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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入耳膜:“没事的,涂涂好乖……”

“再忍一下,很快就好了……”

他好像很知道该怎么哄她,温柔一点、夸赞几句,她就会为了达到那样的期许,而努力忍耐。

尽管眼泪还是止不住,可抽抽噎噎,也要证明自己就是好乖。

于是这样的温柔,便连同吱呀摇晃的床脚,在深重的夜色里、昏暗的房间中,持续反复。

一遍又一遍。

第81章

彻底结束时。

天已经蒙蒙亮了。

房间里混乱不堪。

空气里满是难言的旖旎味道, 被角搭在床沿,衣物散落一地,床单也早已湿到不能用了。

苏途奄奄一息, 虚弱闭着眼睛,几乎已经没了意识。

整个人脱水到近乎干涸,连眼泪都再挤不出一滴,只有长时间啜泣过后的自然哽咽,还流露着少许的生命气息。

时述吻了吻红肿的眼睛, 盖上被子, 出去热了瓶牛奶, 又钻进被窝,把人抱在怀里, 哄着让补充水分。

可吸管送入嘴里,半天也没见动静。

她仍闭着双眼, 眉心似蹙微蹙,面上是肉眼可见的难受, 却似乎已经连拧眉的力气也没有了, 唇瓣颤动几下, 管口也全然纹丝不动。

他只好又把牛奶倒入碗里,换了汤匙,把人拢在怀里,一勺一勺的喂,嘴上也仍不忘低声哄着,每喂一勺便哄一句:“听话,再喝一口。”

见人努力咽下,又亲她一下:“好乖。”

尽管如此,还是有不少液体溢出, 顺着轻颤的下颌蜿蜒流淌,在满是红痕的皮肤上形成鲜明的撞色。

随着呼吸起伏,愈发诱人可口。

时述却只短暂停顿,便回过眼来。

不能看。

再看又要出事。

抬手抹了一把,送入自己口中。

又断断续续喂了小半碗,才抱着人去浴室简单冲洗了下,回来后套上t恤,把人放在懒人沙发上,打开衣柜找新床单。

余光瞥到什么,动作顿了一下。

很快又回过神来。

铺好新床单,抱着人一同回到床上时,天光已经大亮了。

他浑身都是肌肉,密度很高,看着没那么夸张,重量却不容小觑,压在身上的时候,会很明显感觉喘不过气。

但留有一些空隙,只是把手腿搭放在身上抱她时,就会刚刚好,形成一种可靠又踏实的拥护感。

苏途始终闭着眼睛,意识也很游离,能感觉到周遭一直有动静,却无法做出任何反应,直到这会儿才感觉世界彻底安静下来。

耳畔的呼吸真实,身体透支后的虚浮感也在油然放大。

感觉自己像一张薄薄的纸片,没什么重力,随便一阵微风,就能将她吹到天空,一直带到世界尽头。

可这会儿纸片却被存放在温暖的臂弯中,即使隔绝了风霜,还是生怕会不慎丢失一样,小心翼翼地在上方搭着两片轻重不一的石块。

温热的,坚实的。

伴随着一句餍足的“晚安”,包裹着她安然坠入梦乡。

……

这一觉睡得很沉。

即使没什么具体认知,也能感觉到已经过了很久。

因为睁眼时,棉质窗帘透进来的光亮,是早上刚结束时是差不多的,灰蒙蒙的,不是快要入夜,就是又要天亮。

苏途浑身酸胀,被拆筋解骨般瘫放在床上,连骨头缝里都未尽的酥麻。

她神情呆滞,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一会儿,眼神都还是木的,隐约听到铁门开合的声音,也只是觉得,动静好像比上一次小上许多。

从心急变得谨慎。

她眨了眨眼,缓慢探出手臂,勉力摸到枕边的手机。

看到时间是傍晚五点。

再想支着胳膊起身,肢体就开始因为支撑不住,而大幅震颤,片刻就怔然脱力、瘫倒下去。

不止于过度透支。

还有长时间未进食的缘故。

时述开门进来,见人才刚醒神,气息就又有点发虚的湍急,伸手揉着发顶,又俯身亲了唇角。

便掀开被子,把人捞抱出来,带进浴室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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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睡很久了,再睡下去只会更累,外卖到了两次,就算人没醒,他也是打算进门去哄醒的。

这会儿倒是刚好,把牙刷塞到手里,便托着腰身,稳住发颤的身形,做点什么都觉得很棒似的,又垂眼亲亲耳垂。

看着从耳廓没入衣领,大片泛红的皮肤与错落的深紫吻痕,嗓音不觉又有些黯沉,像昨晚一样:“涂涂真乖。”

也不知是在夸她会自己刷牙。

还是熬过了整整一夜。

镜前的人单穿一件白t,覆盖住大半身形,如瀑长发散着,卷翘睫毛扑簌,哭过一晚的眼睛还是红肿,嘴角微微瘪着,刷牙的动作缓慢又别扭。

像只被欺负惨了的毛绒生物,在强大威压在憋屈赌气。

也像是没了夜色遮掩,被这样喊着小名夸奖,有点儿后知后觉的不好意思。

不论哪种,在他眼里,都无疑是可爱可怜的。

刷个牙的功夫,也不知到底亲了多少下,手也不是很老实,顺着腿根感知了会儿,也是肿的。

中午已经上过药了。

摸着像是好了一点,又好像没有。

他眉心轻蹙,再想翻开衣摆查看,小臂却被软趴趴的拍了一下,镜子里的眼睛恶狠狠瞪着。

因为红肿的缘故,看起来既凶狠又凄惨,一副兔子急了也咬人的样子,没什么威慑力,但不妨碍气势很足。

看着更好亲了。

到底还是收手,转而拢紧腰身。

薄唇覆上后颈,爱不释手般摩挲、舔舐。

苏途本来就没什么力气,双腿站着都在打颤,又被亲得更加酥软。

受不住的激灵、哼吟。

面颊红晕愈甚,连牙刷都快拿不住,看着镜子里完全将自己笼罩的身形,袒露的臂膀与肩胛遍布抓痕、咬痕。

难免又想起这些痕迹形成的经过,身体亦有些联动反应似的,本能呼吸,又收紧。

感知上还是很涨,仍保有着被暴力撑开的强大后劲。

尽管他已经不在那里。

羞耻感回笼攀升。

她忍着被挨蹭的颤栗,放下牙刷指责:“干嘛不穿衣服!”

她当然知道他的衣服在自己身上,但又不是没有外套,以及她现在就是没来由的想找他麻烦。

从凌晨到天亮,深冬时节的天亮。

她甚至都没法想象自己到底是怎么挨过来的,他就又开始挨挨蹭蹭,一副随时都可能再来一次的样子。

时述的确又有点上火,但也知道她消耗太过,并没想再怎么样,闻言却也没有反驳,只把挨骂当撒娇听。

松开耳垂,便顺着她的话说:“一会儿回去拿。”

以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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