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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

“我想找我妹妹。”夏蝉在沈青绿的示意下对那老者道。

老者问明情况后报价,一开口就是一百两。

一百两不是小数目,难怪身为府里老夫人身边的一等丫环,夏蝉攒了这些年都没攒够。

按照这里的规矩先交一半定金,不管事情成与不成,定金不退。

沈青绿从窗口递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那边的人验过后,那老者开始提问,问得极其的细致,还不断地反复确认。

将近一个时辰,里面递出一张画像来。

画像是个五六岁的女童,圆脸娇憨,眼神略显迟滞,鼻头上的小痣都清楚可见,仿佛人就在眼前,栩栩如生分外的逼真。

“像……太像了。”夏蝉见之,激动到哭出声来。“姑娘,这就是奴婢的妹妹……她就长得这般模样……”

“我们要二十张,几时可取。”沈青绿问那老者。

那老者应是在和什么人商议,然后回她,“酉时可取。”

她拿过夏蝉手中的画像,重新递过去,“那我们酉时再来。”

夏蝉眼巴巴地看着,泣不成声。

“等所有的画像拿到,你留下一张。”

“姑娘……”夏蝉说不出话来,满眼的感激之色,泪水如决堤的河水。 网?阯?发?布?Y?e?ī???ū?ω?e?n?②?〇????⑤?????????

她知道所有感谢的话都太过浅薄,自己唯一能报答的就是誓死追随和效忠。

沈青绿扶着她,慢慢地往出走。

临出门之时,沈青绿鬼使神差般回头望了那窗口一眼。

这个铺子让她好像有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或许是背后东家的行事做派,也或者是那幅掺杂后世技法的画像。更有甚者,她感觉好似有人看她。

黑纱帘的后面,确实有人在看她。

那如湖的眼眸,浩渺而平静,却仿佛只能包容她。

窗后的老者默默告退,杨贞不知何时过来,不无担忧地问,“主上应在酉时,岂不是一连几个时辰都不得歇息?”

这会儿的工夫,沈青绿主仆已经出了铺子。

慕寒时将视线收回,看着自己沾着画料的手,“无妨,酉时三刻闭市,时间刚好。”

说罢,他一掀衣袍,重新坐到画架前。

杨贞看着专心作画的他,不由想到自己初跟随他的那一年。

那一年他住进慕家,开了这间名为寻珍阁的铺子。铺子的营生别具一格,无有先例,也无人能效仿。而这家铺子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找什么人。

“主上,今日又有很多下联送来,您都看了吗?”

“看了。”

这就是还没找到。

不知男女,不知出身,不知性情,不知年纪,如此的范围之广,唯一的依据就是一句四字对联。

从京里到京外,每年派出去那么多人,如同大海捞针。杨贞有时候都怀疑,这世上是否真有那么一个人。

他皱起眉来,脑海中浮现那上联的四个字:何以留白。

那下联到底是什么?

第55章 取画

*

秦妈妈满脸的焦急,紧锁的眉头皱成个川字,面上一片晦暗,像是被谁扬了一把灰,极其的不好看。

她将进院子,打眼看到右厢房门外的李嬷嬷,李嬷嬷的脸色也不好,比她强不到哪儿去,看她的眼神更是讳莫如深。

如今这般境地,还真是谁都不好过。她勉强挤出个还算正常的模样来,不太自然地点头而过,推开正房的门。

门窗全闭着,帘子全拉得严实,这大白的天,晴空万里的,屋子里居然还亮着烛火。

玉晴雪坐在妆台前,上面的镜子已被砸烂。

她猛地回头,见是秦妈妈,那眼神中的惊惧变成恼怒,“你怎么又回来了?”

“夫人,门房拦着,奴婢不得出去。”秦妈妈小着声,有些不敢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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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琳琅!”她气到大喊,“肯定是她!她好歹毒的心思……”

“门房说,是大姑娘吩咐的,大姑娘说是近日府里事多,夫人你身份麻烦,还是少与外面接触的好。若有什么要买的,尽管列出单子给足银钱,他们自会代劳。”

秦妈妈这话说完后,屋子里静了好一会儿。

半晌,响起玉晴雪磨牙的声音,“那个孽障!我好后悔,后悔没能……”

后面的话不必说出来,也知她的意思。

她站起身来,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脸上的肿消了些,泛着青。那些被簪子划出来的伤横一道竖一道的,尤其的恐怖。

秦妈妈低着头,声音更小,“夫人,要不算了……”

“算什么算!”她狠瞪一眼,“我不好过,她们也别想好过,那个孽障……不愧是沈琳琅生的,一样的讨人厌。

你可是不知道,方家姐姐对我大哥的心思有多真,如今我谁也靠不住,没有人能帮我,只有她能帮我出这口气,你让我再想想,我定能想出法子来。”

秦妈妈哪里还敢劝她,脸上的灰色不由得重了几分。

她将自己黑烂的肠肚搜刮了一遍一又遍时,方氏正在和沈青绿说话。

沈青绿找到方氏布行后,将方氏约出来。

方氏乍见她,先是一惊,尔后一喜,“是不是你父……你娘让你来的?”

她警惕地左右环顾,将自己的头上的帷帽压低了些,“我娘出不来,她身边的人也出不来,府里所有的门都有人把守着,得了命令不让她出门。”

“怎么能这样?”方氏气到跺脚,“你现在那个娘也太霸道了!晴雪又没犯什么事,她凭什么不让人出门?”

“就凭那宅子是她的陪嫁,就凭她是一府主母,她在自己的宅子里做什么,何人能管得了她!”

她们就站在布行旁边的窄弄里,无车马经过,连行人也不过寥寥一两个。

不短的窄弄里过着穿堂风,较之旁的地方更为强劲些,风拂起沈青绿帷帽的轻纱,像一双无形的手,不时调皮地将轻纱撩开,若隐若现的更是让人惊艳。

有那么一瞬间,连方氏都有些走神。她回过神后暗自纳闷,自己与玉晴雪年少时常见,眼前的少女分明是与之相似的长相,为何竟让人有着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你这是在替她说话?”

“我说的是事实。”沈青绿眉眼微垂着,遮去眸底的冷意,“我长得和我娘这么像,别人说我不是她亲生的,我压根不信,她就是我亲娘,我当然是站在我娘这边。”

“也是,你和你娘长的这么像,看着就是亲母女,莫非……”方氏似是想到什么,目光中明显带出震惊之色,怀疑地看着沈青绿。

沈青绿作心虚状,“大人的事我可管不着,我今日来找你,也是为了我娘。我娘眼下处境艰难,祖母自身难保,根本顾不上她,我父亲……”

说到这,她欲言又止。

方氏的注意力成功被引开,急忙问道:“你父亲也不管吗?”

“我父亲忙于公务,平日里从不管内宅之事。府里的下人都听命于我现在的娘,哪有人敢在他面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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