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递给他们。
文木花按例推拒一下,就收了。
趁着陆挚和弟、妹见面,文木花偷偷打开纸包瞅了一眼,里面一罐桂花酒、一只公鸡、苹果橘子各四个,还有一小锭五两的银子。
文木花惊了,赶紧合上纸包,嘴角压不住地上翘。
她高兴,除了因为女婿上道,更因为陆挚没有她想象的穷酸。
况且,陆挚拿得出这般的拜门礼,足见重视,云芹日后的日子,不会太差的。
另一边,陆挚给云谷带的礼物,是一个木哨子,和赶集时候能买到的不一样,吹起来非常响亮。
云谷当即大声喊:“谢谢姐夫!”
知知拿到了一纸包饴糖,低着头,不叫人。
云芹摸摸知知的脑袋,说:“她有些怕生。”
陆挚不介意,笑了笑。
文木花:“都别干杵着,快进屋吧。”
陆挚和云广汉去了正中的茅屋,云芹被文木花叫去厨房。
厨房里,文木花把大部分菜都做好了,在灶上煨着,只剩个清炒藿菜,便和云芹一道坐着小马扎,摘菜聊天。
云芹刚要拿点菜摘,被文木花拍了下:“放下,我自己来就是。”
文木花问:“这几天可还好?”
云芹:“挺好的。”
“咻——”屋外,云谷吹着哨子玩,吵得人耳膜咚咚,云广汉出来训了他一句。
家里比何家小太多,这种一点声响,就让全家都听得清清楚楚的感觉,让云芹找回了习惯的安稳。
文木花又问:“和秀才相处 怎么样?”
云芹:“挺好的。”
“咻——”
文木花斜了她一眼,云芹和秀才估计也不熟,想当年,她自己刚嫁给云广汉,也这样,实则两三天而已,哪里能看出一人的品性。
她想了想,又说:“你们现在住的何家,那是秀才外家……”
话没说完,被一声响亮的哨子“咻——”声打断。
云芹缓缓起身:“娘,你等等。”
文木花摇头洗菜。
没一会儿,云芹就回来了,腰带上挂着那个哨子。
这下耳根子清静了。
文木花:“刚刚说到哪,哦对了,那是他外祖家,到底是在别人屋檐下,那秀才外家人,对你们怎么样?”
云芹:“挺好……”
文木花作势拿水弹她:“真就挺好的?”
云芹躲了下水,想起什么,说:“他家对秀才,真的挺好的,还专门给他盖房子。”
认真比出两个手指:“两间呢。”
文木花一惊,又是欢喜:“那王婆果然是个厚道的,看来这秀才和何家,真挺好的。”
云芹:“对。”
婆婆好相处,外家肯出钱出力,秀才丈夫……丈夫长得俊,养眼。
美滋滋。
作者有话说:
——
云芹:美滋滋[奶茶][奶茶][奶茶]
陆挚:在你眼里,我竟然只有养眼[爆哭]
第7章 女儿。
正说着,门扉外传来磕碰声。
文木花正在锅里热油:“什么声音?”
云芹起身,探出脑袋查看,陆挚扶着靠在墙上的一捆柴禾,原来刚刚的动静,是柴禾差点倒了。
她上前扶正柴禾:“你怎么来了?”
陆挚看向他自己身后,方才回眸,歉然笑了笑:“刚刚那是,”顿了顿,改口,“是泰山大人让我……”
云芹:“泰山?”
陆挚改口:“岳父让我来问问菜好了没有。”
云芹便朝灶台那边:“娘,爹在催了,我们先端菜去了。”
文木花挥舞锅铲:“这几盘你们先拿过去。”
…
云广汉与女婿独处时,先是拿起岳丈的架势,交代陆挚,要好好待云芹,陆挚无有不应,十分谦逊。
只是,说完这些,云广汉就不知能说什么了。
他总不能跟他谈山里的猎物,今年的收成。
陆挚可是读书人,一个村子一代人,轻易出不了几个的秀才。
沉默的时间长了,云广汉如坐针毡,索性把人打发去看菜,这才能松口气。
不一会儿,云芹端着一碗红烧肘子,和陆挚一手一碟醋溜土豆丝,一手一碟花生米,前后进了厅内。
云广汉摆好方木桌,张罗着他们把菜放上去。
文木花端着一盘清炒藿菜:“吃饭啰!”
“谷子!知知!哪去了,快来吃饭了!”
“……”
热闹似乎是留给大人的,两个小孩兴致都不高。
云谷垮着一张脸,他盯着云芹以及云芹腰上挂着的哨子,被文木花敲了下脑袋。
知知比起以往,也静了许多,自己捡个位置坐。
云芹贴着知知坐下,知知有点高兴,抬头瞧云芹,便看那陆姐夫坐在云芹的另一边。
陆挚朝她笑,知知嘴角的笑容慢慢消失,撇开脑袋。
人多起来,云广汉终于没了单独对陆挚的无措,他拿出一坛酒,正是陆挚带来的桂花酒,豪气十足:
“今个儿高兴,怎么能不吃酒,来,女婿,咱们喝!”
文木花平日管着云广汉喝酒,但大喜的日子,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陆挚自也不扫兴,主动朝浅口碗倒酒,说:“岳父,请。”
云广汉:“我酒量可好了,村头那个最能喝的老刘,都叫我喝趴了。”
陆挚:“我不如岳父,只一点酒量。”
云广汉总算找回点优越感,笑哈哈:“不打紧,不打紧,你是读书人,不怎么喝酒吧?”
陆挚心无波澜,笑而不语。
突的,云芹轻轻拽了下他袖子,她眼眸清澈地望着他,小声说:“若喝不下了,你说一声就好。”
陆挚:“……”
……
一炷香后,云广汉强撑着眼皮,看着气定神闲的陆挚,心内大喊不好,是他轻敌了,书生模样的女婿,居然这般能喝!
可是他话都放出去了,酒量若不如区区“一点酒量”的书生,多没脸。
他立刻又要倒酒。
陆挚察觉到云广汉有八。九分醉了,道:“岳父,若喝不下了……”
云广汉越想越不对劲,嚷嚷:“你这叫一点酒量?不厚道,不厚道!”
文木花忙按住云广汉,对陆挚说:“他喝醉了就这死相,你别往心里去。”
云谷:“姐夫真厉害,村里没人能喝过我爹呢。”
云芹也看了陆挚一眼,点了下头。
陆挚突的反应过来,他失了礼节,第一次上门,竟把岳父喝倒了。
也不知怎么回事,平日都不会这般……
事已酿成,他当即扶着额头,半阖眼睛,含糊着说:“厚,什么厚了……”
他模样生得好,但凡要装点什么,还是很能糊弄住人的,比如此刻,文木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