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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了进士的更不用说,这已经做到五品官职的年轻单身男子,更是黄金香饽饽,得需要抢的!

要是薇姐儿能嫁给这位秦大人,她不知该有多高兴!

“没想到那秦大人与姑爷竟有这层情分,既然这样,让姑爷做媒保媒,这事八成就能成了。”罗氏喜滋滋地道。

姜老爷笑着点点头,继而眉头又拧了起来。

“我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只等着姑爷来了,与他提一提这件事的。”

他这个当岳父的开口,做女婿的自然是得应下的,只是始料未及得是女婿没来,只有长女一个人回娘家了。

罗氏也想到了这一层,脸色的笑意不禁慢慢凝了下来。

姑爷没来,这事就只能拜托长女去转达说合了,可瞧长女那不被姑爷喜欢的情形,本来八分能成的事,只怕是一分也办不成了!

姜老爷刚说了一句,“姑爷没来也无事,让安姐儿把这事去与他说一下......”

罗氏急忙打断了他,道:“老爷,只怕指望不上安姐儿!姑爷今日都没陪她回娘家,想是心里就不喜欢她,娘家的事,姑爷怎会上心?”

姜老爷愣了一愣,细细回想一遍长女回家的情形,眉头深深拧了起来。

罗氏心细,亏得她提醒,他都未曾想到,长女一个人哭哭啼啼回娘家,是女婿打心眼里不喜欢她。

长女既已嫁过去,这样也就罢了,可薇姐儿的婚事该如何是好啊?

正厅外,听到姜老爷与罗太太谈话的香草,悄无声息地回了海棠院。

姜忆安正靠在房里的美人榻上,慢悠悠地吃着松子糖,看见她进来眼神一亮,道:“怎么样?听到什么了?”

香草眉头拧成一团,双手上下比划着,把听到的事说了个囫囵大概。

姜忆安听完,双手抱臂往美人榻上一靠,面无表情地盯着房顶的承梁,幽幽笑了一声。

怪不得急着让她回娘家,原来是为了她那个蠢货妹妹的亲事。

罢了,不管是为了什么事,既然爹娘有求于她,那从姜家刮走银子便更容易了几分。

晚上她自称身体不适,没去前厅用饭,早早关上院门躺下歇息。

从国公府回娘家,坐了一个多时辰的马车,骨头颠得累得慌,她口渴了,躺在榻上懒得起身,下意识道:“夫君,去给我倒杯水。”

话音落下,香草以为大小姐是在叫她,便从隔间的小榻上起来,给她倒了杯温水递了过去。

姜忆安懒洋洋靠在榻上,伸手掀开床帐,对上了香草那双黑白分明的圆眼睛。

“小姐,你喝呀。”她抿唇笑了笑,用眼神无声催促。

姜忆安默然片刻,接过水喝了半盏,笑道:“早点去睡,别守夜了。”

香草眨巴眨巴眼睛,用手指了指床榻,又指了指自己,意思是想和她一起睡。

她知道自家小姐睡相不好,在国公府她是不必担心的,因姑爷会照顾小姐,可在姜家就没人照顾了,她和小姐睡在一块,好夜间给她掖被子。

床榻空荡荡的,姜忆安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便拍了拍榻沿,道:“好,快点上床睡觉。”

身边有了自己的心腹丫鬟,姜忆安踏实了许多,不一会儿,便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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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暗,静思院的正房亮着灯,贺晋远没什么睡意,但到了平时入睡的时辰,还是如往常一样,吹熄了里间几盏明亮的灯烛,只留下床头一盏夜灯。

缓缓坐在榻沿上,正要躺下,却忽然鬼使神差地起身,走到桌子旁倒了盏温水。

拿起茶盏的时候,他才恍然回神,不由抿了抿唇角,将茶盏放回了原处。

无声躺下,宽阔的床榻上,却只有他一人。

这些年,他早已习惯了在黑暗中生活,也从不觉得一个人躺在榻上孤寂。

前几日分房而睡,她在正房,他在书房,可夜深安静时,他便悄悄回到正房,在她身边躺下,天色快亮时,再悄然返回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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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她应该不知道,院里的丫鬟更不知道。

甚至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何会有这种莫名其妙举动。

也许是因为他习惯了正房柔软的卧榻,而书房的床榻有些太硬太硌。

可此时,只身躺在正房的榻上,床褥也柔软舒适,一种孤独落寞的情绪却难以控制得在心底漫开。

黑暗中沉默良久,贺晋远用力闭上双眸。

他想,她不过才离开一日,这一定不是他太过想念她的缘故,而只是难以适应此时过分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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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小剧场:

夜深人静,贺晋远悄无声息地推开正房的门,听到床帐内均匀绵长的呼吸声,脱下长袍屈膝上榻,如往常般躺在了外侧。

身边床榻微微下陷,光线晦暗的床帐内,姜忆安忽地睁开了眼睛。

待看清了是他,她唇角弯了弯,什么都没有说,抱着被子打了个滚儿,高兴地挨在他身边沉沉睡去。

第37章 抱她回房。

辰时,姜家正院的饭厅已摆好了朝食。

老太太坐在上首,姜老爷与罗氏在两旁坐着,姜忆薇与姜佑程也依次坐在两人旁边,几人时不时往外看一眼,却迟迟不见姜忆安来用饭。

姜忆薇不耐烦地转了转手腕上新买的镯子,噘嘴说:“爹,娘,长姐现在架子真大,咱们都等了她多久了,她还不来。”

老太太闻言,本就有些冷的脸色更沉了几分。

姜佑程没有说话,而是双眼盯着碟子里的炸油圈,下意识舔了舔肥厚的嘴唇,径直夹起一根油圈塞进嘴里大嚼起来。

老太太看着自己的孙子,心疼地道:“你看看,等了这么久,程哥都饿坏了。”

说着,亲自夹了块海参炖肘子,放到了姜佑程面前的碟子里。

姜老爷脸色微沉,再看一眼外面,还不见长女的影子,不由皱起了眉头。

“我看她嫁了人还是不懂规矩,一回到家就原形毕露!怪不得姑爷不喜欢她,就她这样懒怠,谁能喜欢?再去叫她一次,要是不来吃饭,就让她饿着肚子!”

话音刚落,便看到姜忆安带着丫鬟香草,慢悠悠走了进来。

她一进来,也不坐下,站在桌子旁扫视一周,视线从姜佑程碟子里的肘子移到姜老爷沉冷的脸上,道:“爹,你说让谁饿肚子?”

姜老爷拧眉喝道:“还能说谁?明知故问!阖家都等着你来吃饭,叫了三回你都不来,用不用一抬轿子把你抬过来?”

姜忆安瞪眼看着他,冷笑道:“我和你们不一样,我哪有心思吃饭?别说吃饭了,我现在都要没处容身了,想不到回娘家一趟,爹你还让我饿肚子!”

说着,她便拿出帕子来抖了一抖,似乎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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