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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身为宰辅,怎可能容忍亲女儿被嬷嬷没有证据便验明正身,真是事发突然晕头转向,一早就该去了的!

林医正连忙道:“好,我这就亲自去!”

他这一走,朱嬷嬷心知自个儿只能速战速决了,再拖得一时半刻,万一真叫他们搬来救兵,这一套计划便落了空。

先时朱嬷嬷便听说过,陛下对这名姓绪的医官青睐有加,还曾召太极殿侍疾。

但朱嬷嬷行走于世六十余载,阅人无数,有一双精明强干、极少出差错的锐眼,直觉告诉她,这个姓绪的女弟子根骨内媚,胸态饱满微垂,步态风流,绝非端庄贤良之辈,要说她生育过,朱氏都相信。

又曾听说,这个绪相家中不得宠的庶女,并非是养在皇城脚下长大的,朱嬷嬷便更多了一重怀疑,薛艳儿是皮,终于引出绪芳初这块骨。

骨子里已经沤烂发臭了,如同咸鱼腥膻难闻,如何能蒙骗陛下,被天子怀揣作宝,岂不天下大乱。

“心虚定是有鬼。将她拿下。”

朱嬷嬷一声令下,左右武婢蹬腿上前,一左一右意图如法炮制,拿捏绪芳初问罪。

但绪芳初却如一尾滑不留手的游鱼,愣是找准了空当沿着武婢手肘窜了过去,任由武婢扑了一空,她们回身欲拿时,绪芳初已经跳上了太师椅。

正愁手里没有兵刃,打眼一看,发现椅背后头竖着一根半人长的木制按摩棍。

太医署对研究医用器械很有心得,院内巧夺天工的器具不知凡几,绪芳初随手抽的这根木棒,上下皆含锯齿,形同狼牙,威势凛然,霎时在众人的惊呼崇拜之中,她跳下大椅,一棒挥出去,击砸向武婢。

她的目的不是伤人,也不是抵抗,而是拖延时间,等到林医正将阿耶或是绪家人请来,有三姐姐在,父亲一定会为女儿撑腰。

武婢毕竟是好手,不能教她打中,双方开始争夺狼牙棒。

但两个武婢也没在绪芳初这里讨得便宜,谁也没想到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娇滴滴小娘子,竟有着这样的一把出人意料的力气,若是狼牙棒重回她手里,岂不教她占了上风去?

因此朱嬷嬷也上前去拔,三五人合力拖拽绪芳初一个,她是难敌六手,全力使劲之后将木杆撒了手,对面跌了个七荤八素。

朱氏一个仰倒,若非被武婢拦腰搀住,只怕已经摔在了地面,她叫苦连天又暗含凶意,指使武婢不用管自己,先降服了绪芳初。

这下是头花也散了,襟口也皱了,场面混乱无比,绪芳初自知惹了祸,乘隙要逃。

总之抗检不一定有罪,但伤了那位新君敬爱的老嬷嬷,只怕吃不了兜着走,绪芳初这般想着,为今之计只有恶人先告状,用太子殿下当挡箭牌啊。

老嬷嬷和小殿下,哪阵风好吹绪芳初还是知晓的。

武婢要追,幸好因绪瑶琚的横身阻拦慢了一步。

“三姐姐,我先逃往望舒殿啊!”

绪芳初一回头,后退的身子不期然撞上一堵坚而厚实、块垒有致的墙。

脑勺似是磕在了一块皮肉骨头上,生疼生疼。

未及回眸,手腕蓦地被身后之人攥住。

腕骨上传来禁锢的痛感,巨大的阴翳,蔽过了身后昏沉沉的暮色,笼罩向她的身子、她的面孔,她看见倏然死寂的厅堂,看见每个人脸上惊恐的神情,心头涌起一股极其不安且不妙的感觉。

微微仰头,视线所抵之处。

是一双垂下来沉晦如彤云,隐隐携了雷暴的黑眸。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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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芳初:娇软小娘子?演的啦~

萧strong:人生三大爱好,做大媒,养崽崽,把老婆吓得嗷嗷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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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没落世家贵女杭忱音,与寒门新贵将军神祉联姻。

第二年,杭忱音的夫君疯了。

他把自己和陈兰时绑在悬崖边,让她挑。

落选即死。 w?a?n?g?址?F?a?布?页?ⅰ??????w?ē?n?2???????⑤?????ò??

一个是朝夕相对的夫君,一个是年少仰慕的爱人。

杭忱音选择了后者。

神祉早知会是如此,自嘲笑了下。

“阿音,那我死了,你能别讨厌我了吗?”

杭忱音没有意识到这一切都是真的,突然慌了,抢上前去却迟了一步。

眼睁睁看着他一刀断绳,坠入深渊。

*

他死后第一个月,杭忱音的心好像空了一块。

*

他死后第二个月,长安的冬天很冷,孤坟前白雪皑皑。

*

他死后第三个月,朝廷迎回了遗失多年的皇子秦王。

阅读指南:

1.《当年不肯嫁春风》系列文,男主发疯自尽文学,天雷滚滚+狗血火葬场

2.有追夫情节,但总体是偏虐男,两情相悦后很甜

第20章

萧洛陵在灵枢斋外, 伸手扯了一下微微发烫的襟口,沉默地旁观着屋内的一场闹剧。

当她说到, 她要逃去望舒殿时,萧洛陵终于动了,长腿跨向灵枢斋的门框,突然被一截灵蛇般香酥软柔的细腰撞上,胸腹被碰出一股淡淡的火意来。

他冷漠地垂眸,正对视上她慌乱如鹿的明澈乌眸,彼此相碰, 屋子里便传来忐忑惶惊的声音。

“陛下万岁。”

声音落入耳中,萧洛陵仿佛没听到。

指节之间握着的那把纤细的腕骨, 触感锋利,加了几分力度, 她的脸色变得更惊恐了, 恨不得跪下来乞求他的恕免。

他意味不明地笑了声, 没继续掐她的手腕,只是垂落紧扣的五指,温和但不失力度地将她拉入堂屋内。

先前乱成一锅的正堂,个个都噤若寒蝉, 惊恐万状地伏祈宽恕。

众人眼观鼻鼻观心, 不敢说话, 唯有朱嬷嬷, 捂着胳膊根唉哟直叫唤,一径向萧洛陵诉起了苦:“陛下,老身管束不力,御下无方啊……”

萧洛陵将身旁的绪芳初拽到身后,抚袍就座, 寒目如渊:“御下?此处,何曾有你的‘下’。”

朱嬷嬷惊怔地抖擞,错愕地仰起视线,看向高高在上的新君。

萧洛陵的神情平和,唯独那双淬了雪似的冷眸,令人望之生畏,朱嬷嬷觳觫着,等候上首的声音落下:“掖庭与太常寺,何曾有过上下之属,嬷嬷今日大闹灵枢斋,是为了扒女郎的罗裙,验证一个子虚乌有的揣测?你口口声声道是为了朕。但女医隶属太常寺,受朝廷所辖,朕召集她们,是为弥补医官不足的空缺,施医于天下,至于她们清白与否,与朕有何相干。”

朱嬷嬷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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