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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室看看殷无书在不在。结果他刚要起身,旁边的窗子陡然一暗,像是有什么东西贴在窗外。
谢白皱眉转头,就见立冬正吊死鬼一般晃悠在窗外,咧嘴笑得十分讨打。
谢白:“……”
他抬手开了窗,把立冬放进来,问道:“你怎么来了?”
“哦,今天又是十五啦,这个月妖尸信息汇总我理好了,拿来给大人您敲个章。老大说您今天可能不太方便医院住处来回跑,就让我直接送过来了。”立冬说着,挠了挠下巴道:“老大还说您今晚不用等他下班,他有事,先一步回桥边了,在那边等您。”
谢白面无表情:“……”果然没在办公室,鬼才等他。
“名单呢?”谢白伸手接过立冬手上的卷轴,拆开仔细看了一遍,而后抬手摸出一枚玉章,敲在了卷轴末尾,“好了,我先走了。”
他把名单递还给立冬,而后穿过灵阴门,直奔桥边。
落地的瞬间,他差点以为自己又不认识路,走错道了。要不是有个槐门烟酒在不远处镇着,他都打算重开灵阴门了。
就见前一天还遗留的废墟此时已经统统没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望不到头的桃花林,殷无书倚在桥边的石栏上,冲他挑眉一笑,道:“给你的居住环境做了点改造,十里桃花堤,每天秃半棵,也够掉好一阵子了。”
谢白:“……”
他二话不说,扭头就上了拱桥,殷无书噙着笑不慌不忙地跟在后面,走了没几步,又蹦过来一只小黑猫,攀在谢白肩头,虎视眈眈地盯着后面的殷无书。
两人一猫下了拱桥,走过浮在河面的圆石,穿过一片迷蒙的雾,叩开家门,一前一后进去了。
门吱呀一声关严,金光流动,禁制合闭。
普通人路经这里,没人会知道这断桥对面还有一片看不见的街巷,里面住着两个人。
他们屋后有潺潺流水百年不息,门前有十里桃花灼灼其华……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到这里就全部结束啦~谢谢泥萌又陪了我三个月=3=
其实最开始写这个故事,就是想满足一下我一直想写回忆杀的趣味→_→所以没什么复杂的剧情,也没有什么复杂的角色,就是两个人,和一个简简单单的小故事,希望结局看得开心,么么哒!
第60章 阴客 中元节微博番外
康和医院三楼拐角那扇门上的字条。
明明白白地写着,要找谢白,就得候着阴历十五。
照理说,一整个月的妖事怪事都会在这一天叮呤咣唧砸过来,应当忙得脚不沾地。
但其实不是。
这一年过于太平,要处理的事屈指可数。
往往清早出门,过午就能回。
以前还都是由立冬整理一份清单,列得明明白白给他,今年索性改成了有事的直接去康和敲门。
就这样,那门依然静得很,月月无事发生。
谢白对于这种状况很不适应,但有人却闲得心安理得,并试图把谢白拐带得跟他一样坦然。
这里的“人”单指殷无书。
当然,谢白那冷冷清清的性格,常态下并不容易被这种恶势力带偏。
他主动调整了一下――
既然按照一贯的范畴,要他出面的麻烦事近乎于无。那就把范畴稍稍划大一点好了。
这一划,他顿时就忙得脚不沾地了。
因为那帮妖们简直全员事儿逼,什么状况都敢来敲门。一到阴历十五,那门响得跟鼓一样,从早到晚笃笃个没完。
笃了三个月,有人看不下去了。
这里的“人”还是单指殷无书。
于是七月十五这天,谢白出门的时候,身边多了个人。
谢白纳闷看向殷无书:“你跟着我干嘛?”
殷无书:“伴工。”
谢白更纳闷了∶“你又不是十五干活,办的哪门子工。”
殷无书:“不是那个冷冰冰的'办’,是伴读的伴。古有太子伴读,现在就能有家属伴工,感动么?”
谢白:“......”
小白并不感动,且满脸狐疑。
殷无书笑了:“误,你怎么一副不信我的样子。我今天闲也是闲着,只是跟去看看哪来那么多事。不插手不妨碍,怎么样?”
谢白觉得不怎样。
可架不住殷无书已经推着他往前走了,便没有轰人。
但很快他就后悔了。
因为今天来找他的小妖们,无一例外都出现了同一个状况——
临时后悔。
基本流程是这样的↓
小妖着急忙慌咚咚敲门,敲完见到他时高呼一声“大人救急!”。
然后眼珠子往旁边一瞥,瞥到他身后某处时脚步—刹。
接着脸色煞白。
再然后也不知看到了什么恐怖景象,突然瞳孔巨震。
最后默默缩退两三步,支支吾吾道:“其、其实也、也不是那么急......告辞!”
火烧屁股似的就跑了。
小妖一跑,谢白狐疑转头。
就见殷无书衣冠楚楚撑在桌边,手里握着个玻璃杯在那曜咖啡。
谢白:“你刚刚干什么了?”
殷无书:“少年,这样冤枉人就不对了。为了不干扰你工作,我甚至没有喝出声音。”
谢白:“......”
就这么吓走了百八十个人吧,小白忍无可忍,阴风阵阵地揪着某位伴工算账去了。
于是这天夜里,再有小妖带着一堆屁事找上康和三楼,就见那扇门关得紧紧的。
谢白不见踪影,只有立冬揣着手眼观鼻鼻观口地站在门口树桩子。
小妖问:“阴客大人呢?”
立冬曲指敲了敲门上的告示。
小妖抬眼一看,就见告示上写着两个大字:早退。
小妖:“?”
小妖不甘心,又问:“究竟什么事,让大人还没到时间就走了?”
立冬想了想道:“有人妨碍公务。”
小妖:“所以呢?”
立冬:“所以大人这会儿估计在emmm”
小妖:“在干嘛?”
立冬:“降$妖$伏$魔。”
第61章 番外一 桥
又是一年大修时,数十年的时间对于殷无书这样的人来说,不过是弹指一瞬,只是这一弹指便是物是人非了。上一次碰上大修,古阳街还不是现在这种模样,太玄道的独门小院还在,谢白也还没有离开。
那时候,他什么也不用担心,什么也不用想,只需要在屋里将自己严严实实地笼罩起来,别误伤了人就行。谢白会仔仔细细地准备好一切,他无论修多久,无论在什么时候睁开眼,白天或是黑夜,第一眼看见的,总是谢白支着下颔坐在窗边,安静地翻着书页的模样。或者是日光或者是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