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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夫人去!阿初这辈子已经不敢奢求回长安了,只是,阿初也不想这般下半生沦落到贼窝里没了指望!师太,阿初今日,还不如一死……”说着就要找根绳子。
撒一个谎,与救一个人。师太们合议选择了后者。
过了不多久,果然见到强盗上门来,她们面面相觑,自然就替绪芳初掩护过去了。
陇右兵离开青云山后,绪芳初昏在了米缸里,热得浑身淋漓冒汗,衣衫尽湿,脸色潮红。
师太救她回房,掐她腕脉,始知她怀了身孕。
绪芳初的腮帮鼓鼓的,像是囤了一口大气,可这口气面向雄辩有力的对方,居然找不着一个突破口,气得她把这口气闷在了心里,胸脯急促起伏。
“你撒开!别这样抵着我!”
萧洛陵闭眸深吸口气:“身份戳破了,就原形毕露了,连朕也不怕了是么?”
绪芳初咬唇:“你欠我救命之恩,你还能杀了自己的恩人么?”
萧洛陵嗓音沉怒:“救命之恩,朕以身相许还了!”
绪芳初睖睁:“你还了?什么叫你还了?你承认,到底是快活到你了还是快活了我了?我有没有求饶,我有没有跟你说不要了,你听了么?”
话说到了这里,彼此都有些气喘咻咻,绪芳初更是反应意会过来自己说了些什么虎狼之词后,激得满面彤红,身子发抖。
她恨不能刨地三尺撕出一条裂缝儿来,好让自己钻进去,最好那缝隙的宽度介于他们二人之间,把他堵在外头。
萧洛陵的俊脸亦是飞出了可疑的潮意。
“什么时候开始你决定,什么时候结束可由不了你。朕要自己决定,有何不可。”
啊,人怎么能如此无耻啊,无耻得如此清丽脱俗,如此冠冕堂皇。
绪芳初试图推他,可她的力量就如泥牛入海,化于无形,面前的山岳是屹然不能动的。
感受到了她的抗拒,萧洛陵的眸色更冷,掐紧了她的下巴,阴沉可怖的面更迫人地向他压下,“你就这么看不上朕?”
他的声音听起来,直如雷云卷积而下,压得她快要透不过气来了,绪芳初急急地换了几口肺里的空气,可还没等把脸颊上的红云消下去,耳中霍然就听到炸雷响起。
“当初的青川一文不名你看不上,今朝朕坐于九重天阙,司掌六合,你还是看不上?”
他用一种几近令她窒息的逼问方式,不断地向她施压。
“你就这么讨厌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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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狗头叼玫瑰][狗头叼玫瑰]小学鸡吵架。
第59章
绪芳初眸光颤动, 自己的双腕被他勒更紧,脱手不得, 不知那双可怜的腕子是否已被钳得发红,烫意似沿着疼痛之处,沿手臂经络袭入心底。
萧洛陵眉眼低沉,视她的双目泛出狰狞凶骇的红丝,似欲一口将她吞噬入腹,绪芳初惊慌不已,逃又逃不走, 近也近不得,后背硌在冰凉凸起的盘龙纹上, 抵得极不舒服。
“为何不回答,朕就如此令你生厌?”
绪芳初哪里敢回答, 怎么回答都是个错, 她只想安安心心当她的医官, 没病没灾地幸福一生啊。
她早早地就有了人生追求,只是那个追求里边没他而已。
她也不想转弯,入了他的后宫,还怎么心无旁骛地做医官, 更不提男人大多凉薄, 现在情到浓时看她自然是千好万好了, 但万一他以后变了心怎么办, 她还能有退路么?到时候落得一个人财两空的下场,晚景凄凉不说,最可怕的是被人记录下来,成为史书里不得宠的废妃。
“你说话!”
他似是不满她的沉默,凶恶地低吼, 整个人都欺压上来,将她直往盘龙柱上撞,绪芳初的腰险些被这一下暴击给掐断,疼痛感令她咬了一嘴凉气在齿关内,也使她能够保持清醒。
她攥紧了手,咬唇看他,强迫自己不要示出半分的软弱,几息之后,她终于调匀了自己的气息,显得冷静了,再回答他。
“臣已经给了陛下答案,陛下再问百次,臣也是一样的答案。”
他不满:“朕问的是你为何如此厌恶朕!”
绪芳初缓缓摇头:“不是厌恶。臣自知,位卑言轻,与陛下天渊之隔,怎敢厌恶君上。”
这话,她要是气急了说,他甚至都还可以沾沾自喜,欺骗自己到底是能挑动她情绪,让她失了理智口不择言。
可偏就如此冷静。
如此的,深思熟虑。
萧洛陵的怒意不减反增,他的双手突然撤回,又伸臂将她的腰肢一揽,将面前整个轻柔的身子轻易地不容拒绝地一把抱了上肩。
双脚顿时离地悬空,绪芳初更是失措,惊呼:“陛下……”
他强势地抱了她,将人一把送上燕寝的那面大榻,帷幄瞬息被一只骨节渗白的大手拽落,遮覆了寝榻之间的光景,惨白的灯光透进黯淡的残辉,幔帐间昏沉一片。
绪芳初急喘着后退,双脚往后不停地倒腾,一只玉足又被捉住,整个人被他拖了回去,她惊慌不已地去够床柱,才够着指尖便因他的拉拽脱了手。
“陛下、陛下……你冷静……”
“朕冷静不了。多少年了,绪芳初。将朕逼成疯子,再旁观朕发疯是么,朕索性便真的发疯给你看看,看看往日朕对你有多怜惜,对你有多留手!”
他欺了半身上来,一面居高临下目光灼灼地盯住她,似盯着手到擒来的猎物,一面伸手去解腰间的鞶带。
长指扯落腰间的锁扣,束腰的鞶带被唰地打开,清脆一声,那截蕴着强劲可怕的力量的腰腹,似隔了裙袂弹到了她的皮肤上,惊得她浑身冒冷汗,鸡皮疙瘩簌簌地涌出。
“既然朕已入不得你心,那便入得你身,也是好。”
退而求其次,有何不可。他总归是不可能放了她走。
猫鼠游戏玩得够久了,连他也有些腻味,就这样吧。哪怕她不爱他都行,恨他也行,就是不能陌路。
她合该是他的,这辈子她除了他还能去找哪个男人,不若绑了她,捆了她吧!让她永远都待在这座太极殿内!
绪芳初哪里想到男人会这么疯。
但这也更加证明了她看人的眼光没有错,这世间大半的男人都是如此,得不到就要抢夺,抢夺不了就要毁掉,朝三暮四朝秦暮楚,花花心肠说得大仁大义,见异思迁表现出左右为难。
不过就是罗裙之下这么档子事。
他要是觉得愤怒,觉得自己戏耍了他,要夺她身子,那就夺好了。本来也不是演出来的那劳什子“清清白白”的小娘子,本来也不是没有过。
只要他冷静之后放她回太医署,她没什么不情愿的,就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