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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得用药。”

然后手上多了一瓶药,像显摆似的看了又看,再给自己的手抹上。

那修长如玉的手指,单是抹个药都有种说不出来的赏心悦目。

“那日我身子不适,幸亏沈姑娘相送。她见我手上这个疤,便说自己那里有药,回去后就让人送了过来。”

“她礼数好,对长辈们孝顺尊敬……”慕霖当然认得这药,应是自己托玉敬良送的那一瓶,口中说着这样的话,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他为掩饰自己的失落,低头喝茶,自是没有注意到慕寒时眼底的变化。

那么的疯执,那么的幽冷,如夜枭的掠夺,不允许任何人染指自己的猎物。

半晌,淡淡地道:“或许吧。”

第83章 强势

*

沈青绿回到将军府时,所有人都在,包括沈琳琅。

一室的气氛沉重,就连年纪最小的沈长亭都紧皱着眉头,看着老成了许多。

顾如许看到她,示意她到前面来。

她乖巧地上前,提了一嘴自己遇到方氏的事。

顾如许和沈琳琅都没有多问,而是让她去收拾东西,等会一道回沈府。

她点点头,听话地下去。

一到自己的院子,沈长亭就跟了过来,一脸认真的叮嘱她,说是京里最近可能会有些乱,让她以后小心注意。

“这袖箭我已照着神机使大人说的改好,你若是出门,记得戴在身上。”

半大的少年郑重其事起来,颇有几分少年将军的架势,甚至还有些兄长的做派。

哪怕是叮嘱过,还有些不放心,“姐姐,要不你现在就戴好,我帮你。”

沈青绿想说不用,手腕已被他捉住,袖子被掀开的同时,露出那精巧华美的宝石金镯子。

他并未注意镯子的不同,还在操心着,“姐姐,若不然这样的首饰你就别戴了,上回的袖箭和这次的你都戴着,一只手戴一个,有备无患。”

说着,他准备将镯子摘下来,上手之后感觉不对,凑近一看,讶异地问:“姐姐,这个是……”

沈青绿笑笑,道:“这里面有淬过迷药的针。”

“还真是暗器!”他惊呼一声,“这东西如此之精巧,姐姐是从哪里得来的?”

少年的眼睛极亮,如暗夜里的星辰。那求知若渴的目光像找到宝藏般,充满了好奇与兴奋,以及一探究竟的迫切。

沈青绿想了想,没有瞒他,“上次慕大人生病,我正好顺路将他送回去,他为了答谢我,送了我这个东西。”

“我就说嘛。”他眼睛里的亮光更胜,“我还想着这天底下哪里还有比神机使大人更厉害的机关师,原来就是他啊。这个好,比袖箭更隐蔽轻巧。那刚好,你一只手戴这个,另一只手戴袖箭,岂不两全其美?”

说罢,他兴致勃勃将袖箭戴在沈青绿的另一只手腕上。

戴完之后像是想到什么,神神秘秘地凑近,小声对沈青绿道:“姐姐放心,这事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沈青绿闻言,不禁莞尔。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顾如许打帘进来,见姐弟二人亲亲热热的模样,心头熨帖至极。先问沈青绿东西可以收拾好,再告诉她沈琳琅因为有急事,已经先行一步。

她婉拒了顾如许想派人送她的好意,与他们告别。

等上了马车后,马二隔着帘子告诉她,说是有人给沈琳琅送了信,沈琳琅看完信之后才匆匆离开的。

“姑娘,会不会是大公子出了什么事?”夏蝉问。

也不怪她会联想到玉敬贤身上,实则除了这个缘由,她想不到其它。

玉敬良常住将军府,又在神武营当差,一则不用回沈府,二则若真有什么事,别人知会的也不是沈琳琅,而应该是沈焜耀。

沈青绿摇摇头,“你忘了,还有一个人。”

若真是玉敬贤有什么事,沈琳琅不会不说。

夏蝉面色一变,不好再说什么。

从将军府到沈府,照旧要过象市。

象市的热闹与马市不同,如果说马市是人间繁华,那象市就是人间富贵,这一点从来往行人的衣着上便可窥见一二。

这般天子脚下最为富贵之地,倘若混进一些流民模样的人,便显得极其的惹人注目。

马车被逼停,很快响起熟悉却不舒服的声音,“姑娘,你不能不管我们哪。我家花儿就是你们要找的人,你怎么能不承认呢?”

沈青绿黑漆漆的眼底,一片冰冷之色。

夏蝉一脸的自责后悔,“姑娘,这全是奴婢惹出来的事,如果不是奴婢要找妹妹,如果不是奴婢心软给他们银子,他们也不会如此纠缠,奴婢这就去和他们说清楚!”

说着,她就要下去。

沈青绿一把将她拉住,“这事与你无关,便是没有你这事,也会有其他的事。”

“姑娘,求你行行好,大发慈悲吧。你要是再不管我们,我们就真的走投无路,只能卖女儿了。”

这会儿的工夫,已有不少人围过来。

有人问那妇人怎么回事,那妇人立马来了劲,像倒豆子似的将事情添油加醋一说。

“你们评评理,哪有这么欺负人的。我家花儿明明就是他们要找的人,他们找到了人又舍得出那赏银,摆明是想赖账。”

好些不明就里的人跟着起哄,劝说沈青绿说到做到。

夏蝉气红了眼,“姑娘,你还是让奴婢下去,奴婢和他们说个清楚明白。”

“说不明白的。”沈青绿将帘子掀开一条缝来,立马又放下,冷声吩咐马车,“别管他们,我们走!”

马二得令,一挥鞭子,那马就抬蹄子往前走。

那妇人吓了一大跳,失声尖叫,“杀人了,杀人了,沈姑娘这是要杀人了!”

人群的议论声更大,有说沈青绿仗势欺人的,也有人说妇人是想讹人。

马二又一挥鞭子,吓得那妇人跳到一旁,不死心地叫嚷着,“这真是黑了心肝了,摆明想赖账,什么将军府的外甥女,我呸!”

前面说是沈姑娘,旁人或许还有疑惑,这句将军府的外甥女一出,那些看热闹的人不难猜出沈青绿的身份。

夏蝉又气又急,还有自责,“姑娘……”

“别管他们,我们赶紧走。”

“马大哥!”夏蝉冲着外面喊。

马二心领神会,再一挥鞭子,将马车驶离人群。

一路再未停,直到沈府门外。

时隔几日,梨苑已经修理完毕。

从庄子上移来的梨树正值花期,远远望去一树的梨花白,并未因离开故土而水土不服,开得甚是繁茂。

屋子里的布置与过去大不相同,不管是用具还是摆设皆焕然一新,推开窗户可见泛暖的池水,以及水边的绿意。

风从窗户而入,吹动她的发带,越显瑰姿艳逸。

宝葵看着她,有些恍惚。

同样的红衣,却是完全不一样。

如果说以前的那位大姑娘是色衬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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