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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心眼,免得出钱出力还不落好。

她错了!

她不应该忘记母亲的叮咛,不应该不听娘家嫂子的话。

半晌,她将眼泪擦干,分明是伤心欲绝的模样,却没有大发雷霆,更没有动手,而是慢慢地恢复平静。

“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恨我,为什么要换走我的孩子,原来你嫁不成侯府,便想着让自己的女儿嫁进去。你怕是不知道,纵然你计谋成功,棠儿如你所愿成为侯府的世子夫人,日子也不会好过。”

一帘之隔的门外,左右两边分别有人,一人是先到的玉流朱,另一人是刚赶来的沈青绿。

玉流朱不知是真病还是假病,反正看上去确实清瘦虚弱了些,被身上的绿衣一衬,病弱之气更盛。

沈琳琅的声音透出来,清清楚楚地落在她们的耳朵里。

沈青绿唇角勾着,似笑非笑地睨着玉流朱,“原来她想让你当人上人。”

“她是她,我是我。”

“她是你的女儿,一想到她是从你肚子里爬出来,我再是疼她十几年,也不得不狠下心来对她。”沈琳琅的话,再次穿过帘子传出来。

玉流朱闻言,身体晃了晃。

她脚步一动,意欲冲进去时,帘子被人掀开。

沈琳琅打眼看到她的样子,因为十几年来的情感使然,眼底划过一丝心疼之色,很快被强行压下去。

没有关切的询问,没有担心的怜爱,唯有复杂晦涩的一瞥。

“娘……”

“不许再叫我娘!”沈琳琅狠着心肠,是从未有过的疾言厉色,“你记住,你娘叫玉晴雪,你本该姓苏,是罪臣苏启合之女。”

玉流朱摇摇欲坠,不管是身体还是心,俨然都承受不住。

她伤心着难受着,比之上辈子那最为艰难之时更加怨恨,望着沈琳琅和沈青绿母女一起离开的背影,眼底的恨意慢慢地溢出来。

突然沈青绿回过头来,对上她的目光。

那漆黑的眸色,冰冷的眼神,让她像是瞬间掉进无底的深渊。

*

天不知何时阴沉,笼罩着整个玉府。

哪怕是再精巧的景致,在这样的天色中也要黯淡几分,直叫人深觉可惜,也少了几分欣赏之心。

玉之衡脚步匆匆,将近园子就看到沈琳琅和沈青绿母女。

他们之间隔着不远的距离,却足可瞧清彼此的模样。

他一身的官服,极具文人气质,长相不错而举止儒雅,哪怕是人到中年,若是出门在外必能吸引女子的目光。

沈琳琅当年对他算得上是一见钟情,与他的外形有很大的关系。

他们慢慢走近,于一条道上迎面碰上。

“琳琅……”

沈琳琅微昂着头目不斜视,像是没有看到他,径直从他身边经过。

“阿离。”他叫住沈青绿。

沈青绿装作为难的样子,看看前面的沈琳琅,又看看他,小声道:“父亲,你妹妹实在是过分,她竟然和别人说我娘苛待她,她缺衣少炭过得很是可怜,害得那方姑娘不明就里来送被褥炭火。”

这事玉之衡已经知道,若不然他也不会急着告假回家,“那方姑娘还说了什么?”

“我娘气极,哪容得了她多说,将人直接赶了出去。”

他闻言,明显松口气的模样。

沈青绿又道:“我娘去质问你妹妹,你妹妹还不服气,说什么我娘断了她成为人上人的路,还提到了什么二皇子殿下……”

“这个晴雪!”他面色大变,赶紧交待,“阿离,你切记,今日之事万不能说出去,尤其是那什么二皇殿下。”

说完,他哪里还顾得上和沈青绿多说什么,恨不得三步并作两步走,直奔静心院而去。

沈青绿站在原地,像是目送他,实则是在等人。

一刻钟后,夏蝉出现,说了一句,“姑娘,奴婢已经按照你的吩咐交待下去了。”

主仆二人汇合,这才往正院走。

沈青绿先是去找沈琳琅,沈琳琅在发呆。

她也不出声,静静地陪坐在一旁,像个不知事的孩子,仿佛仅仅是依偎在母亲的身边,便能安心又满足。

不知过了多久,沈琳琅摸着她的发,道:“阿离,娘有你们几个就够了。”

“我有娘和二哥就够了。”

至于那个明知家里事多,身为长子却没有长子的担当,而是在外面躲清静逃避责任的玉敬贤,她可没把对方当成自己的家人。

家人有时候并不需要血缘,好比她上辈子的亲人,反之,有些人明明和自己有血缘关系,却未必能做家人。

当然,还有那个所谓的父亲。

玉之衡去到静心院,与玉晴雪之间免不了一通争执。

而他们兄妹的争吵内容,当天夜里悉数传到她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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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说,如果大姑奶奶再敢提到那什么皇子殿下,就把她送去善思庵自生自灭。”秋露说到皇子殿下四字时,眼神都在闪烁。

当今圣上膝下无子,宫里无皇子,唯有一位公主,皇子殿下四个字在整个大邺朝似乎都成了禁忌。

“老夫人心口疼得厉害,奴婢瞧着怕是有些不好。”

这话里头别有深意,她说完后隐晦地看了沈青绿一眼。

沈青绿照旧给她画大饼,说以后不会亏待她,她离开时比上回更加心满意足,也更加期待。

她走后有一会儿,原本守在外面的夏蝉才进屋。

夏蝉见沈青绿铺纸,赶紧过去研墨侍候。

沈青绿提笔,却不动,而是问道:“你可还记得你妹妹长什么模样,有什么胎记?”

“姑娘!”夏蝉的心,忽地剧烈地狂跳着。

“我答应过你,要帮你找妹妹的。”沈青绿微微一笑,“明日我们出门,去一趟马市找些走南闯北的行商,许他们重金,让他们帮着找。”

夏蝉作势要跪,被她一把扶住,“君子有诺,言出必践,我不过是说到做到而已。”

“姑娘,奴婢……”

“你慢慢说,我记下来。”

夏蝉将眼泪抹去,哽咽着一一说出自己妹妹走丢时的衣着发式,还有长相特征。

沈青绿将她说的全部记下,道:“若能有像就好了。”

“听说马市有家寻珍阁,但凡是你能说出来的东西,他们先画下来,然后帮着找,或是做出来,就是要价太高,奴婢存了这些年的银子……还是不够。”

她说的寻珍阁,不在马市的繁华热闹之地,甚至都不在正儿八经的街边,而是远在马市的边上,临着一家做纸扎人的棺材铺子。

从外面看就是个寻常的铺子,匾额上写着寻珍二字。

主仆二人进去之后,发现空无一人,中间有个隔断,隔断正中是个窗口,窗口的小铁门关着。墙上贴着这里的规矩,一条接着一条,极尽的详细。

沈青绿照着上面的规矩,摇响那个窗口上的铃铛。

不多会儿,窗口打开,却隔着黑纱般的帘子,帘子后面响起一个老者的声音,询问她们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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