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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我是觉得你采访的时?候带着他,别?耽误了正事,不过看来是我误会?了,你既然说他干起活来很热情,那就很热情吧。”
这话怎么说的,还“那就很热情吧”,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
梅锦撇撇嘴,哼一声:“明站长把他派给我,那还真是派着了,人家可帮了我大忙了。”说完扭头进了厨房,跟满银一块儿做晚饭。
梁满仓看向她的背影,又不高兴起来。
吃饭的时?候他就别?别?扭扭的,到了晚上睡觉,他还梗着脖子。
梅锦忍不住笑起来:“你说你,你跟人家都?不熟悉,干嘛这么针对他?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爱针对人呢?”
“胡说,我什么时?候针对他了。”梁满仓不同意。
“好,我说错了,你不是针对他,你是看不上他。”梅锦也奇怪,“虽然他是关系户吧,但师部?关系户还少吗?怎么你对他的态度就这么不一样?”
梁满仓看着书哼哼,没说话。
梅锦凑上去细细观察他表情,“扑哧”笑出来。
梁满仓被?她笑的莫名,问?:“你笑什么?”
“我想笑,我的嘴长我脸上,我想怎么笑怎么笑。”梅锦眯起眼促狭。
梁满仓瞧着她这副表情,就知道她肯定没安好心,一把把书合上放到床头?柜上,躺下去背对着她:“你爱笑你笑好了,我要睡觉了。”
“才九点多就睡觉啊?”梅锦上前扒拉他肩头?,将下巴垫在他身上,轻声说,“我知道你为什么生气了。”
“为什么?”这下他倒是没否认自己生气的事情了。
梅锦没憋住又笑了下,按着他肩膀,让他转过来看自己,看着他板着的脸,指尖点上去碰了碰,倒是软的,“因为你吃醋。”她目光亮晶晶的,神采奕奕地看着他。
吃醋?梁满仓凌厉的眼神刹时?变得慌乱,伸手轻轻推了她一下,又转过去,闷声道:“什么吃醋,你别?乱说,我吃什么醋。”
梅锦撇了下嘴,拍了他一下,不满道:“正说着话呢,你老是背对着我干嘛,你这样我们还怎么说话?”
梁满仓无?法,只好又转过来,黑暗里倒是看不出脸红没红,“我是怕你又说出一些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来。”
“什么惊天地泣鬼神,我说的明明就是实话,你别?不承认。”梅锦振振有词,“你要不是吃醋,你干嘛那么说一个跟你没什么关系的人?”
梁满仓说不过她,眼神也闪躲着不看直视她。
梅锦得意起来,伏在他身上:“吃醋又不是丢人的事情,你干嘛不敢承认。”
梁满仓哼哼,反手抱住她:“我那是担心你,尚鸣在机关的风评可不好,不只是因为他工作不认真,还有他喜欢招惹人家年轻姑娘。”
梅锦笑:“怎么,你还害怕他招惹我啊?我都?是结了婚有孩子的人了,人家才不会?呢。”
梁满仓没说话,人的感情就是很奇怪的,这么朝夕相处的,会?不会?的,谁又能?知道。
梅锦喜欢看他因为自己吃醋的样子,气鼓鼓又不肯明说,顾左右而言他,煞是可爱,她点着他下巴亲上去,灵活地撬开?他嘴唇,两人气息交换,不一会?儿就都?呼吸不稳。
梁满仓也忍不住,一翻身,两人上下颠倒,他深深看了她一眼,俯身下去。
“动作轻点,别?把知微吵醒了。”梅锦闭着眼,像干涸的鱼微张着嘴。
梁满仓重重撞了一下,从喉头?滚出一声“嗯”。
一番交流结束,两人都?有些力竭,微喘着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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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满仓作为师作战参谋,对于前线的所有动静都?是很敏锐的,凭借着职业嗅觉,他察觉出了一丝不一样的气味。
前线部?队的物资调配加速,铁路军列频次增加,空军转场活跃,这一切的一切无?一不告诉他,即将有大事发生。
但上面还没下达通知命令,哪怕他觉出不对劲来,也依然紧闭着嘴,没有向他人透露一分一毫。
直到命令下达,他开?始起草本师的后勤保障和机动预案。
机关大楼灯火通明,他加班也越来越频繁,每日早出晚归,要不是枕边有被?人睡过的痕迹,梅锦都?不知道他夜里有没有回来过。
领导们虽然没有明说发生了什么事,但脸色却都?越来越凝重,往机关大楼里一看,大家都?步履匆匆,来去如风,生怕浪费了一点时?间。
梅锦遵守着保密制度,梁满仓不说,她也就不问?,她只是默默将他的衣服洗得更?干净,熨烫得更?板正。
一天夜里,梁满仓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来,带着一个沉重的公文包。
梅锦因为给知微喂奶,还没睡,见状关心道:“饿不饿?晚上包了饺子,还剩一盘,我给你煮了吧?”
梁满仓点头?,他揉了揉眉心,声音都?透着疲倦:“好。”
梅锦赶紧到厨房去,起锅烧水,水开?将圆滚滚的饺子下进去,今天供销社来了肉,满银连忙喊上她去买,足足割了两斤回来,跟韭菜一块儿剁馅包成了饺子。
饺子下进去又烧了两分钟,沉甸甸的饺子从锅底浮上来,面皮也开?始变得透明,这就是煮好了。
她拿碗盛出来,又找了个小?碟子倒上生抽和醋,端到外面桌子上。
现在天气热,正是蚊子猖狂的时?候,梅锦掏出蚊香,找了盘干燥的点上,放到桌子下面熏着。
前段时?间不停下雨,连蚊香都?返潮了。
梁满仓去洗了手,走到桌前坐下,大碗里,饺子热气上浮,他也顾不上说话,拿起筷子,一个个夹起就往嘴里塞。
梅锦坐到他对面看着他吃,见状忙阻拦说:“你吃慢点,才出锅,还烫着呢,别?烫坏了喉咙。”她说着,给他倒了杯晾凉的开?水,里面泡了去火解暑的金银花。
梁满仓接过一饮而尽,又接着吃饺子。
他吃完就去洗漱,全?程没说几句话。
梅锦看着他熬红了的双眼,有些心疼,等他躺到床上时?,手指轻轻在他眉骨处抚摸:“不要觉得年轻,身体就是钢铁,平时?要注意,不要这么熬着,熬坏了可怎么办。”
梁满仓连听完一句话的时?间都?没有,下一秒就沉沉睡去。
梅锦轻声叹息,知道他辛苦。
8月23日,下午五点半,炮声从海峡对岸传过来。
梁满仓在师指挥部?,这里人员齐聚,大家神色凝重,都?进入着战斗状态。
巨大的作战地图展开?,和墙上常年挂着的地图交相辉映。
电话铃声、电台滴答声和参谋们的报告声交织在一起,气氛紧张如弓弦拉满。
机关大楼里的人对这炮声还早有预料,家属院里的家属们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