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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又是只用了五年时间,就完成了全面变革。

完全改造完毕的登州,一入界,就给人别样的感觉。

主城当然不能建在大海边,所以刚从港口下来,见到的是用以检船、登记、收税、普法的附城。

穿过大片耕田和民居,才能来到主城。

登州的民居,清新淡雅,错落有序,依田而生,方便农作和邻里共同生活。

良田依山傍水,山上有梯田,环田有水渠,路边多植树,房前屋后都有桃李桑枣,院里还有菜畦。

壮年女人在村头和邻居们一起说笑,指挥驴拉磨盘脱粟粒,老人和男人在家抱柴挑水,生火做饭看孩子,各司其职,其乐融融。

若是光看这幅景象,一身壮志可能都消了,太安逸了,只想让人永留此刻。

但当来到主城时,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人间乐土!

主城高高的飞檐,别过城墙,远远就传入外客眼里,令人惊叹不已。

若是赶上有雾的时候,虽然对当地居民是苦恼,但在外来客眼里,宛如云中阁楼,吞云吐雾,漫步虹桥,几疑仙境。

当然,若只看外观,以为登州是温柔富贵乡,那就错了。

登州发展海贸,不可能不考虑海患。

为防海寇滋扰,登州主城墙高万仞,全是石头建造,周围深水护城。

城居、民居,皆设暗道,错综复杂,方便开展城战、巷战。

登州居民,全民习武,惯常持械,民风彪悍,落地为民,起动为兵。

若有外寇来袭,民兵联动,共御匪患。

只有强大的武力,才可以保住眼前富贵,登州女人一出生就接受这样的教育,再由她们教育自己的后辈。

人靠衣装马靠鞍,改造完的登州城名声更振,外客来得也越来越多,贸易繁盛,几超盐政,没几年就还完了所有城建钱。

现在想想,当初欠钱搞城建真是明智之举,要不然还不知道会耽误多少工夫。

无债一身轻,所有产业都欣欣向荣,自然也到了衣锦还乡之刻。

京中传讯——

召永宁公主回京!

第80章 《罪女金枝》 玉面阎罗竟是我(二十四)

季嗣音意思意思跪地接旨, 没想到刚想回去,她母皇就召她回去了。

不由咧嘴一笑,从地上爬起来:“我母皇还好吗?”

她只是随口一问, 没真想得到回答,来传旨的上官兰翌却一阵沉默,抬起头看向她:“恐怕有些不好。”

季嗣音愣住了:“什么?”

上官兰翌重新低下头:“近日圣母皇帝龙体违和,经御医诊治,恐怕有点不好,特召您极速回京!”

季嗣音瞬间变了脸色:“怎么可能!我离京时明明一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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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兰翌认真地看向她:“您离京时确实一切都好,但是殿下,已经过去十年了!”

季嗣音:……

……

不只是季嗣音,连郦文鸢也没意识到自己老了。

美容丹的效果, 是稳定加100颜值点, 无论什么年纪, 这100点都作为固定点数,不会衰减,所以郦文鸢总比同龄人老得慢些。

过往的十年,她就算感受到精力上的一点不济, 也没往自己老了, 不中用了那方面想, 看着镜中之影,她确实还很年轻啊!

但身体机能的衰减,不以人类的意志扭转,当某个清晨,她怎么也没办法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 她才意识到, 死亡的阴影居然来得如此迅捷。

她有些怕了, 她一生没有怕过任何事,但死亡总一视同仁地威胁着所有活着的生命,不管她是不是皇帝。

郦文鸢第一次辍朝罢政,不接见任何人,只接见了一个相伴多年的老大臣。

她第一次询问自己的后事相关:“若朕册立太子,当立郦氏子,还是季氏子?”

那位老大臣,是一位德高望重,郦文鸢也很爱重的股肱之臣,并且和她一样老迈。

年迈的老臣,睁着几乎抬不起的眼皮,看向依然有些“年轻”的帝王,缓缓开口。

“陛下,郦氏子弟是您的子侄,南康王是您的亲生儿子。”

“到底是您的侄子会真心敬待您,还是您的亲生儿子会真心敬待您呢?”

郦文鸢瞬间陷入沉默,她这位爱臣的意见,她已经知晓了。

送走老大人,郦文鸢又看向下面:“你们也跟了我许久,有什么见解吗?”

祈玉莲也已经年迈了,神情哀伤,默默垂泪。

侍立一侧的年轻女官上官兰翌,却抬起头,看向这位垂垂老矣的帝王:“陛下,婢子亦觉得老大人言之有理,外戚子侄,如何比得上母子情深?”

“只是老大人年老多健忘,似乎忘了,陛下不只有一男,还有一女。”

“公主王爷,皆为陛下一母所生,侍母之心,并无二致。”

郦文鸢微微抬眸,她这位属下的意见,她也已经知晓了。

沉吟片刻,使祈玉莲奉出她的印玺:“上官兰翌,朕命你去登州传旨,速召永宁回京!”

……

一向歌舞升平的公主府,突然剑拔弩张。

季嗣音得京中快讯后,立刻披甲执胄,利剑秣马,骇得一众小侍惊慌不已。

曾经被她从乡间野地提拔上来的民间赞仪,却有几分手段,如今已无育子之能,晋为承宣,在府中没有驸马的情况下,是众侍之最。

他素日多得公主宠幸,就有些得意忘形,拽住公主腰封,调笑道:“公主今日真是威武,这副样子,要去哪里?”

平日里季嗣音素有纵下之名,和一群小侍纵情嬉乐,言行无忌,无有上下之分,让他们忘了,这是一位真正杀伐果断的公主。

得母重病之讯,季嗣音已然全无理智,当此之际,居然还有人敢牵拽于她,面露嬉色。

季嗣音哪里能忍,反手就是一巴掌,将他掌掴于地。

“滚!”

一向独得宠爱的柳承宣,跌在地上,甚至忘了捂脸,震惊地看向季嗣音,季嗣音却懒得理他一眼,直接大步离去。

她如此激行,属下肯定也不能放心,叶、赵、崔三人也急忙跟出去,叶奚青更是直接勒住了她的缰绳。

季嗣音此刻已是六亲不认,冷色道:“连你也敢阻拦孤?”

平时越不爱生气的人,生起气来越严重,叶奚青却没有被吓退,面不改色看向她:“带我一起!”

季嗣音顿住了。

消息刚传来时,她心中急怒,一时忘形。

此刻看着马下身形单薄,神情坚定的叶奚青,不由心中一怆,眼睛通红:“你去有什么用!你去就能还我母亲吗!”

这么无理取闹的话,叶奚青也习惯多年了。

但身为公主的谋士,就要时刻为她牵引正路。

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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