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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正的心慌。
国家这才和平了几年,这就又要重新开?战了吗?
不过想想也是,国家还没统一,老蒋还虎视眈眈,国家如何能?安稳,师部?驻扎此处的目的不正是如此。
只不过这几年实在安逸,让大家忘记了危险一直存在,要不东南怎么会?被?标注成“危险地区”呢。
为了安抚群众,明站长下令,要广播员们时?刻待命,用比平时?还要沉稳百倍的声线安抚大家的情绪。
指挥部?。
“报告!”
“说!”
“我军前线一重要炮兵观察所被?敌军炮火覆盖,导致通讯中断,无?法为后方提供射击校正,反击效率骤降!”
听到这个消息,大家瞬间焦灼起来。
梁满仓跟着皱眉,他闭上眼,强迫自己冷静,大脑不停地运转着,举手报告道:“报告首长,我建议立即启用备用观察点,联系海军快艇部?队,从海上视角进行校射,并协调空军侦察机,冒险进行航空拍照评估。”
他的方案思路清晰,刚才还如菜市场般喧闹的指挥部?瞬间安静下来,焦虑的情绪被?有效稳定,大家的视线都?聚焦到他身上。
首长沉思一瞬,沉声采纳他的建议。
从炮声响起的那一刻起,梁满仓就一直守在指挥部?,几天几夜都?没好好合眼,满眼的血丝,靠着浓茶提神。
家属院里,大家不敢明说,但私下里已经谣言四起,谁都?不确定这次要多久才能?恢复正常。
梅锦前世历史学?的一般,也不记得还发生过这种事,她虽然能?肯定国家不会?输,但不敢保证一定没有人员伤亡。
尤其是作为广播站的一员,既要强忍着对梁满仓的担忧,又要竭力安抚其他惶恐的家属。
广播稿里的捷报和夜里隐约响起的炮声,折磨着她的神经。
知微几天没有看见爸爸,有时?候会?用疑惑地眼神看着她,嘴巴动了动,问?“爸爸?”
梅锦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只好摸着她的脸蛋尽量笑道:“爸爸在工作,等工作忙完了就回来了。”
可工作什么时?候能?忙完,她也不确定。
好在密切的炮战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很快就进入到“打打停停”的政治斗争阶段,中央要求“打而不登,封而不死”。
这就需要极其精准和巧妙的战术安排。
梁满仓眉头?紧皱,捏着笔在纸上不断演练,制定着万无?一失的战术计划。
他的战术报告交上去,其核心就是轰击军事目标,避免造成平民?伤亡,并且在精准打击的同时?对其造成心理攻势,在特?定的时?间对其进行扰乱性的炮击,让他们摸不准他们的行动规律,消耗他们的精神力,从而打击敌军士气。
与此同时?,资源调度也要跟上,要科学?规划炮弹消耗与补给,确保能?够保持长期作战能?力。
他的计划一交上去,就获得了师参谋长的高度赞扬:“梁参谋,你现在不光会?算弹道,更?会?算人心了啊。”
梁满仓闻言只是笑笑。
他的炮击策略很奏效,敌方守军因为不定时?发射过去的少量炮弹,时?刻都?处于紧张状态,导致正常的军事部?署和生活保障工作都?难以开?展。
战争一天天进行着,梁满仓没有多少休息的时?间,每次回到家,吃完饭就躺床上睡觉,梅锦怕知微在屋里会?打扰到他,就把她抱到满银房间里去。
时?间一长,知微都?快不认识梁满仓了,她不知道面前这个长着青涩胡茬,双眼通红的男人是谁。
甚至梁满仓主动伸手要去抱她的时?候,她会?害怕的后躲。
梁满仓有些伤心,梅锦心里也跟着酸涩,她勉强笑了笑:“你这浑身邋里邋遢的,在她眼里,就是个奇奇怪怪的高大男人,她不害怕你就怪了。好了,你先去洗漱,把自己收拾干净。”
她给他放好了热水,把他推到浴室去,挽起袖子要亲自帮他洗。
梁满仓按住她的手,好笑道:“我还没到双手动不了的程度,还能?自己洗。”
“那我在这陪陪你?”梅锦不想出去,她也好久没跟他好好待在一个空间里了。
梁满仓点头?,唇边带着浅浅的笑意。
梅锦拿着水瓢边往他身上轻柔地淋着水,边道:“是不是很累?”她感觉自己有很多话想跟他说,但真面对面,又说不出来了,他的工作她不能?问?,能?问?的也就只剩下累不累饿不饿,要不要睡一会?儿了。
梁满仓摇头?又点头?:“累肯定是有些累的,但个人的成长无?疑也是迅速的,这短短一个月内学?的东西比我之前上的两年军校学?的东西都?要多。”
梅锦笑了下,只要他觉得满意,那她也就为他感到高兴。
炮战一直持续到年底,才算是暂告一段落。
梁满仓因为在整个过程中的突出贡献,荣获“个人三?等功”,并因此被?提拔为作战科科长。
师部?的庆功宴结束后,梅锦在家也给他办了个庆功宴,和满银一块儿做了一大桌子菜,并掏出他一直没舍得喝的茅台,一人面前斟了杯。
梅锦举着酒杯笑道:“庆祝你获得三?等功,也庆祝你升职。”
梁满仓一口喝完,辣得龇牙咧嘴。
满银也兴奋地端着杯子,想了想说:“三?哥,我也不知道该敬你什么了,那我就敬你以后不断立功,不断升职吧!”
“你这个目标可就太远大了,看来我要更?努力才行啊。”梁满仓跟着笑,又喝了一杯。
知微坐在自己的专属椅子上,不明白他们在干嘛,碰不到地面的小?脚晃荡着,伸手扒着桌子要够东西吃。
梅锦一下笑起来,屈指刮了刮她小?鼻头?,宠溺道:“你怎么跟个小?狗一样。”
梁满仓拿起她的勺子往她碗里舀了块炒鸡蛋,接着把勺子塞到她手里,柔声说:“拿着勺子扒着吃。”
知微鼻翼耸动,她现在正是学?着用勺子的时?候,只是还不太熟练,在碗里扒拉了几下,怎么都?扒拉不到嘴里去,急得她张着嘴伸着舌头?要去舔。
瞧着这一幕,三?个大人都?笑起来。
小?家伙恼羞成怒,“当啷”一声,一把把勺子扔出去多远,直接下手抓着吃。
梅锦阻止不及,只能?等她吃完又拿帕子给她擦手。
她摸摸知微的脑袋,笑说:“说你是小?狗,你还哈上气了,妈妈是不是说过不能?这样子吃饭?”
小?家伙现在已经能?听懂人话了,有些心虚地瞥了她一眼,大眼骨碌的,饶是心里再?生气,这下也烟消云散了。
满银把洗好的勺子重新递上来,“得亏给你拿的是铁勺子,这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