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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睫被一阵阵从眼角溢出的水雾沾湿,看起来像是一片水草交缠的湖,雾气深重。

到后来,蒸入脑中的酒气又顺着每一处毛孔蒸腾出来,热而潮湿。他几乎能听见屋子里粘腻的水声,听得他觉得既羞耻,又不可抑制地焦虑起来。他在焦虑中撑坐起上半身,仰头咬住殷无书的双唇,另一只手抓着殷无书的手臂将他往自己身上拽。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殷无书一点一点压进来,存在于他的身体里。

殷无书将他抵在桌边,汗湿的手指抚过谢白同样汗湿的皮肤,从胸口再到腿间,到处都是水,好像所有喝进去的酒都这样顺着汗液流出来了。

屋子里吵极了,水声、喘息声大得几乎灌满了他的耳朵,一下一下随着殷无书的动作,越来越急。谢白搂住了殷无书的脖颈,皱着眉,不得章法地贴着他的脸颊细细地吻着。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也许是白日里几次撩拨又不了了之的后果,谢白头一回有些着急,他眼里蒙着一层浓重的水汽,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殷无书和自己纠缠得更深一些。

偏偏殷无书还要在这种时候逗弄他,一边细细地轻吻着他的眉眼,弄得他格外痒,一边缓缓地退出,又极为缓慢地压进来。

慢到谢白能感觉到他每一丝每一毫的过程,紧紧压到底时,谢白腰间忽然哆嗦了一下,抓着殷无书手臂的手指猛地一紧。

他水雾深重的双眸微微颤了一下,目光倏然散了开来,然后咬着殷无书的肩膀,难以抑制地呜咽出声来。

酒气一旦上了头,就迟迟弥漫不散,就好像有些事情开了头,就久久不得停息一样。

谢白撑坐在书桌边,攀在殷无书身上倾泻出来,还没从茫然中恢复,就被殷无书又抱着回到了房间。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坐在了殷无书腰间,被撑得忍不住仰头喘着气。

窗子半掩着,床边的帐幔被风撩得扫在谢白皮肤上,半遮半掩着他劲瘦的腰和满是湿汗的腿。

阴客住处四季如春,花枝恰到好处地从窗外伸了一枝进来,风拂过时,有浅淡的冷香溢进屋内。

花枝微微摇晃,终于还是抖落下来几瓣,星星点点地落在窗前的桌案上。

谢白撑着殷无书胸口,然而身下的人却非要不断地将他从临界点拉下来,就是不给个痛快。 网?阯?发?b?u?y?e?í????????é?n?2??????5???????M

他眯着眼,浓黑的眼睫被水弄得濡湿,皱着眉忍不住着急地叫了一声:“殷无书……”

躺着的人似乎终于满意了一些,抬手帮他揉着腰,然后按着他又朝下压了压。

那让谢白产生一种这辈子都要和他这样交缠至深的恍惚感。

在他又叫了一声“殷无书”后,身下的人终于帮了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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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白在一声长长的喘息声中弓了腰,弄湿了殷无书的小腹。他手指紧紧抓着殷无书递到他面前的一只手,然后半睁着眼,低头吻了过去。

这是百来年长久的分离后,他们共同度过的第一个除夕,从旧年的最后一天缱绻交缠到了新年的第一天。

这对于殷无书来说是个好兆头,预兆着他们这整整一年,十年、百年乃至更长久的时间里,都会这样相互牵绊,无法分离。

第64章 番外四 谢白的厨艺

八月十五,谢白和殷无书过了一个极其糜烂的夜晚,比除夕夜那回有过之而无不及。床褥皱得不能看,窗台的桌案上还留有某人抓出来的印记,花枝压坏了一朵,花瓣更是被揉得不成样。唯一一枚识时务的,在谢白被殷无书抵在窗边为所欲为时,偏巧落在了谢白的头发上,一如既往被殷无书借来逗弄了谢白许久后,叼着喂进了谢白嘴里。

总之,当这天晌午谢白醒过来时,发现好好一栋小楼已经没几处能看了。

他面无表情地瞪着殷无书,后者却懒懒地倚在床头,在翻一本不知哪朝哪代淘来的旧书。见他睁眼后,殷无书极为自然地俯身在他眼角亲了一下,又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书页。

同样是混了一整夜,同样体质不同于常人,有的人神清气爽,有的人则缓了好半天才慢慢坐起来。

薄被从身上滑下来,谢白垂眸一扫,觉得自己可以重新躺回去了一一

他浑身上下到处都是被殷无书留下的痕迹,一看就知道昨晚干了些什么。

“今天中秋。”殷无书心情十分舒畅,他顺手挠了挠谢白的下巴,冲他道,“跟我回一趟古阳街吧。”

很多很多年前,他们中秋那天会叫上洛竹声,去娄衔月的酒肆里,弄一桌精致小菜,开几坛陈年好酒,就着肥蟹和好酒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一天。

这几乎已经成了一道默认的流程了。

谢白坐在床上,被褥搭在腰间。他把自己光裸的手臂摊开,凉丝丝地冲殷无书道:“你先给我把这些痕迹都消了,再来谈去哪里过中秋的事。”

殷无书看着他伸到面前来的手,干脆勾住他的手指,在他手腕上亲了一口,又多留了一个痕迹。

谢白:“……”

但凡他腰少泛一点酸,他都会抬脚把这老不正经的东西给踹下床去。

然而很可惜,他从来没出过问题的腰真的有一点酸,最主要的是有点儿使不上来劲,可见昨晚真的胡闹得有些过头了。

还好殷无书终归还是知道要脸的,谢白懒得动弹,他便帮他把身上每一处的痕迹都消了一遍。但是手法十分值得商榷,因为他消的过程中没少用手指,以至于等他把一层痕迹消完,谢白的脖颈和耳朵已经泛起了一层薄红。

殷无书探手要去消他腿间的痕迹时,谢白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差不多了。”

“你确定?”殷无书意味深长道,“你眼睛里都蒙起水雾了,确定不用我帮忙?”

谢白:“……”你根本就是越帮越忙!

他把殷无书赶下床去,又自顾自地挑了一身干净衬衣和长裤穿上。他一边站在床边翻着衬衣衣领,一边瞥了眼殷无书光裸的上身,确定他身上留的痕迹也都消了之后,才又自顾自地趿拉着拖鞋去洗漱。

“少年,今天外面寒潮降温,穿这么一件薄薄的衬衫出门,你想都不要想。”殷无书瞥了眼他的穿着,当即懒懒地出了声。

谢白皱着眉看他:“你自己穿的就是衬衫。”

殷无书挑开衣柜,在里头翻了一件浅灰的羊毛线衫,让他套在衬衫外头,一边摊开手伸到谢白面前:“你什么时候手的温度跟我一样了,不穿线衫我就不管你。”

谢白:“……”

两人一番收拾后,抬手便劈了到灵阴门直通古阳街。只是这一年,他们所聚集的地方并非衔月酒楼,而是太玄道。

殷无书领着谢白一进门,就看见娄衔月正站在庭院里头点数她搬来的酒坛子:“梅花,桃花,梨花,杏花,齐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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