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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无奈的语气哑声道:“小白,你再这么玩几次我会被你玩出问题的。”

谢白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脑子还有些昏沉,过了片刻反应过来,便就这下巴抵着殷无书肩窝的姿势,低低笑了起来。

而后,他又正色道:“我说的是实话,提前告诉你总比事后知道的好,毕竟……”毕竟你那严重至极的洁癖发作起来,指不定要把自己碰过石壁的手脚都剁了也不一定。

“你还是别说话了吧。”殷无书在他脖颈间沉沉叹了口气,又重新吻了他一下。

两人最终还是没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灵阴门里胡作非为。谢白这一条道直接开到了法医中心,毕竟既然掺和进了妖灵,就总得善后一番。

谢白的灵阴门开得远了些,没有直接开地下车库,事实证明这点十分明智,因为很可能开过去就跟江昊然同志面对面了。

法医中心的这帮人号称铁人队,连续数十个小时不眠不休是常事,通宵达旦地加班也是常事。这不,昨晚一直忙到了凌晨四点多才离开,现在九点不到,一个个地又坐在办公室里了,也不知道已经来了多久。江昊然和谢白殷无书刚巧踩着同一个点进门,只不过殷无书是去对面办公室装吉祥物,谢白则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

很久以前,他混迹在凡人中间,跟着他们一起工作时,总是抱着一种极为疏离而冷静的态度,从没有想过要和谁深交,也从没想过这工作做了有什么意思,与其说是混迹于生活中,不如说是在执行殷无书曾经给他布置的“任务”。

甚至他刚插到法医中心来工作的时候,整天也都是游离在众人之外的,有时候他甚至会觉得混杂在普通人之中的自己幼稚又无聊,像是在演一场戏。但是现在心境却忽然不一样了,这些日子,他好像忽然能理解殷无书当初希望他沉融于人世的目的了。

从前他的办公桌总是最干净的,除了电脑和文件,没有任何一点私人的东西,甚至连杯子都没有,因为他不用像普通人一样吃饭喝水也能活。

这些日子,他的办公桌上渐渐多了一些新的东西,尽管依然很少,只有一盆顺手在路边花店里买的绿植和一个偶尔会用来接咖啡的杯子,但终归是有了些他自己的痕迹。

殷无书扎进他所谓的办公室里便彻底没了动静,谢白怀疑他是趁着空闲回古阳街去了,毕竟今天这一系列事情还得立冬登记名录。

谢白也没去敲对面的门,他和江昊然、老陈以及小沈妹子从上午忙到下午,给凌晨拖来的那具男尸检验、分析、写报告。

而除此以外,谢白还得多做一件事,就是把那男尸、涂鸦灵兽以及冒牌点睛笔的事圆成了个逻辑通顺的普通事件,并且给法医中心以及来拿报告的那帮人洗一波脑,让他们忽略到其中诡异和蹊跷的部分。

明明是除夕夜年三十,法医中心的办公室里整个白天都没有透露出一丝年味,毕竟以往他们也常常是这样过来的,早就已经习惯了。小沈这妹子觉悟高的,连回老家的车票都没去抢,就预备着今个儿要加班呢。

其实除了没法回老家热闹热闹,加班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谢白在,这班就加得十分赏心悦目了。小沈噼里啪啦敲着键盘输表格的空隙,会抬头默默盯着谢白的脸花痴一下,不论正脸侧脸,哪怕就是个后脑勺,也长得比别的后脑勺帅。

小沈就这谢白的脸做完了所有的活儿,抱着杯子要去接咖啡时,顺便问了供他下饭的谢白一句:“要帮忙带一杯么?”

谢白正在写报告,听到问话正想说“不用了谢谢”,就发现办公室门口多了个身影。他余光一瞥,果然是殷无书。

他站起身,在刚才那话后头又加了句“借过”,然后冲小沈抱歉地笑了笑,大步朝办公室门口走去。

小沈被他的笑晃得呆了片刻,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闭上了嘴,手里抱着的杯子一滑,差点儿寿终正寝。

刚才谢白站起身从她旁边绕过的时候,她好像看见他颈侧有一道……牙印。

牙印!

牙印啊!

如果说谢白把衬衫纽扣扣到最上面那一次只是她脑洞大胡乱猜,这次就他妈是铁证如山啊!帅哥果然都有主了……

小沈两腿一软,一唱三叹地“哎——”了一声,尾音打了个两个转,听得江昊然他们差点儿以为解剖室冰柜门没关严,不小心放出来一位。

老陈撸了撸手臂上被她叹出来的鸡皮疙瘩,当即打了个哆嗦,嘀咕道:“小沈啊,别乱出声行吗,我昨天基本没睡,神经衰弱啊,照顾照顾上了年纪的同志知道吗?”

“小沈你又怎么了?昨晚你睡得比我们都好,怎么脸还睡绿了。”江昊然依然雷打不动地挤兑她。

小沈毫不客气地冲他翻了个白眼,抱紧了杯子,抬手冲他一指:“这么会说话,难怪找不着女朋友。”

江昊然嬉皮笑脸嘿嘿一乐:“彼此彼此,幸会幸会。”

小沈:“滚。”

这两人的聊天永远以江昊然挤兑起始,小沈的“滚”字剧终,也算一份孽缘。

两只单身狗隔着办公桌互相伤害的时候,殷无书把谢白叫进了他的办公室。果不其然,桌子上齐齐整整地放着立冬整理好的妖尸汇总名单和资料,就等着他来敲章了。

阴客的印章谢白自然是随身带着的,他走到那张宽大的办公桌边,单手撑着桌子,就着站着的姿势,低头翻阅着文件。

他做事总是有种一丝不苟的气质,哪怕他只是快速地浏览了一遍,眉眼间的神情也总是显得专注又认真。殷无书太喜欢他这种气质了,认真得让人总忍不住想逗弄他。

谢白看完几份资料,确认无误,摸出了阴客印章,在每张末尾都敲了个印。这一年的事情便算是告一段落了。

他刚要直起腰,殷无书就已经按住了他的手背,凑头过去在他唇上温柔地吻了一下,缠了一会儿才放开手让他站直身体。

谢白觉得嘴唇有点发热,今天的殷无书不知道为什么有些黏他,从昨晚出门到现在为止,已经亲吻了许多回了。连办公室这种地方他都没放过……

谢白耳朵根一如既往泛了红,抄起桌上的文档在殷无书桌上敲了两下,一本正经道:“好好上你的班,我走了。”

他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嘴唇会有些发红,临走前顺手把殷无书桌上那只偶尔会用的杯子捞走了,一路直行去了茶水间,泡了一杯咖啡才一脸淡然地回了办公室。

从他进门直到他在办公桌后坐下,小沈都用一种“白菜被拱了”的眼神看着他的脖子,当然,暗暗地看。看了许久之后,忽然注意到他嘴唇有点红得不太自然。

谢白目光从电脑上抬起,刚巧撞上她的。

“你嘴巴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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