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秩吃了一惊。

顾思笑着快速道:“我是认字快这两年练出来了,你练两x年也能这样。”不抢着说话,舅母怕是要斥责表弟了。

古代的家长太爱骂小孩子了,这个舅母还是轻的,村里其他家长骂两句动不动就上手。

为此,顾思很感谢舒颖,她有这个时代极难得的温柔开明。

“反正明天就出结果了。诶,咱们西乡县学额是多少来着?”柳氏这个时候好奇地问。

她一直长在府城,籍贯又不是西乡县的,对于这点不清楚。

“我知道录几个秀才,十七个!”舒秩举手抢答。

舒颖看侄子一眼,有些不确定地应着:“我怎么记得,好像是十三个?”

她转头去看顾思,舒秩也望着他。

顾思肯定两人,点头道:“都没错。小县一般录七八个,中县录十六七个,咱们西乡县录十三个。不过这是最终的覆试名额,初场要多三成到五成。”

“多三成是几个?怎么算?”舒家三外婆问自己孙子。

舒秩本想拿“十七个”来答,反正顾思都说没错了,结果再一问怎么算,一下子不会了。

“没算盘和纸笔的时候,心算可以先算十的三成,再算三的三成。”顾思引导。

舒秩一下子算出来了,高兴得很:“三加零点九再加十三,十六点九个人。”

舒家三外婆失笑:“人哪里有半个?”她望了一眼优秀的侄外孙,再望一眼自己孙子,叹口气。

顾思都考院试了,舒秩连完篇都还没有,差距怎么就这么的大呢?!

顾思夸舒秩:“算得很准,你现在连乘法都会口算了,可比学堂里一般的学生厉害了!”

“那当然!”舒秩挺了挺胸,当即表演多五成怎么算,算完后说,“那咱们西乡县初场会录十七个到二十个人之间。”

“对。”顾思应着,具体的夸了他。

舒秩很高兴,说起自己学堂里的同窗怎么怎么样笨。

顾思耐心听完:“不能骄傲,还要好好学,将来考苏贡生的散馆。”

舒秩点头:“嗯!”还想表现,就问,“那大县是录多少人?”

“大县录二十一或二十二人。”顾思回应。

舒秩先心算,没算出来,低头扳着指头算:“那初场就是二十八到三十三人对不对?”

顾思点头。

柳氏又问:“拨府的学额录多少?”

府学里的生员都是从底下各县里录的,是以拨府与每个县的考生都相关,大家都会弄清楚。

顾思回应:“拨府没定额,一般比县学多十来个。”

舒颖感叹:“听着多,分下来,每个县里也只有两三个人而已。”

舒家三外婆也跟着说起来,几人一时都感叹“要是录的人多一点就好了”。

聊了一阵,顾思离开,去书房回想了一下,写了考试时自己做的文章,给曾祖父看:“第一篇在考场时反复琢磨,记得熟,应该和原文一样;第二篇有些不记得了。”

背一千四百个字当然难,不过背自己写的文章,有思路、八股文又有严格格式,就好背很多。反正他高考完绝对不会把作文记得这么清。

要是出了考场就写,第二篇就不会错,他在路上和吃饭都花了些时间,有几个地方就不那么清楚了。

试帖诗短,用个心,倒是能记下,现在也能全想起来。

顾家曾祖父拿着看了一阵,高兴道:“好,写得好!这次必中。”

顾思想起三岁多曾祖父院试前的事,忍不住笑了:“我三岁多时,你也说你‘这次必中’,可见我这次也未必会中。”

顾家曾祖父听不得这话,冷了脸,呵斥顾思:“少说不吉利的话!这次必中!”

“好好好,这次必中!”顾思哄他。

顾家曾祖父这才高兴了,不好开口让顾思看他文章,眼睛就往桌子上瞄。

顾思顺着视线看过去,拿到手里一看,发现是曾祖父默出来的院试文章,竟然连一个空隙的地方都没有。

他感叹道:“曾爷你好厉害啊,竟然全背过了!”自己第二篇还空了几个字,这还是小孩子记性好的情况下呢!

顾家曾祖父老神在在地坐着,心里却想着:怕被你比下去,考完试一直在背,路上、吃饭时也在背,当然忘不掉了。

顾思看过了以后,发现这次曾祖父思路很好,破题很精彩,真心实意地道:“你这次文章写得很棒啊。”

“那你觉得我这次中得了吗?”顾家曾祖父有些急切地问。

顾思考虑了一下,肯定地道:“这次必中!我见过很多院试中了的文章,您写的这篇与中了的也不差了,水平很好。”

其实中不中,还是看阅卷官怎么选了,文无第一,好文章又太多,根本就不好评价。

水平到了也中不了啊!

自己的夫子年纪轻轻就是小三元,第一次乡试就上了副榜,水平是有了,结果呢?

夫子书越读越多,学识越积越高,却是连考十次乡试连一次都没上副榜,一气之下发了誓言:不教个举人出来他就再不下场!

这拿不准的事,自己一般不会给肯定的回答,会哄曾祖父,不过是给他打气。

顾家曾祖父听了后高兴得很,与顾思讨论起了自己做题时的思路,最后总结:“总之这一次写得特别顺当,我自己感觉都比以前好很多。”

“那就吃好睡好,养足精神,等覆试。”顾思鼓励他。

顾家曾祖父高兴的在屋子来回走动,又与顾思说起自己以前院试的事,最后坐下,叹了一口气:“唉,什么这次必中,不过是给自己鼓励,怕自己泄了气而已。”

顾思又听曾祖父说了些往事,安慰一阵,出去给舒颖说今晚不自己睡,要跟曾祖父睡。

晚上免不了要猜测卷子阅到了哪里,顾家曾祖父担忧:“也不知道大宗师的那些幕僚都是哪里人,他熟悉吗?会不会出什么事。”

顾思疑惑:“这能出什么事啊?”学政的幕僚都要在本省五百里之外,肯定是不相邻的省份里的人了。语言民俗等有差别,文字又没有差别。

“我听说,以前有个双生子,大宗师本来找的举人哥哥,结果哥哥有事让弟弟临时先代自己顶一下,却没在约定的时间赶回来,弟弟只能硬着头皮上场阅卷了。”

顾思觉得这事不对:“肯定是野闻吧?大宗师还没几个举人同科?想找几个熟人还不简单,哪里会认错人啊?”

“听说的嘛。那弟弟也读过书,不过只是个文童,选出来的试卷只是非常精彩的三篇,其他的都没中。其实里边有能中的文章,他学识不多,怕出错,没选而已,倒是便宜了别的几个人。”顾家曾祖父自顾自说着,最后感叹,“有的人就是命好。”

顾思笑出声来:“我们的确命好啊,吃穿不愁,还能读书,可不是命好?”反正他不羡慕孙守家的繁华,只庆幸自己生在顾家,没生在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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