你除了人还给别的做过?”娄衔月又问了一句。
谢白指了指屋角那个懒懒晒太阳的小黑猫:“给它做过,刚捡到它那阵子,做了碗墨点白玉给它吃过。”
众人:“……”得,还是殷无书。
总之,说来说去,谢百从前至后其实就只给一个人做过吃的。
殷无书,以及殷无书心脏化成的猫。
娄衔月默默捂了捂牙,嚷嚷道:“我不管,殷无书那么挑剔的人都能吃百来年,肯定手艺绝佳,都能做墨点白玉了,我不管!我要饱口福!”
谢白失笑,点头道:“行啊,我去做一点,厨房里有食材么?”
“有有有,我家厨子虽然没在,但是菜都还在。”娄衔月豪迈一比划,道,“要什么有什么,这里没有娄姨那有,娄姨给你搬,你只管做菜。”
殷无书又在角落默默扭过脸去。
片刻之后,谢白站在了太玄道那几百年不见得能用一次的厨房里,殷无书溜溜达达也跟过来了,抱着胳膊倚着门,一副门神的架势。
“小白。”殷无书斟酌着开了口。
谢白一边翻找着冰箱,一边“嗯”地应了一声。
“我这人十分小心眼,你是知道的。”殷无书说起这话来,依然一副从从容容的模样,好像说的是什么了不得的优点似的,他还没继续说完,就被谢白打断了。
“你不至于连娄姨洛叔的醋都吃吧?”左右厨房没人,谢白说话也没那么顾忌,他挑了菜出来,一边准备着,一边转头没好气地冲殷无书道,“你多大了?”
既然都说到这份上了,殷无书干脆一摊手,十分坦然道:“我的人,凭什么给别人下厨房,想都不要想。”
谢白哼笑了一声,没把他这话当真。他利索地将菜洗了切好,整整齐齐地码在盘子里,一边擦干净手指。
说来好笑,他给殷无书做过数不清的吃的,却至今不知道自己做出来的菜究竟是什么味道,以前是他自己吃不了,后来是他懒得做。
今天倒是刚好,难得做一回吃的,自己还能顺便尝一尝。
谢白记得,在曾经的那百来年里,他给殷无书做得最多的就是墨点白玉。起初只是因为自己好不容易在妖市上吃到一回,却全吐了,总有些耿耿于怀,惦记多了便开始自己试着做。后来是因为他发现殷无书会连汤带鱼吃得干干净净,一点儿也不会剩下。这样三两回一做,就成了他最熟悉的一道菜了。
娄衔月说得没错,厨房里应有尽有,墨点白玉的材料齐齐全全。离晚饭时间还早,他把处理好的鱼头放进砂锅里,开了炆火细细地煨着,煨到傍晚,时间将将好。
这一整个下午,他都是在殷无书的“小心眼”理论中度过的,被叨叨得头都晕了,最后趁着厨房没人经过,忍无可忍之下,把那始终没停歇的嘴给堵了。
殷无书欣然接受这种堵话方式,揽着他亲了好一会儿才放开。然而放开之后,这人又开始孜孜不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