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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扯着嗓门哭起来,姜老爷看她一脸,生气喝道:“我那不过是一句气话而已!怎么就如此较真了?还不快坐下来吃饭!”

姜忆安吸了吸鼻子,看了眼弟弟姜佑程,突然嫌弃地皱起眉头。

“爹,说句不该说的,弟弟的脸长得半点不像你也就罢了,身材也和你越发不像了,你看都快胖成球了,还要吃那么多!读书不行也就算了,吃成这副难看的样子,以后哪家姑娘愿意嫁给他!”

罗氏眸中闪过一丝慌乱,将刚拿起的筷子又搁回了原处,道:“安姐儿,你怎么能这样说你弟弟呢??”

姜忆安笑了笑,道:“娘,我知道这话不好听,可忠言逆耳利于行,良药苦口利于病,弟弟真该听我的话,别再吃了。”

这话听起来刺耳,姜佑程恼羞成怒地瞪向长姐!

然而触到她轻飘飘睨过来的眼神,忽然想起当初被她掐着脖子按到水里的恐惧,便急忙收回视线,瑟缩着肩膀坐在那里,碟子里的肘子也没心情吃了。

看到孙儿不敢再用饭,老太太眉头不由往下压了几分,冷眼看向姜忆安,道:“哪有你这样当长姐的?正是吃饭的时候,偏这个时候说你弟弟,连顿饭也不让程哥儿安生吃了,要是饿坏了他该怎么办?”

姜忆安眉头微微一挑,似笑非笑道:“祖母,我不但要说弟弟,我更得说说你!大清晨的,你怎么能让他吃这些腻味的东西?纵容姜佑程吃的胖成个圆球,你这不是在为他好,分明是在害他!”

老太太最是疼自己的孙子,闻言一张脸由红变青,由青变紫,气得咬牙道:“你真是强词夺理,我怎会害程哥儿?”

姜忆安双手撑在桌沿上,笑道:“祖母,你看看,这就是你老人家的无知之处了,国公府从上至下都讲究养身,清晨用饭以清淡为主,咱们家虽比不上国公府那般世家底蕴,但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毕竟当年我娘嫁给我爹,可带来了不少嫁妆,怎么祖母享受着锦衣玉食,见识却不见增长呢?”

老太太脸色黑沉如墨,嘴唇动了几动,却没说出什么来。

姜家原是耕读之家,当年儿子姜鸿考中举人进京做了个九品小官,微薄俸禄不足以养家,后来与苏家结了亲,凭着儿媳苏氏不菲的嫁妆,这日子才宽裕起来。

听到孙女这番夹枪带棒阴阳怪气的话,她气得饭也吃不下去了,干脆将筷子往桌子上一放,沉下了脸没有说话。

姜老爷见状,没好气地睨了一眼长女,斥道:“就你多嘴,你祖母怎样还用你教导?没大没小,不懂规矩!还不坐下来吃饭,堵住你这张嘴!”

姜忆薇撇了撇嘴,冷笑道:“爹爹说得是,我看姐姐嫁去了公府,教养却没好多少,反而更不懂规矩了,怪不得姐夫都不陪姐姐回门,就姐姐这样的,谁能喜欢?”

姜忆安唇边噙笑,瞥了眼她手腕上的镯子,点头叹道:“妹妹的镯子不错,最近才买的?”

姜忆薇得意地扬了扬手腕,好让她看得更清楚些。

“当然是才买的,花了二十两银子呢!”

姜忆安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镯子,忽然自顾自点了点头,微笑道:“我说看着有些眼熟,原来公府有几个丫鬟都戴着这样的镯子,是她们的主子赏的。我原还想着买上几对,等年节时赏给我院里的丫鬟用呢!”

姜忆薇一听,脸色登时变了。

她可是姜家二小姐,怎么能与公府的丫鬟相提并论?与她们戴一样的镯子,岂不是丢了自己的脸面?

她恨恨抿紧了唇,把手腕上的镯子褪了下来,让丫鬟冬花赶紧把镯子压到箱底去,她一眼也不想再看了。

至于桌上的饭菜,她现在更是没有胃口再用了!

罗氏看了眼女儿气得发青的脸色,眉头深深拧起,转眸看向长女,道:“安姐儿,莫要再多说了,一家子聚在一起,好好用顿饭不成吗?偏要说些不中听的话,听得人不痛快。”

姜忆安笑着点了点头,道:“母亲说得是,今天是我多嘴了。”

听到这句话,罗氏暗暗松了口气,姜鸿暗沉的脸色也好转了几分。

然而下一刻,姜忆安刚在桌旁坐下,便道:“母亲,有句话我憋在心里很久了,今天趁大家都在,我也就直说了——”

她微微一笑,看了眼自己的亲爹,关心地道:“爹爹现在正值壮年,而母亲已过了生育的年龄,以后不好再生养了。我想着,不如爹爹再纳一房妾室,好为姜家开枝散叶,添丁进口,家里多几个弟弟妹妹,热热闹闹的,我心里也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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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落下,姜鸿刚喝进嘴里的汤差点喷了出来!

而罗氏额角青筋突突跳动,眉宇间像笼了一层怒火,一双眼死死盯住了她。

迎着继母几乎喷出怒火的视线,姜忆安不紧不慢地道:“母亲一向贤良淑德,想来只会后悔没有早些为父亲想到这些,不会生女儿的气吧?”

罗氏胸口沉沉起伏数息,忍了片刻,终是没忍住,将手里的筷子啪地搁在了桌子上。

姜老爷拿帕子擦了擦嘴,瞪了长女一眼,道:“父母的这些事哪用你操心?好好吃你的饭吧,再多说一句,就回自己院子吃去!”

姜忆安灿然一笑,道:“我听爹的,只用饭,不多嘴。”

她神情轻松地夹菜吃饭,其余人的脸色却一个比一个更难看,没有一个动筷子的。

罗氏眼含怒火地看了一眼姜老爷。

姜老爷却不自在地捋了捋胡须,将视线移开了去,没有与她对视。

罗氏见他这样,心知长女刚才那个提议让他有所心动,登时恨恨咬紧了牙。

用完早饭,姜忆安将筷子搁下,微笑环顾了一圈,道:“祖母,爹,娘,我吃饱了,先回院里了。”

姜老爷咳了一声,道:“你且站住,我有话要问你。”

说完,他挥了挥手,罗氏见状,便让房里的丫鬟都退了出去,她也搀着老太太离开了。

一时正厅里清清静静的,只有父女两人说话。

姜老爷道:“你告诉爹,在国公府中,那贺家郎君待你如何?”

姜忆安还未开口,突然吸了吸鼻子,拿帕子往眼尾处按了几下,道:“爹,若是我说他待我不好,该怎么办?”

姜老爷眉头一皱,沉声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嫁国公府,你就是国公府的嫡长孙媳,若是他待你不好,你就该更加谨小慎微,兢兢业业,孝顺长辈,侍奉夫君,不让人挑出错来。”

姜忆安点了点头,道:“爹,你说得是这个道理。可我不讨人喜欢,再怎么不出错也不顶用。我想着,干脆我与他和离,还回娘家来,爹你养我一辈子算了。”

“不说好好过日子,张口闭口就提和离,简直胡闹!”姜老爷狠狠一拍桌子,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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