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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也没人敢再胡乱接茬,甚至连确认自己是否听错都无从开口,毕竟这么多年,也确实没听过他有任何恋情传出来。
都到这个年纪了,又不可能没谈过。
谈过。
保密工作又做这么好。
刚刚突然爆料的样子,看起来多少也有点扭曲到变态了……
所以是不是小三。
还有必要再确认吗?
傻子才会继续往下聊,聪明人当然是打个哈哈,戏说“你可真会开玩笑”,就果断换了话题,忙不迭地把这茬给揭过去了。
好在他也没什么分享欲,大家不问,他继续保持沉默,等余下的尴尬绕过去,气氛也就逐渐回到正轨了。
前车之鉴。
之后的话题都很安全。
而这群高中相识的人,能聊起来的大多也都是高中的事。
有人提起那段频频失利的过往,便有人附上后来扬眉吐气的痛快。
还有人提起当时追苏途的那个官二代,据说他爸行贿落网、家道中落,最后高中没毕业,就辍学接受社会教育去了……
话题不在自己身上时。
苏途其实还挺喜欢听故事的。
饭桌上的菜添了两次,不知不觉就过了几个小时,直到有人接到催促回家的电话,众人才意犹未尽地止住话头。
临散场前,纪云川还不忘看向苏途,交代说:“我们也不知道你那男朋友什么情况,但要是受了委屈,就尽管让郭家韦来找我们。”
“别的不说,但人手管够!吓吓那小子还是可以做到的。”
苏途鼻尖泛酸。
也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明明大家都不熟,路上碰到也未必认得,甚至想要联系还得通过中间人。
可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她都能真切感觉到这份自发的、不带任何目的的、热忱又真挚的善意。
她按捺了会儿,才微微提了口气,轻笑道:“谢谢。”
“之前一直没机会说,高中那段时间,真的很谢谢你们,每次只有在路上看到你们,我才敢放心大胆的往回走。”
“但我现在真的过得还不错,工作室的账号网上都能刷到,有需要的话可以翻翻看,要是喜欢我的设计,也可以找郭家韦,或者直接联系工作室。”
“别的不说,但我一定会认真对待,免费的。”
“至于我男朋友。”
她笑了笑,同时举起交握的手,站起来说:“真的对我很好,情绪也挺稳定的,非要说有什么问题的话,可能就是有点小气。”
“所以我和郭家韦的乌龙,大家当玩笑听过就好,以后就不要再提了,不然他可能真的要生气了。”
她说完,冲大家颔了下首:“那我们就先走了。”
又给郭家韦使了个“你自己回去”的眼色,便拉着人一起出门买单了。
留下众人要坐不站的,不知在包厢内石化了多久,才满脸凌乱地门口收回视线:“我靠——”
“什么情况?她男朋友是时述??”
“所以我刚刚——是在当着他的面恐吓他来着??”
“那你算什么!我还当着面……要抢他老婆呢啊啊啊啊啊——”
有人忽然反应过来:“所以他刚说做小三?是在给谁做小三??”
“他女朋友是苏途,给苏途做小三,那插足的不就是……”
混乱之中,众人猛地安静下来,整齐划一地看向包厢一角,满脸无力瘫坐在座位上的……“正宫”?
意识到他才是当着正主的面,乱七八糟把人骂了一通,还主动坦白和苏途的“情史”,不仅痛斥对方没道德没男德,趁其不备夺人所爱。
还扬言、势必要夺回自己的一切……
大家就逐渐放心下来。
片刻后又纷纷凑近,欣慰地拍拍他的肩膀说:“有你在,我们就放心了。”
郭家韦:“…………”
-
出了酒楼。
苏途就自觉把车钥匙交了出去。
但一直到车子上路,时述都只是沉着张脸坐在那里,不仅一言不发,连她刻意搭放在手扶箱上的手都不牵了。
看着像无事发生,又像是已有定论。
苏途心里没底,也不太敢搭话。
但沉默久了,压抑的心态又逐渐有些变质。
一码归一码。
没及时坦白是她不对,但那也是知道他会生气,没想好该怎么小事化了,而且隔着电话总会有点说不清楚,就算说清楚了也还是会有情绪,就像现在一样。
当着面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哄呢。
更别说不在身边的时候。
以及,之前要是有什么情况,他通常都会直接用强吻解决,再不济也是把她拎进屋,先批评教育,再强吻解决。
所以现在突然这样冷着她,又算怎么回事?
冷暴力可一点也不值得提倡。
她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却也较上劲了似的。
他不说话,她也不想说话。
但她的耐力又明显没有他好,才绷了一会儿,就被乱七八糟的情绪裹挟,又想认错,又想质问,却又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并且拖得越久,就越难以开口。
沉默便持续了一路。
直到车子驶进地库,两人一左一右各自下车,并行走向电梯厅时,她才暗暗凑过去,主动把手伸进他掌心,还不无讨好的抠了两下。
而他还是那样。
由着她牵,不主动,也不拒绝。
真的好像渣男!
苏途抿唇,又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
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他闹脾气是正常的……
我应该态度好一点,不能跟他一般见识……
——才勉强忍住踢他一脚的冲动。
时间已经不早了,可进了家门,在玄关换完鞋后,时述却并没有要回房间的意思,而是径直走向客厅,随意坐下,还把隐藏在造型墙内的电视开了起来。
一副准备独自在这过夜的样子。
出息了。
真的是出息了。
她都还没把他赶出过主卧呢。
他就已经找好要各自冷静的地方了是吧?
苏途也没理他。
踩着棉拖,转身回了卧室。
客厅没开灯,但壁炉内火焰燃得正旺,电视屏幕的光影也在徜徉,视野里的一切都很明朗。
可等主卧房门关上,放映在眼前的所有,就都成了悬浮的虚影。
除了见证时间流转。
没有任何意义。
时述面色很沉,心里也是一样,如同被一块巨石围堵。
有点喘不过气。
他当然能听明白,她最后在包厢里的那翻解释,也相信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
可这并不足以消解,那句站在他对立面,由着别人介绍她是“我老婆”,带给他的冲击。
心情淤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