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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儿鼓励道:“那只有最后三根箭了,一定要专心哦。”

“好,哥哥,我一定会好好的。”诤哥儿倒数第二把总算是投到壶中间了,高兴的蹦蹦跳跳的。

连隔壁的妙真都听到了,让人请他们过来,听说诤哥儿投壶投中了,不由道:“好厉害啊,我的小诤哥。”

一家人正在这里说话的时候,楼琼玉带了薇姐儿上楼来,薇姐儿一来,见到肇哥儿就道:“大哥哥,我昨儿做了个梦……”

素来文静的薇姐儿也会同肇哥儿说心里话,妙真见肇哥儿正安慰她:“梦都是反的,知道么?”

妙真又问楼琼玉:“邈哥儿呢?”

“还在睡呢,怎么都喊不醒。”楼琼玉摇头。

妙真笑道:“让他睡吧,反正现下也无事,平日读书也是够辛苦的了。”

如今楼琼玉对萧景棠的学业很失望了,一心一意教导儿子成才,每日钻研各种美食,就是为了让邈哥儿多吃一些好生读书,晚上还会陪着一起读,不能让邈哥儿打盹。

这也让妙真奇怪,为何楼家成婚之前没看过萧景棠的文章呢?徐二鹏就曾经说过,他看中萧景时也是因为看过他的文章写的的确好,萧景棠明显就资质平平。

楼琼玉坐下,见妙真正把看到一半的《金刚经》折了一角,反盖着放一旁,她笑道:“嫂嫂还在看这个呢?”

“随意看看。”

“嫂嫂,咱们回去之后,孩子们读书如何是好?”楼琼玉现下最关心这个问题。

妙真道:“我还没想这么多呢。”

肯定是先回去奔丧,至少要等丧事过了再说,但她也安慰楼琼玉:“不打紧,到时候再让四爷请先生就是了。”

楼琼玉要的就是这句话,靠萧景棠请不来什么名师,你光有钱没用,还得有名望,才能请得名师,因此还得靠萧景时,得到满意的回答后,她也放松下来,还能闲聊几句。

刚开始在船上的日子很难熬,总觉得度日如年,但慢慢的也就习惯了,船在临清的时候,船停下来补给,妙真也是趁着机会下船吹吹风,哪知刚一上船,就见刘氏带着孩子过来,“四嫂,快帮忙看看孩子,也不知怎地了?”

妙真见孩子咳嗽甚至呕吐,就道:“吃些橘皮汤就好了,你可要赶紧去抓药才行。”她把药方给她,让她去抓药。

刘氏忙道:“嫂嫂这里没药吗?”

“我带了别的药,没有这味药。”妙真摊手。

她们平日在妙真这里看病,一般家里人妙真不收钱,都已经习惯了,但现在在路上,妙真也只带了些平日的成药,没有全部带上。

刘氏只好差人匆匆去买药,只是没想到吃下橘皮汤后,不仅没有好,反而开始腹泻发烧了,偏两边不在同一条船上,刘氏一筹莫展。

“该不会是四奶奶开的药不对吧?”刘氏身边有人道。

正进来探病的高氏再门口听了,直呵斥道:“胡说什么呢,四奶奶何许人,怎么会如此?你们再这样,日后人家不跟你看病了,看你这茫茫江上,去哪儿找大夫?”

刘氏也跟着呵斥下人几句,心道平日她虽然针对那徐妙真,可是她对孩子没的说,都认真医治,不会这么没医德的?不过,也不是没可能人家平日忍让了,回乡的路上赖不了她所以故意不治的。

因此,刘氏要下一个关口靠岸了,和丈夫一起请当地的大夫看病,就没有找妙真,妙真这边大儿子肇哥儿也有疟疾,他跟着他爹吃什么鱼脍,也就是生鱼片,还吃冷饮子,故而中脘停痰,呕逆腹痛。

他疟疾发作之后还带有痢疾,故而妙真先用小柴胡加当归、白芍、槟榔,可以疏肝健脾、理气止痛,解表退热,少的一味药是萧景时特地买回来的,妙真一看就道:“这药都上霉了,闻起来气味不对,你让他再拿好药来。”

萧景时连忙跑去,他本来带着儿子吃鱼脍,还教儿子怎么好吃,没想到把肇哥儿吃的这样,心下愧疚,又听说人家给的假药,气的他直接找了当地官府来,又买了新药回来。

妙真先熬给肇哥儿喝,见他止泻了,方才熬六君子汤加桂枝给儿子喝,如此肇哥儿才好。

等肇哥儿好转时,船已然到了苏州,妙真下船时,听说刘氏的儿子夭折了,她听了十分惊讶,楼琼玉却下意识的看向妙真,妙真想自己当初开的方子是对症的啊,后来刘氏不是又重新寻了大夫么?也没有让她医治了。

本来她和刘氏关系就一般,甚至刘氏时常排挤她,她不弃前嫌帮人看她孩子看病都是好的了,怎么还能怪到自己身上来?

刘氏当然恨,她听说肇哥儿得了疟疾,都治好了,自己的孩子起初只是风寒,那橘皮汤却是越吃越有问题。好容易找了个别的大夫,没想到人没看好,反而病愈发重了,最后更是夭折了。

再看肇哥儿,一如往昔,一点病弱的样子都没有,被人簇拥着夸赞着,刘氏咬唇,啪的一下放下了帘子。

妙真这边先带着孩子们回到二房,拜见了萧二老爷和萧二太太,萧二太太旁的孙子都见过,就诤哥儿没见过,又送了一份见面礼给诤哥儿,诤哥儿没有旁的小孩子那般扭捏,大大方方的行礼,直把任氏喜的搂着他不放。

还是萧二老爷道:“你们的院子已经着人打扫了,今日天色已晚,明日换上孝服咱们一道回去。”

任氏倒是问起:“外头方才在哭什么?”

楼琼玉看了妙真一眼,忍住嘴没说话,妙真就道:“是五弟的儿子在路上起初只是咳嗽,找我看了,又说不好,他们又延请了大夫,看了还是没好,在路上夭折了。”

任氏忙道:“你都看不好的病,那说明肯定也很难医治了,其实小孩子站不住的多,就我生了景时后,后面两个男孩都没站住。”

“主要是回程赶的急,就连肇哥儿,随着他爹吃鱼脍,吃的得了疟疾,我好不容易救回来的。”妙真感叹。

肇哥儿是二房的长孙,如今已然是少年模样,芝兰玉树的模样,任氏拉着大孙子又好好看了一番,才道:“咱们肇哥儿生的真俊。”

楼琼玉还以为任氏她们会怪罪妙真,没想到她们没有半点苛责。

大家现在最主要的是治老太太的丧事,只有楼琼玉能够体会到刘氏的切肤之痛,孩子没了,自己的命也去了一半,周围的人却都漠不关心。

话说妙真到了芙蓉坞之后,才发现在人多了,芙蓉坞都有点挤了。

妙真带着人叠被铺床,擦拭桌椅,重新摆设,等收拾妥当,妙真又派小喜过去刘氏那里道恼,小喜回来之后,脸色很难看。

“您让奴婢过去,也是一片好意,她伤心不留心礼仪谁也不计较,可她口口声声说是您故意害的,说的好没道理,幸而三奶奶说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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