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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也不像。

但是为什么从一开始自己就忍不住想靠近?

“我和关虎不是一伙的。”

说着,人已到她旁边。

“你说你们不是一伙的,谁信?除非你证明给我看。你不是本事很大吗?之前说什么钱财、权势、地位任我挑,怎么事到临头,竟然当起了缩头乌龟!”

她这激将法用得很不高明,甚至可以说浅显而幼稚,为怕激怒人,而导致人发疯,她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去。

慕寒时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隐有一丝笑意。

“慕维应该快到了。”他的声线仍旧很轻,那飘雪般的轻忽中,还有淡淡的无奈,以及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温柔。

沈青绿却是从这句话里捕捉到两个信息,一是眼下之困很快能解,二是这个慕老九身为弟弟,怎么可以直呼自己兄长的名字?

“嗖”

关虎拉了弓,那箭是朝着他们原来所在的位置,但在半道上已被沈焜耀扔出去的一块玉佩击落。

“沈焜耀,你敢反抗,果然有不臣之心!”关虎大喜,“弟兄们,沈家要造……”

“是慕侯爷,是神武卫,他们真的来了!”

又有人喊出声。

关虎的话被打断,一脸勃然,“谁他娘的又耍老子……”

“关将军。”

听到这个声音,他猛地回头,下意识眯起眼睛。

高大的枣红色骏马,肌腱发达四肢强劲,炯炯有神的眼睛仿佛天生自带神气,连迈开的马蹄步都透着几分优雅。

而马上的男子,银甲红翎一身武装,且长相不俗,纵是年纪有些大,却仍能从相貌中看出清秀来,瞧着不像个武将,倒像是文臣。

不消说,此人正是勇毅侯慕维。

他身后跟着的同样骑马的两名神武卫,一个是其子慕霖,另一个是程英。

“今日倒是巧,我们仨竟然难得的相聚在一起。”他语气轻松,像是在闲话家常。

关虎冷哼一声,明显不喜他这不分场合的叙旧。

他与沈焜耀交好,打小就是伙伴,后一起入的神武营。

刚入营时,两家人为磨练他们,让他们从最低等的丙等卫做起,关虎正好和他们同一批。

关虎出身低,一无家世,二无家底,能进神武营靠的完全是自己的本事。他最不喜欢的就是世家子弟,但不管是天武营,还是神武营,世家子弟几乎占据一半。

沈焜耀一看就是习武之人,年轻时光是站在那里就已颇有气势,被他视为强劲的对手,而他最看不起的就是长相清秀,武力不如自己的慕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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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维像是看不到他的冷脸,还在那里慢条斯理地说:“你看你,这么多年过去,怎地性子还是如此?你想找焜耀比试切磋,哪能不管何时何地?

若你们真打起来,知道的以为你们和从前一样玩闹,不知情的还以为我们神武卫和我们天武卫不和?”

“我今日是奉命行事,并无半点不妥。”他横眉对着,表情之中全是不耐之色。“我们天武卫当差,你们神武卫跑来捣乱,依我看是你们想与我们失和才对。”

“你这话就不对了,你奉命行事,我也是奉命行事,哪里来的捣乱。”慕维还是不紧不慢的样子,“幸好我知晓你的为人,否则还当你是在诬蔑我。”

“我为人行得正,坐得端!”他像是被人踩了老鼠尾巴,瞬间色变。

更让他恼火的是,慕维还在对他笑,笑容里带着包容,仿佛在包容着他的无理取闹。“你急什么,怎么还和当年一样,不就是晋升千户时输给了焜耀,竟然一气之下退出神武营。”

神武卫设将军两人,一左一右,参将四人,千户十二人,百户二十四人。

他们仨从丙等卫一路往上爬,你追我赶的前后脚当上百户。百户升千户的比试中,他向沈焜耀下战书,输的一方将不能再留在神武营。

“你说话怎地还是这么不中听,我是愿赌服输,不是一时之气。”

“你愿赌服输就行,根本不用走的,我和焜耀再三挽留你,谁知道你气性那么大。”

慕维说的话太过轻描淡写,关虎却越听越气,肺管子险些要气炸。“姓慕的,你给老子闭嘴。”

“你怎么又生气了?真是年纪越大,脾气越长……”

“慕维!”

“好了好了,这旧也叙了,我们还是说正事吧。”

关虎又要炸,“娘们兮兮的,就你话多!”

慕维不气也不恼,像是没听到他在说什么,“你应该记得,当年魑王之乱,所有的后续之事都是我们神武卫先接手,能处理的就处理了,不能处理的再移交到你们天武卫。天武卫的职责是守卫皇族,比我们这等干粗活的粗人精贵多了,此许小事而已,怎么能劳烦你们……”

他像是听人念经,脑袋都大了,大声出言打断,“我奉王爷之命……”

“我奉陛下口谕。”慕维接话极快,且声音比他的大。

王爷大,还是陛下大,是个人都知道。

关虎哑了声。

他狠狠地瞪着慕维,然后看着沈焜耀,以及沈焜耀旁边的顾如许,嫉火不停地往外冒,“那沈琳琅姓沈,她都招认自己当年与魑王勾结……”

“关虎,这话可不能乱说。”慕维把脸一沉,眉宇间哪里还有方才随意闲聊的模样,全是冷峻之色,“你的人将沈琳琅母子带走,半道上被我遇到,我已让人送去神武营,她几时招认的,我怎么不知?”

“你……”他闻言,脸色顿时大变。

他能爬到这个位置,除去本身的能力外,当然也不可能是个蠢的,立马就从这话里听出不对来。

皇权之争,有时候只言片语的信息中,藏着的都是杀人的刀。

“你方才听谁说沈琳琅已经招认的?”他对方才传消息的人怒目而向。

那人吓得跪在地上,“回将军,我看那人是我们的人,也穿着天武卫服。”

“蠢货!”他咬牙切齿着,却也知不得不收手,将所有人扫了一遍后,语气中仍有不甘。“我们走。”

所有的天武卫撤走,剩下的都是自己人。

沈青绿提着的心终于放下,紧绷的神经也跟着缓和,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手腕,隔着衣袖感受着袖箭的坚硬。

那浓墨般漆黑的瞳仁中,明显有几分劫后余生的庆幸。

“你方才害怕吗?”慕寒时问她。

她是穿越后换了一具身体,又不是变异,血肉之躯而已,怎么可能不怕?然而这样的话从此人的口中问出来,她怎么听怎么得讽刺。

“怕,我怕得要死。”她自嘲一笑,“若是能活,谁会想死。”

“你是这么想的吗?”

这人是不是有病?

她有些没好气,“难道你能活,却还想死吗?”

慕寒时没有回答,静静地看着她。

明明离得这么近,她却觉得自己在被人窥探。这种感觉来得莫名其妙,却又分外的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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