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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也不会像他们一样,随时都可能被抛弃了。

所以某天,苏途就突发奇想,说要不以后他们都别找了,直接一起过。

既安心又省事。

反倒是郭家韦有点不好意思,说他们好像还不到讨论这些的年纪吧?

苏途想了想,又说:“未雨绸缪总没错吧?就先这样说好,有个保底,等到了年纪不是就更放心了吗?”

怕他不同意,又补充:“万一以后我们都谈恋爱了,那就各过各的,要是没有的话再一起过,这样总行了吧?”

她歪理多,郭家韦又找不到反驳的论点,最后一般都会听她的。

可等约定好了,她又觉得没什么实感,就开始怂恿他学着电视里,互相老公老婆的喊,说是提前适应一下,以后就习惯了。

然后两个屁大点的学生,就成天这么你来我往的瞎喊,玩得还挺刺激。

要不是最后被外婆无意听到,拎着锄头把两人狠狠教育了一顿,指不定还会被邻居听去,传成什么样都不是没可能。

苏途以前觉得被棒打鸳鸯了,还挺憋屈的。

现在却只恨外婆的锄头没有落到实处,直接把他给打失忆,现在就不用在这里公开处刑,玩命地嚯嚯她了呜呜呜……

大家从前只知道苏途和他关系好,倒不知道还有这层渊源,闻言也有不同程度的震惊…与失望:“所以就这天时地利的条件,你都能给错过了?”

郭家韦:“……”

虽然从小到大,身边的人都在说苏途漂亮,但他就是因为从小看到大,并没有过分夸张的感受。

又因为胆子一直不大,中学那场乌龙被狠狠痛批过后,根本也没敢再多想,之后没多久又突然被爸妈安排出国了。

仔细回想。

真就是纯粹的朋友关系。

但禁不住人受了刺激,是会惯性开始大包大揽的:“那我不是被安排出国了嘛!要不还能由着她找个那么不靠谱的男朋友?!”

苏途手一抖,差点没直接从掌心脱离:“……”

同时也能很明显的感觉到,他是真的没有用一点力道回握她。

她心里打鼓,还没来得及偏头去确认,众人就纷纷看了过来:“怎么又不靠谱了??”

都是在热血青春里保护过她的人,听到这话多少都有点坐不住:“欺负你了?还是背着你在外面乱搞了??”

苏途已经快哭出来了:“真没有……”

手指轻轻捏了两下,也说不好是在讨饶还是讨好:“我男朋友对我很好。”

众人一听,更有问题了!

哪个女孩子夸自己男朋友好,会是这个表情、这个语气啊?不都应该娇羞一点,往反方向、明贬暗褒才对吗?

郭家韦当场拍了把桌子:“看吧!都被cpu成这样了!还在说他好呢!”

“下午我让她把人喊出来,也死活不肯,到现在连姓甚名谁都没提过,铁定是那男的在外头养鱼,交代她跟家人朋友都不要提!!!”

纪云川听风就是雨:“不是!所以这男的你到底图他啥啊??”

其他人也当仁不让:“要我说,你干脆直接篡位得了,确实还得是知根知底的好,再不济也总比外头的野男人好啊!!!”

郭家韦听到这里,又不干了:“什么叫我篡位?难道不是我的位置被篡了??”

“我这叫夺回自己的一切好吗!!!”

“行行行,随你怎么说,倒是干点实事出来啊!”

“实在不行就换我,苏途同学,你知道上学那会儿我就对你有意思吧?要不是一直没出什么成绩,也怕吓着你,早就正二八百跟你要微信了!”

“嘁——那你现在也没出成绩啊,怎么就好意思了??”

“就是!要按成绩说,我怎么也得排你前面吧……”

一时之间,包厢里吵得不可开交,其中倒也有几个清醒点的:“要按成绩说,你们几个加起来,够得上我们时队一根手指吗?”

“人都没说话,你们就在这成绩成绩的,不嫌丢人。”

效果很显著。

整个包间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暖气运作的声音,如同一群意象里的乌鸦,呼呼从头顶掠过……

苏途也彻底麻了。

就像脑袋上被砸出一个窟窿,和砸出七八个窟窿,都是要死的一样,挣扎并不会改变结果,甚至相比之下,后者还能让人死得更利落一些。

总归已经于事无补。

她现在只想安详摆到结束,尽量走得体面一些。

“哈……”

沉默持续了一会儿,才有人试着打破尴尬说:“那什么,下个月不就冠军赛了吗,时述今天怎么有空来呀?”

“是啊是啊,这会儿不该抓紧时间训练呢嘛,我都没想过能在这儿见着。”

纪云川把手搭到他肩上,一副哥两好的样子,仰着下巴反驳:“怎么?还不允许人在训练外有点生活啊?”

话里也不无有些“快夸我!居然有本事在这会儿把他喊来,是不是很厉害”的得意,结果压根没人接茬:“我又不是那意思……”

“不过话说回来,我好像也有点想象不到,你除了训练之外都喜欢做什么?”

“也是哈……”

纪云川闻言,又碰了碰边上说:“除了训练,你平时都在做些什么?之后要是有机会一块儿组局玩啊。”

从进门开始,除了象征性地打过两声招呼,时述就一直沉默坐在那里,话题聊到这儿之前,非但没什么人敢跟他搭话,甚至都有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来。

蓬荜生辉虽然不假,让场面变得生硬却也是真的。

本来以为气氛都已经够尴尬了,下一秒又听见他面无表情地说:“小三。”

“咳——咳咳——”

苏途刚拿起杯子抿了口水,来回避密集投放过来的视线,闻言不慎哽了一下,咳得脸红脖子粗,满脸难以置信地偏头看去。

要是她没聋的话,他刚刚好像是说,平时都在做……

“小、小三?”

“你在开玩笑吧??”

“是我理解的那个小三???”

时述漠然迎视这些质询,没有应声,只在感觉掌下的小手似有些赌气的抽离时,倏而施加力道。

于无声处回握时,亦像凌迟一般,下压的拇指透着警示,缓慢、深沉地揉捻过虎口。

仿佛在说。

刚刚不是挺坦然的吗,现在怎么又不认了。

四周的注视明晃晃的。

苏途的脸还红着,也说不好是咳得还是疼的,但就是突然还挺爽的。

因为好好的关系,被他说得这么不堪,连带着这样寻常的动作,也无端蒙上一层禁忌意味。

想直接表态不是,继续藏着掖着也不是。

包厢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死寂。

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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