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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
妙真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我知道这件事情,当时就是六弟妹跟大房说的。”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导致夏仙姐给萧景棠送小妾。
说来奇怪这楼琼玉这般关心丁氏,为何后来对丁氏不闻不问?她哥哥也是在苏州府任职,楼家人和楼琼玉但凡谁过去一趟,也算是给丁氏撑腰啊。
殊不知楼琼玉也是暗自自责,她那时因为夏仙姐报复的关系,不敢再和丁氏联系,如今丁氏母子的忌日,她亲自过去洒扫了一番。
等回去时,见任氏喊她过去,楼琼玉赶忙过去,任氏道:“你四哥来信确定你大哥在京里的紫金观出家了。你大伯母近几年年纪也大了,虽然身子骨看着硬朗,可是,这叫他如何是好?咱们俩不如过去劝劝她才是。”
他们一直说萧景砚留在京里谋职,可晁氏让夏仙姐去京里的时候,那边才说了实话,说是萧景砚失踪了,晁氏差点晕倒。
楼琼玉道:“老太太,咱们要缓缓的告诉那边大老太太才是。”说完,她心中想起晁氏可能得反应当然心痛,但又怪她们悔婚,又想起夏仙姐,觉得甚是痛快。
争来争去,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却没想到他们跟晁氏说了之后,晁氏却对任氏道:“弟妹,虽然我孙儿如今也十四了,还定下了亲事,可这个孽障说起来还是我的儿子。我已经让夏氏写信了,到时候劳烦景时再劝劝吧。”
从苏州到京城,很是遥远,她想去身子也受不了。夏氏也是女流之辈,孙儿年纪还太小,都不合适,还得在京里的人劝。
任氏不免道:“嫂嫂也想开些,好歹现下咱们长房的哥儿也长大了。”
“如若还是前几年,我说去就去了,可现在我也走不开啊。”晁氏知道自己是宗妇,必须先把孙媳妇娶进门,把家族的事务交给孙媳妇了,她才放心。
夏氏待人太苛,睚眦必报,人又并不是很安分。留下她就是留个祸根,她也不能强压着她守活寡,所以她写的信也是先让萧景时劝,打感情牌如果劝不动,就让他写一封和离书,将来她也效仿王安石认儿媳妇做干女儿,送她出嫁。
任氏派人跟萧二老爷说话,让他帮忙送信,那边晁氏把夏仙姐喊过来,关着门说了一个时辰的话。
饶是夏仙姐不喜欢婆婆,可是她父母双亡,早把这里当成家了。又见晁氏如此深明大义,她忍不住哭道:“您说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
晁氏看的出来,夏仙姐的确不愿意离开萧家,但自己年纪大了,日后夏氏年轻守活寡,她心中本就不平,将来怕是藏着一团火,总要针对人,到时候长房绝对会鸡犬不宁的,与其如此,还不如做个好人。
“俗话说柳暗花明又一村,哥儿这里,今年也十六了(虚岁),咱们把亲事办了。你还年轻,不能一辈子困在这里,应该还有你的人生,你放心,你的嫁妆全部让你带走,另外我还多送你两抬。唉,你若是嫁个好人家,将来我们两个老的去了,隔房的总不如自己亲娘亲,你也能在他为难的时候撑腰。”晁氏口才极好,一番话把夏仙姐说的千肯万肯。
“但凭老太太作主。”夏仙姐对萧景砚肯定有感情,甚至感情很深,可后来萧景砚一声不吭就走了,走了还不回来,慢慢的这种感情就变成了怨恨。
可是,夏仙姐道:“老太太,我年岁也不小了,又不认得哪个,还请您做主?”这种话没什么不好说出口的,她还是很相信晁氏人品的。
晁氏笑道:“你放心,至少说个人品好点,负责任的男子。”
“娘,您也别太累,也别跟我送什么嫁妆了,我的嫁妆我自己几辈子都花不完。”夏仙姐突然一瞬间释然了很多事情。
婆媳二人曾经数年看不惯,彼此提防,到如今因为萧景砚的出家,反而能够互相扶持,相互理解。
第121章
清明之后,芙姐儿已经有九个月的身孕了,没多久就要生了。妙真打点了几件衣服,准备过去住几日,等生完外孙子或者外孙女再回来。
也不知道为何?女儿生孩子固然好,但她没有一般妇人那样高兴,甚至她只关心女儿的身体,对将来诞生的孩子也没有任何的喜悦,她觉得自己有点冷漠。
这样的话说给萧景时听,萧景时倒是很好理解:“一代管着一代,我感觉你本来也不是那种特别在意这些的人。”
甚至萧景时觉得妙真的许多想法都和别的女子不同,就像老家来信,大伯母有意让夏仙姐改嫁,妻子竟然非常赞成。
“那我就先去了,过几日回来一趟,还有一位要复诊的病患过来。”妙真笑道。
萧景时感叹一声:“我不知道别的夫妻如何,为何咱们夫妻,总是有些难舍难分。”
妙真看他这般,也有些不忍:“这也是没办法,若是没那个赵二奶奶,我倒去了,偏有她在,我不放心。”
很快,她就到了芙姐儿这里,芙姐儿特别把几间厢房收拾出来,又问妙真:“娘,大伯真的出家了?” 网?址?发?b?u?页???????????n?Ⅱ????2?5?.??????M
“是啊,你爹说他就是想修道了,也未必真的因为丁氏母子的事情。只不过这样做多少有些不负责任,还好大老太太是个坚强的人,等大房你从弟娶妻,夏氏出嫁了,也没什么了。”妙真倒是觉得晁氏真乃吾辈楷模。
知道夏氏是个不安定因素,也不畏惧人言,选一个端庄能干的孙媳妇,把夏氏嫁出去。
芙姐儿道:“真没想到大伯母这么大年纪还出阁?”
“你这孩子,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是觉得三十岁很大了,可是现在看,你娘我和她年纪一样大,她也有追求好日子的权力。总比守活寡强。”妙真笑道。
芙姐儿不意看了她娘一眼,见她脖子上似乎有小红点,连忙别过头,又假装不知道的样子:“娘,那如果是您呢?我爹爹若是也修道呢?”
“我到底和你大伯母不同,我有诰命在身,有父母亲人,还有我有医术,我就是一个人也过的很充实,还能买些药田自己种,到时候啊,开个专门的女子医馆。若不然,再嫁对我更是束缚了。”每一个人的情况都不同,夏氏父母双亡娘家无靠,如藤蔓一般,想找依靠,她并非如此。
芙姐儿每次和娘说话,总能得到许多新的想法,就像许多固有想法,都能被打破一样。她又道:“您过来,爹爹有没有说什么?”
没想到爹娘的感情这么好,芙姐儿想起自己的公公婆婆,都很难想象他们睡在一张床上,感觉都客气的过分了。
没想到女儿问这个,妙真笑道:“你爹爹让我好好照顾你呢,正好我也可以歇息几日,你不知道你爹爹在大理寺常常看案情,都是许许多多的小字,还要久坐,我每日上午煲汤送去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