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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大人在上,奴婢全都是被逼的,是大姑娘用奴婢全家人的性命威胁,奴婢只能听她的。”
“玉姑娘,你现在也是疑犯,我们怎么能放你走?”慕霖的语气很疏离,看她的眼神也是如此。
她不由想到上辈子他们夫妻离心之后的日子,这个所谓的丈夫也是用同样的语气和她说话,仿佛她就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阿霖,你和她废什么话!”玉敬良两步上前,一把将她扭住,直接推到人前。
秦妈妈一见她,大喊,“大姑娘,你是不是早就算好了栽赃沈家不成?奴婢早该想到的,大姑娘你连自己的亲娘都能下得了手,又怎么会留奴婢的性命。”
“简直是荒谬!”关虎喝斥一声,“你这贱奴胡乱攀咬,也不想想能不能说的通。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尚且需要亲娘的庇护,怎么会害下毒?定是你这个奴才不满自己的主子,一时起了歹心,却还想嫁祸给别人。”
“大人,奴婢没有……”
“秦妈妈!”玉流朱想扑过去,却被玉敬良扯住,“我知道你对我有怨,怨我没能想法子让你们重回沈家,但你也不能这么冤枉我。亏我还想着我娘死了,那么你的家人就都成了我的人,我会给他们谋个好出路,没想到你居然想害我!”
这话的意思秦妈妈明白,无非就是还想威胁自己。
“什么好出路?是找人谋了奴婢小儿子的性命,将奴婢的儿子儿媳和孙子都卖去苦寒之地吗?”
她痛哭出声,然后把眼泪一抹,“大姑娘,奴婢知道你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所以你容不下夫人,也容不下奴婢,你这是想一箭双雕杀人灭口!”
玉流朱大骇,脑子里有短暂的空白。回过神来后,拼命地给关豹使眼色,做着让他杀了秦妈妈的嘴型。
关豹皱着眉,只觉她有些蠢。
她大急,拼命地挣扎着,然后突然停下来,看着从神武营里走出来的人。
白衣胜雪的男子,与红衣似火的女子,一个清冷,一个娇艳,分明是冰火不容的气质,却是那么的相得益彰。
“王爷,王妃。”
关氏兄弟下了马车,跟着众人一起行礼。
沈青绿睨着秦妈妈,问:“你方才说玉棠担心自己的身世败露,所以才要杀你和玉晴雪灭口,我怎么听着觉得有些说不通?”
“王妃英明。”关豹顺着她的话,立马顺着竿爬,“为人子女,又怎会因为这样的缘由杀自己的亲娘。”
“关提刑言之有理。”她看向玉流朱,“你一向是个聪明的,我相信你绝对不会因为自己的亲娘与人有染,自己是个奸生子的事而杀人。”
奸生子三个字,像一支支利箭扎在玉流朱心上。
玉流朱大恨!
恨她,恨所有人。
“秦妈妈,算我求求你,念在我娘和你主仆一场的情分上,能不能给她留点体面?”
秦妈妈低着头,“大姑娘,奴婢就是个下人,听主子的话,吃主子赏的饭,夫人的对与错,本不应该由奴婢说三道四,可是奴婢不想她死得不明不白的。”
她说完,蓦地抬起头来,“你怕自己是魑王骨肉的事情传出去,竟然连自己的亲娘都杀,夫人在天之灵不会放过你的!”
魑王二字一出,一片哗然。
除了知情之人,其余的皆是大惊失色,包括关虎和关豹兄弟二人。
玉流朱整个人都傻了,刹那之间仿佛被人剥去了所有的体面尊严,仅剩一具标记着奸生子的躯壳。
“你这恶奴,口说无凭,你说玉晴雪的奸夫是魑王,可有证据?”关虎最先反应过来,质问秦妈妈。
沈青绿像是很认同他,也问秦妈妈,“你可有证据?”
关虎的话对玉流朱而言,无疑像一根救命稻草,而沈青绿的出声,让她生出不好的预感,她怒视着沈青绿,“是你,你为了报复我,竟然与这恶奴串通,编造出如此惊天的谎言来。”
紧接着,她望向慕寒时,流着眼泪,“王爷,臣女也求求您,您最是清明公正之人,定然不会被听信奸险小人之言。这个恶奴定然是受人指使,她所说的话全都是有人胡编乱造,请您为臣女做主!”
她心里还存着侥幸,以为自己这般模样能唤起慕寒时的怜爱,慕寒时会像上辈子那样为自己出头。
那含情带怨的眼神,但凡是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她对慕寒时的不一般。
慕寒时却看也未往那边看一眼,而是似有所感般,微微地垂着眸子,对上沈青绿漆黑不见底的眼睛。
沈青绿的心陡然跳起来,如发了疯一般。
第120章 熟悉与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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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中仿佛只容得下近在咫尺的,眼睛莫名地发酸,胀得有些难受,或许是想哭,也或许是没由来的涌上委屈。
长夜漫漫,火光幽幽,似是不知尽头,直叫人想不管不顾地往前种,去看看这黑暗的尽头到底在哪里,又让人无端地想退缩,退回到一开始的地方。
如果这个人是哥哥……
念头才将将一起,被她立马摁了下去。
不可能的!
她告诉自己,眼前之人绝对不会是她的哥哥,但同时又有一个声音在反驳着,若这个人不是哥哥,那为何一开始对长相和自己有几分像的玉流朱不一般,又为何言行超前,极像穿越者,还为何对自己态度转变?
尤其是他给自己的那些承诺!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深情,他的情是从何而起,又是从何而来?
纷杂的情绪冲击着她,她被撕扯着,最终挣扎开来,理智归于现实中,那不见天日般漆黑的眼睛,转而看向玉流朱。
“真的假不了,假的就是假的,你不必着急。今日不光是有王爷在,还有慕将军和两位关大人,定然会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再睨着秦妈妈,“你不用怕,有王爷在,没有人敢威胁你,你放心大胆地把自己知道都说出来。”
秦妈妈从这话里听到玄机,头更低了些,声音却不低。
当年玉晴雪自诩貌美,又被京中的繁华富贵迷了眼,一心想嫁入高门。痴缠慕维无果之后,心情很是郁闷,失意行走在街市时,与外出的二皇子撞上。
二皇子为表歉意,请她吃了茶,两人因而有了交集,慢慢越走越近,没少约着私下相会,她有心攀附,自是柔情蜜意,哄得二皇子承诺会纳她入府。
谁知沈家听到二皇子欲纳她为妾的风声,急着将她嫁去了苏家。
她很是郁闷,心有不甘,不止恨上了沈家,也迁怒于苏家。哪怕是嫁了人,还对二皇子念念不忘,没少借着出门做客或是逛市集的由头与之私会。
“荒谬!”
这声喝斥不是来自关家兄弟,而是慕维。
慕维一向温和的脸上,难得露出些许厉色,“魑王那时好歹是皇子之身,岂会与臣妻行苟且之事?你倒是说说看,他为何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