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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姿态慵懒地靠在龙椅上,随意把玩着掌中的冷玉扳指,唇边却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冷笑。

高太监从殿外快步走了进来。

到了咸德帝身旁,因鼻梁还隐隐作痛,时不时苦着脸轻抚几下。

“皇上,姜夫人实在凶悍,性子又烈,一拳快要了老奴的半条命去。”

咸德帝睨了他一眼,嗓音幽冷地道:“她只是给了你一拳,贺晋远可差点把朕的老虎勒死。”

高太监倒吸一口冷气,想了想,低声劝道:“皇上,这两口子都远非常人,那姜夫人虽然貌美,却招惹不得,您还是不要想了。这世上的美人儿千千万,老奴再去给您挑选更出色的美人来,保证让您满意。”

咸德帝脸色阴沉不定。

纵使心有不甘,但这次无功而返,还吃了暗亏,也只得先撂开手去。

正说着话,庆王撩袍从外面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些慌张之色。

到了近前,他压低声音道:“皇上,今儿有属下来向臣回报,说在城门例行检查时,见到了一个女子,生得极像昭华。”

咸德帝倏地坐起身来,道:“昭华?看真切了吗?”

庆王道:“属下说看得倒是真真的,不过一个眨眼间的功夫人就不见了,再暗中寻找,也没找出人来。”

这些年,因没有见到昭华郡主的尸骨,怀疑她没有溺水而亡,他在京都各处都暗中安排了人盯守,也让他们都记住昭华的模样,一旦见到与她容貌相似的女子,都要严格盘问,不能放过。

咸德帝用力按了按额角,眸中露出冷光。

“皇兄,不管到底是不是她,都务必将人找出来,绝不能掉以轻心。”

庆王连连点头,以手作刃,在脖颈处做了个杀的动作。

“皇上放心吧,我会再安排人手去找,只要她一露面,不管她是不是昭华,宁可错杀不可放过,通通格杀勿论!”

咸德帝转动着冷玉扳指,唇边露出一抹满意的笑。

他睨了眼殿中衣着轻薄的歌女。

这是西苑里姿色上等的女子,不过他已看腻了的,便对庆王道:“皇兄喜欢的话,带回去府里做个侍妾吧。”

伸长脖子盯着那些身姿曼妙的美人儿,庆王摸着胡须咽了咽口水,笑道:“臣哪敢再带人回去?皇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府里那个母老虎,当着我的面,都能把人打得半死不活的,臣在这里享享艳福就是了。”

说话间,他已经几乎有些迫不及待地扯开了衣衫,让那歌女上前来侍奉。

~~~

国公府,月华院中,打理好府里的中馈,江夫人与谢氏、崔氏坐在一起说话儿。

因国公爷病了好些日子,虽说精神头很好,但双臂上的旧伤还是不见好转,江夫人听说西域有一种专治刀剑旧伤的奇药,而四弟在大同任职,毗邻西域边境,便想让崔氏给四弟写封信,托他送些药回来。

谁料,她提了这个话头,崔氏却忽然眼圈有些泛红,咬牙道:“大嫂,你别再提他,我真是气死了。明明上次离府前说好了,每月都送一封家书来,这都快两个月了,竟然一封信都没送来,我看他在外头乐不思蜀,说不定另有相好的,都忘了京都还有个家了!”

听她这样说,江夫人忙道:“弟妹,四弟可不是这样的人,你别冤枉了他。”

谢氏忍俊不禁,递过去帕子让崔氏擦擦泪。

“弟妹你就放心吧,四弟是什么样的人,你还能不知道?不过是晚一个月送信来,你就这样编排人家。”

被两个妯娌又劝又打趣儿,崔氏不好意思地擦擦泪,破涕为笑。

“他上次来信说,又有什么瓦剌部骚扰大同边境,还连抢了好些村子的粮食,他要奉总兵的命令去追击那些敌寇,也不知怎么样了。”

近来边境屡有外敌侵扰的消息传来,妯娌几个唾骂完了那些不要脸的敌寇,谢氏叹气道:“我听三爷说,现在国库吃紧,拨到边境的军费还不知原来的五成,也不知四弟在那里行兵打仗,军备粮食够不够用。”

江夫人的神色也有些担忧。

她虽不如谢氏知道得多,但儿子女婿都身在朝堂,她也隐约听说了一些。

这些国家大事,虽说轮不到她们这些后宅妇人操心,但四弟就在边境任职,事关他和他的士兵安危,由不得她们不在意。

崔氏吃惊地瞪大了眼,道:“怪不得四爷来信说军饷不够,他手底的兵走了大半,那国库里的军费削减,都花到哪里去了?以后还能添上吗?”

谢氏不由冷笑了一声。

几个妯娌对朝堂之事半懂不懂的,她回娘家时可隐约听说了一些,她那致仕在家养病的爹,提到此事便愤愤不已,直呼荒唐。

她压低声音道:“宫里的那位不在宫中呆着,一味地淫逸奢侈,得他重用的权宦想法设法从国库里挪用银子,私底下都供宫里那位挥霍享乐去了,这军费不就少了吗?还怎么能添呢!只怕以后越来越少不说,还得再添几项苛捐杂税敛财呢!也不知先帝那般贤明,怎就教养出这么个儿子来!”

崔氏一听,心里不由咯噔一声。

且不管那皇帝享乐不享乐吧,要是真如三嫂所说,军费不添再减,万一四爷手底下的兵吃不饱穿不暖,他还怎么去与那瓦剌打仗?

她得赶紧给那榆木脑袋的丈夫写信,让他在外行兵打仗小心着点,万不能掉以轻心!

~~~

接连几天,为了再次见到昭华郡主,姜忆安每天都去酒坊等着。

这日一早,她用过早饭,便带着香草坐马车去了酒坊。

走到半路时,有两个身着轻铠的士兵拦住了国公府的马车。

“我等奉命缉拿嫌犯,还请打开车门,让我等核验身份。”

车夫勒马停车,转身叩了叩车壁,道:“大少奶奶,有人要核验我们的身份。”

姜忆安拉开窗牖,打量了一眼那两个士兵,道:“请问二位奉谁的命?缉拿什么嫌犯?又如何核验身份?” 网?址?F?a?B?u?页?ì????u?????n???????2?5????????

车窗大开,里面的情形一览无余,两个士兵瞥了一眼,便很快收回了视线,也没做解释,只是抱拳拱了拱手,便走向了下一辆马车。

香草有些疑惑,“小姐,他们怎么只看了我们一眼就走了?”

姜忆安也纳罕。

他们声称奉命缉拿嫌犯,手中却没有嫌犯的画像,也不看行人的身份凭贴,只是看了一眼过往行人的脸,便放行了。

马车辘辘而行,她趴在车窗处,又往后看了好几眼,才若有所思地收回了视线。

到了酒坊,玉兰正在门口张望着,看到她的马车来了,便快走几步迎了上来。

“小姐,那位姑娘来送银子了,我让她留下等你一会儿,她无论如何不肯,这会儿刚离开。”

姜忆安急忙从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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