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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但愿此子如此月,孤高,而不畏寒。”
云芹起名字时,没想那么多,此时,经陆挚解读,她觉得这名字更有种绝妙的感觉。
她有些快意,正待要和陆挚说什么,眼看陆挚摊开的账本的那一页,已经是今年。
她话语顿住。
前不久,何老太给的四十两,她已经记进去了,但是刚刚忘了。
四十两可足足三斤多呢,为防止陆挚发现,那钱她藏在床底。
而陆挚再翻几页,就会看到她记的进项,何老太也吩咐过了,不能叫陆挚知道。
她突的心虚,小声说:“那不看账本了,看看别的吧?”
这话头转得快,陆挚不解。
她眼睑一动,垂下眼眸,眼睫就像蝶翼似的,轻轻忽闪,看得人想用手,轻轻托起那振翅欲飞的蝴蝶。
上次这样的时候,陆挚想,是她在洪水里跑去救汪净荷,怕他生气的时候。
看来是账本有问题,只是,陆挚看账本,不为了解房中支出,是要看如何记,能清晰明了。
他自没有太留意,支出有什么不对。
其实只要不是和别的男子有关就好。
就在他思虑时,云芹来拿账本,陆挚下意识按住它,两人的手,都抓住账本,面面相觑。
陆挚一愣,怕扯坏她精心记录的账本,就松了手。
顺利拿到账本,云芹心内一定。
想到一事可以用来堵陆挚,她目光飘忽,面颊微红,说:“其实是,我背着你吃了一回绿豆饼。”
陆挚:“……”
云芹:“在县城酒楼买的,想留两个给你,就是……太好吃了。”所以路上就吃完了。
这倒也是事实。
她翻到账本去年十一月的页数,指指某处。
她在那里画了个圆圈,当时心想,虽然陆挚不看房里账本,自己也要以此为戒,至少,给他留两个嘛。
陆挚低头,一手蜷缩放在唇上,低低笑出了声。
他抬眼,道:“那来平账吧。”
云芹正有些羞耻,问:“平账?”
陆挚:“一份绿豆饼八个,你吃了八个,你欠我四个。”
云芹:“是。”
陆挚眼中含笑,手指搭在下颌,点了点脸颊,道:“你亲我四下,就平了。”
云芹虽然觉得,自己嘴唇不是绿豆饼,但这么平账,确实谁也不吃亏。
她点点头:“可以。”
陆挚轻抬眉头,拿起笔,在她画出来的那笔“绿豆饼”支出和圆圈旁,写下一行小字:
九年五月初三,芹亲挚,四次,平账。
还在下面画了四个圆点,完成一次,就划掉一个圆点。
陆挚:“这般如何?”
云芹再次点点头,她盯着那行字,以后这账本,不大能给文木花看了。
说亲就亲,她轻轻润了下唇,手臂撑起桌案,向他倾身。
她身上的淡淡香气骤然迎面,陆挚怔了怔,心念一动,险些没躲开,好在他自制力是一流的,最后关头,便微微避开。
没亲到人,云芹歪歪脑袋,看着他。
陆挚声音微微低哑,说:“不要这时候。”
云芹问:“那要什么时候。”
陆挚只笑:“给我选,好吗?”
云芹总觉得,那可能不是好时间,但看陆挚这张俊美的脸……她从来就敌不过他一声“好吗”。
她坐了回去,道:“好。”
…
欠下的亲吻,没叫云芹好等。
这日晚上,她抿着唇,仰面躺着,眉头轻皱,陆挚手掌贴着她后腰使劲,便是抬起。
帐内,光线昏暗,气息暧昧纠缠,夏天热,他们都流汗了,滑腻腻的,一般来说,倒也不会弄到很晚。
忽的,陆挚道:“阿芹。”
云芹眨眨眼,在这事上,她从来不算主动,总是怠懒的,陆挚叫她,她也只眨眼回应罢了。
下一刻,却听陆挚声音微干涩,说:“这时候可以亲了。”
云芹心下道,果真不是好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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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瞒。
……
进入六月, 天依然暑热,初四清晨,日出东方,云蒸霞蔚, 光彩绚烂。
何家大房忙了起来, 何月娥穿上自己绣的嫁衣, 何老太出钱出人脉, 请了位全福人给她开脸。
何大舅妈对女儿说:“到了那边勤劳些, 眼里要有活,别给咱家丢人。”
何月娥应了声。
大房给出的嫁妆,就一套锅碗瓢盆,并一匹布, 加起来没有一两。
但何月娥知道,云谷不会看不起自己, 所以就不觉得丢人。
等何大舅妈走后,家中女眷一个个来看新娘, 送祝福礼。
云芹送了她一双狼皮手套,针线特别好,明显不是她缝的。
她说:“冬天打水会用上, 自然,最好是谷子打水。”
何月娥谢过后, 又忍不住问云芹:“表嫂子,你出嫁那天,是怎么样的?”
云芹回想, 说:“睡了一觉,就成亲了。”
李茹惠听得疑惑,原来当时何二舅算计陆挚时, 只有二房的人清楚此事。
邓巧君心虚:“咳,等等你就知道了,问什么问。”
幸好这时,邓大来催人,说是云谷来迎亲,何家的宴席也摆好了。
依阳河县习俗,午饭,由新娘家请自家亲眷,到了晚上,才是男方的宴席。
云芹既是何月娥的亲戚,又是云谷的亲姐姐,晚饭前,她会和陆挚去云家。
婚仪队伍到了,何家门口,云谷笑着和各位舅兄拱手。
他今年十五,身姿高大,因三分像云芹,拾掇起来,穿了新郎服,看起来清清爽爽的英俊。
村里拦新郎也就那些招数,大家都玩腻了,何善宝本来跟陆挚请教,想出个文化题,好好为难下云谷。
至于为何不找何宗远,他还在州学死读书呢。
结果,得知他的意图,陆挚淡淡说:“内弟娶妻,表兄为何为难,是想同我过不去么。”
何善宝蓦地一梗:“也、也不是。”
陆挚面上一冷下来,何善宝就发怵,那些上不了台面的招数,他也使不出来,心内却犹有不快,不在话下。
因此这日,云谷比想象中,还要轻松地迎接到了何月娥。
他傻乐,定是大姐力大无穷的威风,震慑住何家,他就朝云芹示意,高兴地扬扬眉头。
云芹:“?”这傻狗,在笑什么。
很快,云谷辞别女方父母兄弟,何二表兄背着何月娥上花轿,喜乐起,嘀嘀嗒嗒的吹奏声,到了阳溪村。
云芹和陆挚在家小憩片刻,前往云家。
家中亲戚欢声笑语,王婆也在,因云家老大老二两段亲事,都是她老人家撮合的,自然被奉为座上宾。
她笑呵呵的,看着云谷牵着何月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